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艷陽高照,無上派大門前吵吵鬧鬧的,前來無上派游學(xué)的其他四大門派人分立而戰(zhàn),認(rèn)識的人隔空交流著。
太玄宗隊(duì)伍前面站著幾個身著青色繡銀絲松針花紋的男弟子抱劍而立,面色清冷,這群標(biāo)志太玄宗嫡系的幾個很快引起了人們的關(guān)注,排在最前的一個煩躁開口:“昭槐,昭月呢?”
排在后面一個回答:“大師兄,小師祖在后面和權(quán)榕一起玩呢”。
太玄宗掌門的大兒子也是大弟子“昭桐”回頭看到自家青色人影中一抹活蹦亂跳的大紅色人影,狠狠地皺了下眉,轉(zhuǎn)回頭沉著臉。
以煉丹修煉進(jìn)道的“藥谷”一列清一色白衫,往那一看,感覺眼睛還要晃傷。
和穿著隨意,保守不同的和玄宗不同,彌爾一派所有男子上身僅用兩根飄帶前后系在兩塊繡金線咒文的布,身著深棕色長褲,有的把褲腿挽起,露出精壯的肌肉。彌爾一派全員男子精壯有力,借助肉體吸納天地靈力修煉,無女子。
百年來,各門派都閉門修煉,上次各門派之間游學(xué)還是一百年前發(fā)生的事,這是百年來第一次游學(xué),好多人都好奇著看著別的門派。
太陽越升越高,好多人都受不住炎熱,有的已經(jīng)在抱怨還沒有開山門,有的已經(jīng)找到陰涼處。
太陽升到最高處,一直封閉的大門在“轟”地一聲打開,人們還沒有感受到來自山門內(nèi)陣陣沁出的涼氣,視野中就闖入了一片“藍(lán)”,頓時感覺這酷暑也不是那么地難熬。
一個身穿銀藍(lán)平安如意花團(tuán)衣袍的女子揚(yáng)聲道:“無上派大弟子夢琪恭候各位仙友到來,請。”
一片銀藍(lán)在一聲令下迅速分列兩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太玄宗昭桐冷哼一聲,率先帶著門下弟子踏上山門前的臺階上,銀藍(lán)在有人踏上臺階的時候,站直了身子,掃射著踏上臺階的每一個人,眼神卻帶著柔和,絲毫沒有攻擊的意味。
藥谷在一個清雋俊俏的男子帶領(lǐng)下也踏上了太玄宗的臺階上,和玄宗緊隨其后。
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山門,彌爾一派還一個個的打坐,絲毫沒有動的意思。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幾百個臺階下的彌爾,大弟子夢琪一邊吩咐安排幾個弟子帶著幾個門派分別前往別院,一邊招手召喚出自己的靈劍,御劍飛下。幾大門派還在等著看彌爾,故而沒有人動。
夢琪落定,收起靈劍,一拱手,說道:“竟不知是彌爾的三長老,小輩見禮。”
彌爾三長老一佛,笑著回道:“此番是我們叨擾了,也實(shí)在失禮,恰逢午時剛過,靈氣稀薄,我等教眾有點(diǎn)受不住,還煩請夢琪師妹可以讓人來攙扶一下我等嗎?”
