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
一身精心打扮的衣著,女子心情極好地站在院兒里翹首張望,“不知道四爺是不是跟我的心情一樣好。”
此女就是鈕祜祿氏傅敏嘉,也是皇帝剛剛賜婚給四阿哥的嫡福晉。
一見四阿哥回來,女子迎上前去行禮,“鈕祜祿氏傅敏嘉見過四爺?!?p> 一抬眉,那似火’蕊夏日般地光芒灼燒著四阿哥的眼,胤禛害怕傷了眼睛適時避了開,“皇阿瑪既然已經(jīng)賜婚,你就留在承乾宮好生照料。”
見四阿哥離去,鈕祜祿氏傅敏嘉心情失落,“難道四阿哥不愿意,是皇上的主意?”
鈕祜祿氏傅鴻雪走來,“姐姐在看什么?”
“還不是四爺。”鈕祜祿氏傅敏嘉轉(zhuǎn)身,看來人是妹妹鈕祜祿氏傅鴻雪,淡笑地搖搖頭。
姐姐不開心,想來是不得四阿哥歡心。“我要是能見上四爺一面,那得是多大的福氣呀?!?p> 鈕祜祿氏傅敏嘉疑慮,妹妹這是不是想要跟她搶四爺。
“姐姐能嫁給四爺,那是多大的福氣,宮里誰不羨慕?就連妹妹也不例外。”
聽妹妹這么說,鈕祜祿氏傅敏嘉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是姐姐多想了,還以為妹妹你……”
“要跟你搶四爺是不是?”鈕祜祿氏傅鴻雪刻意嘆氣,“這四爺可不是想搶就能隨便被人搶去,姐姐是皇上賜婚給四阿哥,別人可沒那個福分,不是誰都有可能被指婚給阿哥們?!?p> “姐姐心情好多了,謝謝。”
你心情是好了,四阿哥早晚會是我的。鈕祜祿氏傅鴻雪面上客氣,“我們是姐妹?!?p> “四爺不在府里,我悶得慌。陪我走走?!?p> “好,正好鴻雪有事求姐姐幫忙?!?p> 二人向院子里走去。
“是誰敢欺負妹妹,姐姐定不輕饒了她!”
傅鴻雪見姐姐為她的事氣得不行,心里暗罵蠢女人,“是那個烏鴉蠢貨,竟敢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她還罵姐姐是個剩女?!?p> “圣、圣女。”傅敏嘉嚼著字,聽不出哪里是罵人了。
“好像說是多年沒有把自己嫁出去,就算是老剩女?!备跌櫻┫肫鹱屓舜蚵爜淼脑挘鲎詾跹胖榈目?,“妹妹也不明白,她為什么要罵姐姐。”
傅敏嘉在想,眼前的妹妹傅鴻雪可不就是剩女嗎,也早早過了嫁人的最佳時段。
“是這樣,選秀的時候,妹妹和起了爭執(zhí)……”傅鴻雪聲音突然小了,“我氣不過,不想輸給她,怕丟了我們鈕祜祿氏的氣派。”
“然后你就搬出了姐姐,給你撐場面。”傅敏嘉向來清楚自己的妹妹是個什么個性,就算輸了沒理,也要爭個贏。
“還是姐姐了解妹妹,可我不也是為了鈕祜祿氏家族嗎?那個烏雅珠明明已經(jīng)不是公主了,還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了。”傅鴻雪越說越裝出一副氣大的樣子,“就連德妃娘娘的女兒正宗的溫憲公主,她都不放在眼里。”
“你說的是真的?”鈕祜祿氏傅敏嘉可以不在乎妹妹,思路到德妃娘娘,心中便有了討好婆婆,再想法子打開四阿哥的心房。
“妹妹好氣啊,姐姐一定要幫我。溫憲公主太可憐了。”傅鴻雪背后嗤笑,還不是要相信我,等你幫了我,我再去四阿哥面前折騰一番口皮子。
“既然是妹妹的事,那就是姐姐的事,烏鴉貨怎么能讓她待在鳳凰宮呢?”
“姐姐不愧是姐姐,鴻雪就知道沒有姐姐辦不了的事?!备跌櫻┻@馬屁拍得剛好,傅敏嘉眼里已經(jīng)露出了勝利的姿態(tài)。
慶棲宮。
“娘,我想去找烏姐姐?!笔陌⒏缍⒅鴳c棲宮外。
勤貴人陳氏蹲下身,“娘不能讓你去打擾你的烏姐姐,她如今不是公主的身份,護不住你?!?p> 怕是十四阿哥聽不太明白,陳氏,“我們母子幫不了她,娘不希望你拖累了她。”
瓜瓜真的會害了媽媽嗎?十四阿哥再次盯著慶棲宮外。
一名宮女送來了一疊吃食,“這里面蓋的是烏姑娘準(zhǔn)備的甜品?!?p> “娘?”十四阿哥回頭詢問陳氏,陳氏知道兒子是想要留下烏雅珠的東西。
在宮女走后,陳氏將兒子胤禮牽在手里,“娘帶你去。”
“謝謝娘。”
“你們這是要出門嗎?”烏雅珠高興地邁進慶棲宮的院圍。
看著胤禮跑了過去,陳氏抹去眼角的淚,微笑示人,“禮兒跟你很青’近,見不到你就要我?guī)鲩T。這不,還沒來得及去看你……”
“我們正好出門,姐姐你來了?!必范Y。
“乖。這才幾日沒見,我們的十七又長高了?!睘跹胖闈M眼笑意,見陳氏提著古代的飯盒。
“都三個月了,要把我忘了。”十七阿哥搶走飯盒,“罰你不許吃?!?p> 陳氏喜歡十七的做法,可是畢竟東西是烏雅珠讓人送來,“禮兒,你不是很想你的烏姐姐嗎?她來了你怎么又這樣?”
