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還是有緣無份,叫別人捷足先登了。
“皇上,這么多年了,故人已逝,應當振作起來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楠國的百姓是如何評價您的,他們想要的是以前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帝,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整日沉溺在歌舞升平,不知百姓之苦的昏君吶!”陸總管說完,自知失言,立馬跪了下來。
趙湨扶陸總管起來,說道:“你不明白,如果可以,朕寧愿用江山來換取琴兒,這次朕恕你無罪,等她醒來后,替朕捎句話,就說??”
陸總管沒等到下文,便問:“皇上,說什么?”
趙湨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必說了?!?p> 有些事,還是永遠埋在心里的好。
蕭毓漫無目的的逛了很久,突然瞥見了一塊上好的玉石,瑩潤光澤,紋理清晰,絕對和他的麒麟玉佩有的一比,可惜現(xiàn)下并無太多銀兩,否則買下來送給郗凝,也未常不可。
“這塊玉,賣多少錢?”蕭毓多少有些不甘心,便想先問問價格,看看能不能賒賬。
“一千兩五百兩紋銀?!钡曛骰卮鸬?。
和預想中的差不多,可他現(xiàn)在是囊中羞澀,實在開不了口賒這個賬。
“一千兩五百兩,值了?!笔捸垢袊@道。
“駙馬看中了嗎?”
蕭毓轉頭看去,是個白白凈凈的青年,還未立冠,頭發(fā)隨意的用木簪挽在腦后,光從服飾上看,便知他非富即貴。
“你是?”蕭毓問道。
青年中規(guī)中矩的行了個禮,回答道:“在下趙承,是當今皇上的第十一個兒子?!?p> 蕭毓聽完才有了些印象,上次宴會他的確見過他,不過印象倒算不上深刻,只是見過幾眼。
蕭毓可不相信這偶遇是個偶然,他的目的怕是不簡單呢。
蕭毓露出微笑,說道:“原來是十一皇子,失敬,我對玉的確十分感興趣,莫非,十一皇子在這方面有獨特的見解?”
趙承打開折扇,邊扇邊說道:“談不上見解,只是和駙馬一樣,感興趣罷了。”
“方才你說一千兩五百兩?趙承轉而又向店家說道,“沒問題,這玉本皇子要了,你進皇宮里去取即可?!?p> “皇子說的這是什么話,您想要,就送您了。”店家不敢多說些什么,遇上皇家的人,只能自認倒霉,誰敢去取錢?怕是怕,有命取,沒命花!
趙承將玉拿了起來,伸到了蕭毓面前,一副溫儒的樣子,含著笑意說道:“美玉送英雄,既然駙馬這么喜歡這塊玉,那便收下吧。”
蕭毓勾起一抹冷笑,并未去接:“十一皇子怕不只是送玉這么簡單吧?!?p> 趙承笑了笑,說道:“權當交個朋友?!?p> 蕭毓伸手推回了那塊玉,說道:無功不受祿,十一皇子不必費太多時間在我身上,不太值得。”
趙承尷尬的笑了笑,仍舊一副鎮(zhèn)定自若,溫文爾雅的樣子,客客氣氣地說道:“既然駙馬不要,那本皇子也不好多說什么了,這玉本皇子拿著的確沒用,你若不要,那本皇子便扔了?!?p> 蕭毓定是十分不舍此玉,猶豫了一下趕緊攔下了趙承,說道:“別扔,就當是我欠一千兩五百兩,日后會還的?!?p> 趙承將玉遞給了他,道:“那好吧,后會有期。”
蕭毓回了一句“后會有期”,然后便興沖沖的回來客棧,獻寶似的放到了郗凝面前。
“凝兒,身體好些了嗎?我方才瞧見了塊上好玉料,便買了下來,算是補你的生辰禮物?!?p> 郗凝坐在床上,淡淡道:“你明日,是要成親了嗎?”
蕭毓被這句話弄得立馬沒有興致,小聲說道:“是啊?!?p> “恭喜?!臂⑿φf道,認認真真的在祝福著他。
“凝兒,我是有苦衷的,相信我,我肯定會回來接你的,我蕭毓今生今世只會有一個妻,便是你。”
郗凝咳了幾聲,努力的壓住了喉間的腥甜,苦笑道:“如若我等不到那天,你就忘了我吧,好好待她,別傷她的心?!?p> 蕭毓眉頭一皺,什么叫等不到那一天?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笔捸箚柕馈?p> 郗凝搖搖頭,笑容艱澀:“你想多了,我沒事?!?p> 蕭毓倒真希望是他想多了,可今日郗凝的一再反常,實在是惹他生疑吶,看來,得找個機會和曹先生聊聊,看看她的病到底如何了。
“玉石我放這里了,今夜我不便留宿用不用讓汐諾來陪你?”蕭毓問道。
郗凝搖搖頭,說:“不用了,我還沒和他們說我們已和離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能瞞著他們,怕是明日,就瞞不住了啊?!?p> 蕭毓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看出郗凝氣色不好,便問她:“要喝紅棗蓮子羹嗎?”
郗凝搖了搖頭,實在是沒有太多的胃口。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p> 待蕭毓離開后,郗凝終于可以經(jīng)血咳了出來,胸口悶得有些難受,近幾日的五感正慢慢消散,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即使曹和不說什么,她也能覺出得了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