陳涵當時難受急了,不停的喘著氣,卻吸不上來,只覺得四周都天旋地轉的,不久,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同蕭毓一樣,在一睜眼,就成了個嬰兒。
楊佑與薄陽聽的云里霧里的,愣是一句話也沒聽明白。
“公子,你同這位姑娘是故交?”薄陽不可置信的問道。
按理說不太可能啊,蕭毓一直在宮里生活,怎么就能和云梓歌成為朋友呢?
蕭毓還不知道如何開始介紹云梓歌,她就搶先說話了:“我是你家公子未過門的娘子!”
薄陽瞳孔驟縮,這是什么情況,蕭毓何時有個未過門的娘子了。
蕭毓差點被番薯給噎住,云梓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直白了,她的性子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學姐,咱們里面聊。”
蕭毓趕緊起身,不管云梓歌同不同意,直接拉著她進了里屋。
“哎,蕭毓,你干什么?”云梓歌問道。
蕭毓確保外面的那些人不會偷聽后,才放下心來,坐到了椅子上。
“學姐,實不相瞞,我已經娶了一位夫人了?!笔捸官r笑了幾聲說道。
云梓歌愣神了一會,釋然的笑了笑,說:“你倒是誠實,但冥冥之中定有天意,上天讓你我重逢,或許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今后的結局,蕭毓,躲是躲不過的,走一步且算一步吧?!闭f完,轉身緩緩離去。
蕭毓靜下來仔細琢磨云梓歌說的話,有個疑團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
他和云梓歌穿越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拓本,他們都是接觸了拓本以后才出意外身亡的,這難道是詛咒?
可又不止他們兩人接觸拓本,館長、蕭父、蕭母都接觸了,為什么他們沒事,難道真像云梓歌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上天已經安排好了的。他與云梓歌之間注定有著一種解不開的緣分?
蕭毓推門走出,坐在云梓歌身邊,問道:“學姐,你到這里之后,過的好嗎?”
云梓歌苦笑了幾聲,自述自己的遭遇。
云梓歌的爹娘家境貧寒,但對她一直很好,日子過的也算是平平淡淡,直到她七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云梓歌的娘是外縣的,有一天就帶七歲的她回了外公家,住了兩三天才回來,結果,過了沒幾天,那縣就爆發(fā)了瘟疫,死者無數,云梓歌的娘也被感染上了,她一個人,幾乎是傳染了村里將近一半的人。
茍老三眼看這瘟疫就要控不住了,想了一損招,把所有得瘟疫的人全聚到一塊兒,放火全燒了。
說來也怪,她爹娘全得了瘟疫,她硬生生的沒被傳染上,可能她命不該絕,反正是逃過一劫。
茍老三將得瘟疫的人全聚到了一座木頭房子里,一聲令下,十多根火把全擲了出去,不久,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透過火焰聲,都能聽到那些人的救命聲和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深深撼動了云梓歌的心,那里總有兩個聲音屬于她的父母。
等瘟疫控制住后,茍老三當著全縣人的面大罵了云梓歌的阿娘,說她是掃把星,是地獄的阿魔,沒安好心的要讓他們全下地獄,受盡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百姓連聲討伐,跟著附和,自此,這個村里,就一直獨立云梓歌,而且再也不歡迎外來的人了。
蕭毓他們聽后恍然大悟,這也就解釋了他們剛才進來時,那些人異樣的眼光了。
蕭毓看著云梓歌,滿是同情,同樣是重生一世,他與云梓歌之間的身份卻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