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明就理,睿王不是早就死了嗎?現(xiàn)在怎么又成了殺先皇的罪人了?
再說弒兄,那些皇子明明是皇甫景浩暗殺的,至今都未放出消息,尸體全以死刑犯的名義被扔去了亂葬崗。
這明明就是栽贓嫁禍嗎。
縱然有知曉,他身為奴才也清楚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當(dāng)下立馬應(yīng)了一聲,馬上去取圣旨,讓皇甫景浩擬旨。
當(dāng)日晚上,蕭毓將要去往楠國的消息告訴給了郗凝他們,誰知卻有些變故。
“不行!”郗博一口拒絕,“我郗家祖祖輩輩都在鄴城,鄴城是我們的根,絕對不能離開!”
老一輩的思想的確有些固執(zhí),郗家的祖先在這,魂就在這,哪能說離開就離開。
沒等蕭毓開口,郗凝就率先開了口:“爹,夫君的意思只是讓我們暫時離開,等他日推翻暴君之時,這還是咱們的家?。 ?p> 郗博似乎開始有些動搖了,語氣明顯軟了些,但還是不同意:“那也不行,若是有些意外,暫時回不來,那這房子不就荒廢嗎?!?p> “岳父大人,我知道你舍不得這里,但現(xiàn)在還是保命要緊,你總不想讓郗家絕后吧。”蕭毓這番話,緊緊觸動了郗博的命脈。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他若不逃,到時候官兵來了,定要將郗家滿門屠殺。
郗博猶豫了良久,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斗爭,才終于答應(yīng):“想要走也不是明天,再多給我一天時間,我總得和郗家的列祖列宗講個清楚,明天晚上,咱們再出發(fā)?!?p> 蕭毓嘴唇張了張,不好拒絕,眼下郗博好不容易松口,他若在說些什么,惹得他不高興了,再反悔就麻煩了。不過,明晚走,風(fēng)險是有些大的,但也沒什么辦法,只好答應(yīng)下來,讓薄陽去通知曹和改變了時間。
十號跟人打聽了半天,才終于找到魏子安的住所。
這是一個小型戶宅,一個院子,三間客臥,一間主臥,上面落了把鎖,十號用輕功成功的進(jìn)了院子里。
將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就是沒有魏子安的人影,猜測了一下,應(yīng)是知道自己性命難保,不知什么時候潛逃走了。
這下可有些難辦,他并不知道魏子安的長相,就算他在鄴城,這鄴城之大,他該去哪找他。
“十號,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蕭毓問道。
“屬下無能,屬下去時,魏子安已經(jīng)不見了?!笔柣卮鸬馈?p> 蕭毓拍了拍十號的肩,以示寬慰:“不怪你,也罷,饒他一條狗命,天不早了,你休息去吧?!?p> 十號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情還是有些低落,好不容易派給一個任務(wù),還沒完成,辜負(fù)了蕭毓對他的信任。
“我爹他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倔,你不會介意吧?”郗凝枕在蕭毓的胳膊上,看他的臉上明顯有些不開心,便開口問道。
蕭毓笑盈盈的摸了摸郗凝的長發(fā),一臉寵溺的看著她,語氣溫和的說:“怎么會?我理解岳父的心情,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總覺得明天不會太順利。”
郗凝用細(xì)嫩的手撫平了他緊皺的眉頭,往被子里面縮了縮,靠在了蕭毓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上,輕輕的聆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別多想,一切都會順利的?!臂龑捨康?。
蕭毓低沉的“嗯”了一聲,伸手拉下了帷幕,抱緊郗凝,一夜好夢。
翌日一大早,洗漱完畢后,簡單的吃了口早飯,蕭毓就打算帶郗凝去見二個人。
“夫君是要帶我去何處?”郗凝問道。
蕭毓面色凝重,悄聲對身旁的薄陽說:“后面有人跟著,去解決了?!?p> 薄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回頭去看,擔(dān)心打草驚蛇。
他在下一個分叉口與蕭毓分開,然后藏匿了起來,不久,就見到了三名官兵跟了上來。
今日的集市熱鬧,蕭毓拉著郗凝的手,借助人多的好處,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淹沒在了人海中。
三個官兵見跟丟了,四顧觀望,也沒見到個人影。
“你確定那是睿王嗎?”
“不會錯的,他雖然戴著面具,可‘賽牧丹’我能看錯嗎?”
“知府大人說了,抓住睿王重重有賞,可現(xiàn)在跟丟了,免不了要遭一頓毒打?!?p> 三人一言一句說完,依舊沒有看到蕭毓,倒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