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籠和彩燈把城市點綴的喜氣洋洋,遠遠傳來幾聲炮竹聲宣告馬上要過年了。
停車場,程曦輕松地對我說:“這兩天我都要值班,不能來陪你。本來想給你一個意外驚喜的,好像我沒有一次能做到驚喜。我實在是忍不住還是告訴你吧。”說到這里,他還停了一下。
我含笑著,洗耳恭聽。
“正常的情況下你應(yīng)該眼神充滿期待,迫不及待地說‘快告訴我呀!’你為什么波瀾不驚的樣子?”程曦有些氣餒地說。
“???我不正認真地聽你說嗎?”我有些不明所以。
程曦無奈地說:“好吧。我初一到初四都休息,初五上夜班,這樣算下來我就有五天的休息。我打算初一一早就去你家拜年,然后我們一起去三亞玩玩。所有的行程酒店我都安排好了,你負責收好自己的行李就可以了?!?p> 我:“就我們倆嗎?”
程曦:“還有徐旭兩口子,徐旭你見過的。恰巧我們的目的地一樣,就結(jié)伴一起去”。
徐旭是個健談幽默,又對美食毫無抵抗力的吃貨,想來有他的旅途不用擔心吃不到當?shù)孛朗场?p> 年初一清早,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我還在和周公下棋。母上大人進來一把把窗簾拉開:“起來呀,太陽都曬屁股了。程曦已經(jīng)在樓下按門鈴了,馬上上來了?!?p> “他來就來唄,我再睡一會,就一會?!蔽亦止镜?。
“如果你不想誤了飛機的話,就趕緊給我起來收拾?!蹦干洗笕舜叽俚?。
我看看時間,蒙上被子繼續(xù)睡。
“你就繼續(xù)磨蹭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早起?!蹦干洗笕伺牧宋乙幌拢吡顺鋈?。
迷迷糊糊,我聽到一陣悠揚的尤克里里琴聲。我睜眼一看,程曦這人居然站在窗前彈尤克里里。
“哎,我真是有先見之明啊,就知道你不會早起還賴床。覺得我這起床音樂怎么樣?”程曦停下了彈琴,笑容滿面對說。
我:“沒想到你也會彈尤克里里,彈得比我好?!?p> 程曦俯下身,盯著我眼:“聽你媽說,你誤過高鐵,誤過飛機,這次是打算再誤一次?”
我弱弱地說:“時間還早,來的及的。”
程曦輕輕的吻了我一下,悄聲說:“你是等著我為你更衣嗎?”
“你流氓啊,我自己來,很快的。”我推開他,覺得臉頰發(fā)燙。
程曦無辜地眨眨眼,戲虐道:“你為什么臉紅了?”
真恨不得打他兩巴掌。我腹誹。
金大廚送我們?nèi)サ娘w機場,趁程曦拿行李箱的時候,金大廚小聲說:“囡囡,注意安全?!?p> 我正奇怪地問金大廚:“說注意安全需要這么小聲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出門自然知道注意安全?!?p> 金大廚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我說的是那個,你和程曦。”金大廚欲言又止。
我腦袋轉(zhuǎn)了一圈,算是明白了,脫口而出:“我們什么都沒做。”說完就后悔了。兩人都有些尷尬。
程曦拉著行李箱過來,揮手告別,我這才從尷尬里走了出來。
在候機室和徐旭兩口子匯合,安心地等檢票。
徐旭老婆也是一個自來熟,一會兒工夫我就把她家徐旭在家的地位摸得一清二楚,他家的哈士奇都排在他前面。
徐旭嗔怪道:“哎哎,夠了啊。小怡別聽她胡說,小心被她教壞了?!彼聪蛩掀诺难劾锒际菍櫮?。
“怎么會呢。嫂子這波糖撒得我甘之如怡?!蔽倚π?。
下了飛機,到酒店放下行李。等我們換好衣服下樓,徐旭戴著墨鏡穿著一身沙灘衣早已在酒店大堂了。
徐旭信心滿滿地說:“我們這就去海邊走走,我已經(jīng)找好路線了,從酒店出去走十分鐘就能到了?!?p> “依你。你確定路線正確?”他老婆不放心地問。
據(jù)說徐旭左右不分,東南西北也分不清楚,直到現(xiàn)在連駕照都不敢考。這次信心滿滿地說帶路,來自他老婆的疑問也不無道理。
徐旭大手一揮:“跟我走就是,這么近還能走錯不成?你們都不要開導航啊,不要問路人,放心跟我走?!?p> 我和程曦笑而不語。跟著徐旭一起走。
在徐旭的帶領(lǐng)下七拐八拐,走了近二十分鐘還沒到。
程曦笑著說:“老徐,要不我們還是開導航吧?”
徐旭不死心:“路線沒有錯,之前說的十分鐘可能是直線距離。都走了這么久,應(yīng)該馬上就能到了?!?p> 徐旭老婆:“我們再信你一次,如果再走5分鐘不到的話,晚上你請客?!?p> 徐旭:“哼,如果到了怎么說?”
徐旭老婆:“還是你請客呀,慶祝你找對了路?!?p> 事實證明,5分鐘還是到不了。徐旭老婆大呼:“我們?yōu)槭裁匆犚粋€路癡的話?還乖乖地跟著他走?”
程曦打開導航,顯示走路不到100米,拐過那幢房子就到了。
徐旭推推墨鏡,不服氣地說:“我就說我沒帶錯嘛。這不近在眼前了嘛?!?p> 三人瞟他一眼,不理他向前走。
“哎哎,晚飯我請啊,你們倒是理理我呀?!毙煨窦泵Ω蟻?。
海風徐徐,沙灘上游人如織,小朋友們都在玩沙。
徐旭叉腰道:“這和我想像差距太大啊,怎么沒有泳裝美女肌肉帥哥呢?”
“怎么?失望了?”徐旭老婆問。
我看向程曦:“程醫(yī)生是怎么想的?有沒有失望?”
程曦和徐旭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沒有沒有?!?p> 我和徐旭老婆相視一笑。
沿著海邊走了一圈,徐旭提議:“太陽這么曬,我?guī)Я藫淇耍蝗缥覀冏獍褌愣返刂髟趺礃???p> 于是,一下午,我們都在海邊打撲克直到太陽落山。
我和程曦手氣超好,贏了徐旭兩口子。徐旭拍著大腿說:“你說我大老遠地跑到三亞來就是為了和你打撲克并送錢給你們兩個嗎?我不服氣。”
程曦:“要不吃了晚飯再戰(zhàn)?”
徐旭:“誰怕誰呀?來就是。”
“這和我想像的度假有些不一樣呀。我才不陪你們斗地主。弟妹,一會我們?nèi)ス浣帧W屗麄冏约憾??!毙煨窭掀爬艺f。
“嗯哪。”我高興地說。
“我們兩人怎么玩?陪你們一起去逛街。”程曦求生欲倒是強。
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