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見狀以不及掩耳之勢順走鑰匙,哼著小曲,頭扭向一邊,時不時還偷瞄鄭函一眼,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拿來。”鄭函笑瞇瞇地伸出手。
“拿什么?”黃鼠狼裝傻,一股寧死不屈的光芒綻放著。
鄭函不免有些敬畏,“嘖嘖嘖,不給是吧,信不信我把你皮剝了,烤了吃?”
看著鄭函眼角快流出口水的神情,打了個冷顫,瞬間變慫。
“您...您老拿好。”黃鼠狼相信他有那個實力,回想剛才大戰(zhàn)心里還有些后怕,鄭函那瘋勁,差點沒把他打死。
“那里面真的沒什么!”黃鼠狼試圖挽回鄭函,心中一陣懊悔,一頓捶胸頓足,那密室里可都是它的一生至藏?。≈幌M嵑瘎e一口全吞了,不然真可能跟他拼命。
鄭函回到石壁前,將鑰匙插了進(jìn)去,向右一轉(zhuǎn),“轟隆”一聲,石壁上顯出一道縫,漸漸地一分為二,一股澎湃的靈氣撲面而來,鄭函閉上雙眼,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熱流涌上心頭,血氣也沸騰了起來。
“真是修煉的好地方?!苯?jīng)過這幾天,鄭函肯定了自己的異能者的身份,這年頭連黃鼠狼都會說人話了,還有什么不可能?
這是一間狹窄的密室,地上堆滿了各種寶石財寶,鄭函兩眼發(fā)光,“wc,這么多寶石金幣!”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財寶的鄭函目瞪口呆,口水直流三千尺。
鄭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唉,算了,拿了又怎樣,肯定都是偷的,拿出去賣肯定會被抓起來?!编嵑呦蚨囱ㄉ钐?,希望發(fā)現(xiàn)一些其他的,比如小說里的什么功法秘籍的。
此時的鄭函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然不在曾經(jīng)那個世界,洞外的奇景也只是讓他認(rèn)為自己到了一處不為人知的森林。
“哼,螻蟻,去死吧,哈哈哈?!秉S鼠狼趴在石壁外,探著頭望著向深處走去的鄭函,打開了一旁的機(jī)關(guān),拿出三顆透明的玻璃球,里面屎黃色的氣體如同顆粒般流動著,隔著玻璃就能聞到一股惡氣,讓人忍不住作嘔,在門關(guān)上的前一刻將玻璃球丟了進(jìn)去。
“等我奪了你的軀體,實力必將大漲,里面的寶貝你無福消受?!秉S鼠狼狡詐的面孔消失在了合上的門縫。
鄭函摸索著到了盡頭,四周的墻上一個個凹陷進(jìn)去的方形石柜,上面擺著一瓶瓶類似裝著藥水的錐形瓶子,五顏六色的什么都有,有些還裝著一顆顆藥丸,透過瓶子能感到一絲絲神韻,每一種瓶子裝著不同的的藥丸和藥水,流露出的氣息也感受不同,讓鄭函感到不凡。
鄭函一股腦全裝進(jìn)背包,一瓶也不留,頭一次見可能是傳說丹藥和藥水,怎能不興奮,反正也沒人相信一個黃鼠狼會說話,更沒人會相信什么丹藥的存在。想著想著,鄭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妥妥的賤人一個。
見到自己“私人空間”被占的小火鳳,不滿地鼓了鼓嘴,飛到一旁自個玩去了。
心滿意足地塞滿了背包的鄭函正準(zhǔn)備走,望見不遠(yuǎn)處擺著一張石桌,一個方形框狀里靜靜地躺著一本藍(lán)色的本子,散發(fā)著一股滄桑的古韻,樸實無華的外表隱隱散發(fā)著些許光芒。
“日月星辰化神訣?”鄭函捧起這本書,竟不自覺不敢有絲毫不敬,如同供奉者一般。
“真奇怪?!编嵑瘜ψ约哼@一行為也有些不解,應(yīng)該是某種冥冥之中的力量吧,修仙小說上就是這么寫的,沒再多想,翻開了這本書。
下一幕令他驚訝不已,只見書中光芒萬丈,刺的鄭函擋住了眼睛,昏暗的密室頓時被照亮,壁上的牛鬼蛇神如同活了一般,栩栩如生,流光四溢,張牙舞爪地仿佛下一秒就會蹦出來。
小火鳳正啄著壁畫,看著上面的三叉海神突然晃動了起來,兇神惡煞的目光令小火鳳害怕飛回鄭函身邊,鉆到了衣袖下,瑟瑟發(fā)抖。
在室外用精神力窺視里面密室的黃鼠狼眼角溢出鮮血,抱著快要炸裂的腦袋滿地打滾,“可惡,我都無法拿起的秘籍居然輕易被這小子打開了。”
但黃鼠狼又詭異地笑了笑:“無妨,等你的精神體被我的毒氣泯滅后,身軀和秘籍都是我的,哈哈哈?!?p> 室內(nèi),毒氣開始四溢,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小火鳳不停叫喚著,催促鄭函趕緊離開,但鄭函此刻雙目無神,就這么捧著那本秘籍,絲毫沒意識到外界的異常。
鄭函再次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不在密室內(nèi),精神被拖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伸向遠(yuǎn)方,遙望前方似有裊裊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鄭函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被一派宏偉的景象驚的合不攏嘴。
透過白霧,遠(yuǎn)方輝煌殿宇門前,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的白色背影,看不起,透著微微神韻氣,鄭函竟有種忍不住下跪匍匐祭拜的感覺,滄桑的背影仿佛化滅了歲月,穿越至今。
正當(dāng)鄭函還在發(fā)呆之際,那道身影已沒入殿宇中,“誒,等等?!编嵑s忙追了上去。
大理石鋪成的石板路刻著點點青苔,通向輝煌殿宇,走近殿宇,天音交織,大道響徹,鄭函的心境提升了不少,有種立地成圣的感覺,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墻板,處處顯示著這座殿宇的不凡與神圣。
穿過白霧,來到殿宇門前,門上刻滿各路神仙,風(fēng)神迥異,門框上方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燙金大字“凌霞宮”,古木透著絲絲歲月的氣息,深沉而壓抑,令人喘不過氣來。
鄭函奮力推開沉重不堪的大門,漸開的門縫一股仙氣溢出,沖出,散在白霧中,在這奇異世界里陽光照射下,顯得五彩斑斕。
殿宇中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細(xì)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般籠罩天地,上方傳來隱約的龍鳴,九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xiàn),圍著一顆赤焰的火球,金光閃爍,驕陽似火,陣陣威壓使得鄭函直不起腿。
目光隨著前方的散發(fā)著宏偉氣息的階梯緩緩抬起頭,一道模糊的身影盤膝而坐在最上方的龍椅上,鄭函瞇著眼,想看清那道身影,臉龐越來越清晰,在即將看清時,鄭函口吐鮮血,單膝跪在地上,此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渾身是血,筋骨不自覺地抽動,顯然,上方的人影非鄭函所能窺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