一佛還眨了眨眼,眼神流轉(zhuǎn),夢琪看到彌爾等人不動還覺得彌爾是想給個下馬威之類的,卻沒想到聽到這話,遲疑地看向“脆弱”的彌爾們。
彌爾們已經(jīng)各個臉紅耳熱,剛剛還一個個坐的身板挺直,在一佛說完后,一個挨一個看著像是被太陽熱到了,脆弱到不行,有幾個看著已經(jīng)手掌已經(jīng)扶住額頭,有的已經(jīng)爬扶在別人身上。
夢琪看著他們一個個肌肉膨脹,身強(qiáng)體壯的,怎么會這么體弱,這么點(diǎn)陽光都受不住,連藥谷一貫體弱著稱都沒有像他們這般受不住這點(diǎn)熱。
可心里嘀咕,面上還是表示立馬召集弟子過來幫助這些體弱的彌爾們。
留著看戲的眾人撇了撇嘴,也是沒有料到是這種情況,四下跟著無上派弟子進(jìn)各別院安置了。
彌爾等著無上派的人來攙扶,一個一個哎吆哎吆叫著。
一個長相貌美的無上派弟子剛扶住一個“彌爾”,就聽到那個“彌爾”說:“姐姐,你手好光滑啊。”
被調(diào)戲的人立馬甩手,被推的人狠狠地摔倒在地,也不惱,還仰著頭嬉皮笑臉,一副占了人大便宜的樣子。
夢琪在前面走著,回頭時,摔倒在地的人立馬收了表情,一副被摔疼的模樣,夢琪狠狠地皺了下眉頭,另外一個無上派男弟子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愣了一會,回過神,趕緊伸手拉起地上的人,小聲開口:“師兄,你沒事吧?我?guī)熃闼綍r毛毛躁躁的,我來扶你?!?p> 原本被這男弟子的彌爾又哎吆哎吆開口,這個男弟子又扯著這個去拉那個。
夢琪皺著眉看著走到前面兩個身高體壯的彌爾,壓著一個瘦弱的師弟,那抹藍(lán)色快要被肉色擠得看不見了,夢琪正準(zhǔn)備開口,前面山門閃出一個身影,飛速地來到自己身前立定,嬌笑著,拉住自己胳膊,湊到自己耳邊,愉悅的聲音就傳進(jìn)自己耳中。
“大師姐,你猜我看到了誰?”說著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自己,夢琪剛開口問是誰,小師妹就迫不及待地湊到自己耳邊,說:“我同學(xué)哎!沒想到他也來了玄武大陸?!?p> 夢琪還沒問是誰,想到這個師妹是前幾十年二長老從人界帶回來的人,帶回來也沒有收為自己的弟子,就說掛名在掌門名下。
夢琪作為大弟子,掌門的長女,一直照顧著手下的師弟師妹,這個小師妹雖說年齡大了自己好幾十歲,但一直都是這種青春懵懂的樣子,發(fā)育遲緩,幾十年下來也沒有多少進(jìn)境,從自己的師姐,變成了自己的小師妹。
夢琪不知道人界是什么樣子,只知道人界的人不適合修煉,不知道她那個同學(xué)是誰,看來可以好好會會,看那人是不是和自己師妹一樣是個修煉廢材。
“師姐,你在想什么?”少女搖了搖夢琪的胳膊,不滿地嘟著嘴。
夢琪回神,好笑地捏著少女嘟起來的嘴,說:“不是說今日今日去鏡湖玩嗎?”
“你還說呢”少女不滿地放開夢琪,別過頭耍脾氣:“我都聽六長老說了,你就是騙我,說什么鏡湖中午陽光照過去,就能看到七彩光輝,這時候靈氣最為旺盛,修為可以大精進(jìn),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還耽誤我吃飯時間,我就是來找你評理的,哼?!?p> “哈哈,你個小傻子,我不是嫌你每次午時靈氣旺盛時,你都要去吃飯,浪費(fèi)時間嗎?你說說你……”夢琪還沒說完,就看到原先還站在一旁的一佛就歪到自家傻師妹身上。
“一佛長老,還請你自重?!眽翮魇旨惭劭斓纳焓秩ダ瓗熋玫母觳?,就看到師妹呆呆的被一佛一個巧勁拉倒他那邊去。夢琪撲了個空,“你……”
“小夢琪別氣,看看小臉皺在一起都不美了”一佛將頭歪到少女肩上,挑花眼微微瞇起,小聲喊著:“哎呀,感覺我要熱化了,還麻煩這位小師妹扶我一下?!?p> “這……”男女授受不親??!況且你穿的這樣少,還嫌熱?少女撇嘴。