“沒事。”烏雅珠念及陳氏平日里對胤禮的悉心教導(dǎo),心中感激。
“給。”
從胤禮手中接過飯盒,打開了就吃上一口,“嗯,味道不錯?!?p> “你們也來吃啊?!睘跹胖榱硗饽昧艘粔K,突然肚子疼痛難忍。
陳氏見烏雅珠面色難看,“你怎么了?”
好在剛才禮兒沒有吃,東西看上去有毒,陳氏,“要趕快讓大夫來一趟。”
烏雅珠想起了劇里給人下毒后,中毒之人的狀態(tài)跟她自己很像,“應(yīng)該不會吧?”不會這么碰巧,被她中了。
“這吃食是你托人送來慶棲宮,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你是不是還吃了別的東西?”
“什么?”烏雅珠記得從鐘粹宮到這里,她沒有讓任何人代為傳遞什么。
“看你的樣子,莫非這些不是你拿來的?”陳氏也覺得事有蹊蹺。
“姐姐,你會不會斯?”十七阿哥已經(jīng)哭了起來。
“我并沒有讓人拿東西來。”烏雅珠疼得面色發(fā)青,“我……”
“姐姐?!?p> “雅珠?雅珠?”陳氏手忙腳亂。
儲秀宮。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色赫圖氏范五芝拉著男子的衣袖。
“芝芝,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我已經(jīng)入了宮,你快離開這里。”
“就算不惜背叛,你也不后悔嗎?”男子自知無法帶走她,卻還是想要努力。
女子遇言又止,見男子已經(jīng)憤然離去,“對不起?!?p> “快,你們幾個那邊看看?!甭牭絻π銓m里其他人的聲音,色赫圖氏范五芝立即調(diào)整心情,準(zhǔn)備回去。
儲秀宮里的管事覃姑姑帶人朝著她這邊過來了。
“見到可疑的人了嗎?”
可疑的人?色赫圖氏范五芝想起剛剛離開的男子,心中一滯。
“你鬼鬼祟祟地站在這里,說,是不是和那賊人一起,想要逃脫干系?”覃姑姑盯著色赫圖氏范五芝芝身后的方向。
色赫圖氏范五芝輕輕移了移身子,擋去了覃姑姑的目光,“五芝不知道姑姑在說什么。”
“今日這么多人看著,姑姑我若是不查辦……”
“多謝姑姑,五芝只是個秀女,絕不會做出讓姑姑為難的事。”色赫圖氏范五芝乖巧地行禮。
“既然這樣,我?guī)Т蠡飪旱絼e處看看。”
覃姑姑帶著一群人上了儲秀宮其他地方。
“還好他走得快?!?p> 鐘粹宮。
烏雅珠被大夫守著,“這像是水蛭引起的內(nèi)臟大出血,怕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p> “大夫,它會……”榮妃的心像是懸在到肩兒上。
嬤嬤問:“這種毒物,會不會使人再也醒不過來?”
“這……這種情況也不排除?!?p> 榮妃大哭,“我可憐的兒啊,你讓娘怎么活?”
“小姐,您注意身體?!眿邒邔Υ蠓颍澳谴蠓颍菦]辦法,那我家小姐豈不是要陪著去了?”
“女子若是葵水時服用,定會無藥可治?!贝蠓蜴?zhèn)鎮(zhèn)地說了出來。
“算算日子,并不是葵水來之時,太好了。”嬤嬤。
榮妃不敢相信,“有救。只要你能救活她,必有賞賜。”
“大夫,你快說有什么辦法?”自家榮妃娘娘給賞賜從不吝嗇,嬤嬤希望大夫可以救好烏雅珠。
而大夫細細一想,“將水蛭煮沸曬干沒有毒,下毒之人一定生放水蛭的液’份入食品中,不小心被她服食?!?p> “一定是陳貴人,她仗著胤禮就想對我的女兒下手。”
“小姐,依嬤嬤看,陳貴人沒有要害雅珠的意思。”
“請娘娘放心,將它與滑石粉燙后再服用,壓制心腹疼痛。”
榮妃娘娘點頭,“多謝于大夫。”
“小姐這下放心了。”嬤嬤跟隨榮妃娘娘那么多年,早已把小姐憂心的事看成自己的事,算是名忠仆。
鐘粹宮殿外。
陳貴人攜子胤禮跪在門口。
“娘娘,要怪罪要處罰都行,只求您放過禮兒,他還是個孩子。”
胤禮(瓜瓜)見到榮妃娘娘,不自覺地害怕了起來。
“禮兒,快來見過榮妃娘娘。”
“孩、孩兒見過榮妃娘娘?!?p> 榮妃娘娘想到自己的孩子還在病榻上,氣得雙肩上下抖,“雅珠是在你的慶棲宮出事,你們母子一個都跑不了!”
陳貴人想起烏雅珠救胤禮那會兒,給她說過能夠理解一個母親的心,“雅珠一定會沒事,我相信她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