“一佛長老,我?guī)熋眯逓椴桓?,無法御劍,平時也就只能自己飛來飛去,實(shí)在無法帶人飛過這么高的臺階,還是我扶您吧?!眽翮骶芙^著,就要去拉一佛放在自己師妹身上的手。
一佛眼一挑,帶著少女一躲,避開夢琪的手,無賴道:“我就想讓這位小師妹扶我,慢慢走上去也行啊。”
夢琪著急,抽出身側(cè)靈劍,另外一個彌爾見勢,身子一歪,拉住夢琪拿劍那只手的衣袖,虛弱著快要倒地的樣子,說:“我快熱死了,師姐,快帶我進(jìn)山門吧。”
夢琪看到扶住自己的人臉色已經(jīng)快要發(fā)白,不似假裝,一把拉起,為難地看了看少女,只好交代一句:“師妹,你先等會我。”然后御劍而去。
臺階下的一佛看著夢琪離去,輕笑一聲。
少女感覺噴到自己臉頰的溫和氣流,縮了縮脖子,弱弱開口:“大師,能不能把放在我命門的手拿開???我沒招你沒惹你?。 ?p> 一佛更湊近了一點(diǎn),語氣悠悠的在少女耳邊響起:“你是魔吧?!?p> 少女哭唧唧:“嗚嗚嗚,我不是,我不是,我是人,大師,如果我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惹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好不?求大師放我一馬?。 ?p> “呵呵,這種見風(fēng)使舵的作風(fēng)倒真是有幾分魔的習(xí)性呢,你說我是生吞了你,還是活剝了你”。
少女只能哭,盡力縮著脖子,企圖離背后那個手遠(yuǎn)一點(diǎn)。
“還是火燒吧,還能看看你原形是個什么?”一佛說著,手一上一下摸著少女的頭發(fā),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一樣,說道:“這么細(xì)軟的毛,你是只貓,還是一只狐貍呢?長相這么妖媚,難不成真是只狐貍,那我還是把你活剝了吧,正好給師兄做一個圍脖?!?p> 一佛說著還湊近少女身上聞了聞,皺了皺俊秀的眉眼,疑惑道:“怎么沒有狐臭?難道真不是只狐貍,是只貓?”
“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個人,我是從人界來的??!嗚嗚嗚……師姐救命。”
“哭什么?這不是還沒有殺了你嗎”一佛看著眼淚糊了整張臉,一點(diǎn)不美麗的小臉,伸出拇指,輕輕地把小臉上的眼淚擦掉,把手指上的水滴含進(jìn)嘴里,評價:“苦的?!?p> 少女愣愣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皺著眉,不知道怎么說,又沒讓你吃,不嫌臟啊!
“好了,小魔,看你還有點(diǎn)意思,留著你給我玩玩。也真實(shí)奇怪,一個魔族體內(nèi)沒有魔氣,居然能引靈氣進(jìn)入體內(nèi)。有意思?!币环鹗种冈谏倥~頭上一抹,一道金光閃過,又消失不見,少女手摸了摸額頭,卻摸不到那讓額頭發(fā)熱的東西。
一佛得意的解釋:“這是禁制,讓你乖乖聽話的禁制?!闭f著摸著少女的頭發(fā),舒服地瞇上眼,暗嘆一聲:“好好摸?!?p> “乖,告訴我你叫什么?”一佛摸上少女纖細(xì)的腰,“嗯,好摸?!?p> “芊蕁”少女怯懦,害怕,無助。
“芊蕁,芊蕁,芊蕁”一佛默默地念了幾次“好名字,芊蕁以后都是一佛的小魔了,知道了嗎?”
“一佛?”
“對,你的主人叫一佛。”一佛笑瞇瞇看著新收的小魔物,看來并非所有的魔族都那么的不可愛,至少一佛的小魔物毛發(fā)就很軟很舒服??!
一佛想到自家?guī)熜种雷约菏樟艘粋€魔族做寵物,應(yīng)該臉色會很好看,想想都覺得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