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太累還是開著燈的緣故,一夜安然,沒有人在耳邊喊我的名字,沒有夢魘,一直睡到了鬧鐘響,我才醒來。
想到施磊要來看我,我像打了腎上腺素一樣,心肌收縮力增強,興奮性增高,心輸出量增多,只覺得渾身都有勁兒,體力充沛電量迅速滿格的去上班了。
地鐵上呼嘯而過的風(fēng)伴隨著我們曾有過的記憶一點一點流淌,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在我腦海里切換畫面。
有我們青澀的高中同桌時候一起做題那一禎,有大一時候他從另一個城市來我的城市看我第一次向我表白時候吞吞吐吐那一禎,還有我和他一起十指相扣走在丁香花開的小道上他輕吻我額頭的那一禎......記憶里好像施磊在別人面前都兇巴巴的,但對我一直都溫柔寵溺,記憶里都是幸福清甜的味道。
無奈聚少離多。不在一起時候盼著時間啊,你快快走,什么時候我和他才可以相守;在一起時候又盼著時間啊,你千萬不要走,就在這里定格,現(xiàn)在的相守就能變成永恒。
不知不覺就到了站,我趕緊下地鐵,又投入到了一天的繁忙中。工作到晚上八點多,終于忙完了,我趕緊收拾著回家。
華燈初上,月下闌珊。不斷閃爍的霓虹把這個城市裝扮的格外美麗,我隨著人潮走在路上,有那么一瞬間會慌神兒。林立的高樓有那么多小格子,千家萬戶都亮起了溫暖的燈,每一格都是幸福的嗎?也許吧!我想多年后我會不會想起現(xiàn)在的我,感謝雖然過的很辛苦但卻很充實不斷努力為生活奮斗的自己。
應(yīng)該會吧,我喜歡再苦再難也要依靠自己雙手努力打拼的我。
好不容易到家了。燈竟然亮著,是不是我這個馬虎鬼上班之前又忘記關(guān)燈了?拿鑰匙開門,反鎖門,轉(zhuǎn)身的一霎那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抱住,我的心立馬跳慢了半拍,那是我熟悉又久違的清冽味道。
施磊凈身高一米八六,雖然我一直不肯承認,對任何人都說我一米六二,實際上我脫掉鞋子只有一米五九。我的手輕輕的環(huán)住了他的腰,頭在他胸前像小貓一樣蹭了蹭,貼到他的胸膛感受他心跳漸漸加快。
我抬起頭,摸了摸他的臉,心疼的說:“你黑了,瘦了,我沒想到你.......”
沒等我說完,他就俯身吻住了我,時而粗暴時而溫柔,我感到一陣眩暈,感到腰間一個強有力的支撐,他輕輕打橫著將我抱起,反手關(guān)了燈將我輕輕放在了床上。
隨著他的吻從唇到耳邊,再到頸部,我敏感而不自主的輕輕哼出了聲,似乎無意識的刺激了他,他的唇像雨點兒一樣從慢到快,從輕到重的落下,我只覺心跳加速,大腦缺氧,一陣陣的眩暈,也不知什么時候我的衣服和他的衣服就都被他褪掉了。
他緊實的胸膛和腹肌貼在我身上,伴隨著他逐漸加重的呼吸聲,我雙手環(huán)在了他的脖頸處,不自主的輕輕喊著,“施磊,施磊”,他俯身在我耳畔輕聲呢喃:“霜霜,我愛你”,伴隨著全身一陣陣的酥酥麻麻,他進入了我的身體。
窗外,雨越下越大,在窗邊劈哩叭啦響個不停,偶有幾聲驚雷,似是專門為了遮掩屋內(nèi)的旖旎。躺在他懷彎,我漸漸睡著了,迷糊中感覺有人輕吻了我額頭,抱緊了我,又給我掖了掖被角。
一夜甜夢睡到天亮,好像好久沒有睡得那么踏實了。不知道怎么,只要是他在我旁邊睡著,我從來沒有被夢魘過。
我看著旁邊熟睡的他,心里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輕輕的動了動他的又卷又翹的長睫毛,心里又妒又恨,我經(jīng)常用睫毛增長液都長不了這么長的!接下來又摸了摸他的臉,看他還沒動,又捏了捏他緊實又堅硬的前臂肱二頭肌。
突然,他沒繃住笑了起來,壞壞的對我說,“我的小色狼,是不是想再來一次?”
“不!”我趕緊一把抓起睡衣穿上,跑下了床。正準備在衣柜里拿要穿的衣服,不經(jīng)意間看向了衣柜上方。我猛地“啊”大叫了一聲。
他立馬下床抱住了我,“霜霜,你這是怎么了?”
我驚魂未定,一把推開了他,疑惑的問他:“施磊,你動過我的衣柜沒有?我是說衣柜上方的笛子是不是你從衣柜里拿出來放上去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個衣柜上方陳列架上的笛子,綠色絲巾整整齊齊的疊放在笛子旁邊。笛孔上那一抹紅似是邪魅的嘲笑。
我還在滿心期待的聽他說出是他放到衣柜上方這樣的回復(fù)。未曾想他淡淡的說,“我沒碰你衣柜的東西,那個笛子不是一直都在衣柜上方嗎?”
我嚇壞了,腳步往后退著說,
“不,不是的,我真的真的把它放在了衣柜里,我不騙你。”
施磊一把把我抱在懷里,抱著我的手逐漸縮緊,另一只手輕輕的拍著我的后背,寵溺的說,“寶貝,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有我在,你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在他懷中,我逐漸安定了下來,把從第一次去古玩市場看到這支笛子再到這幾晚上一直聽到有人喊我甚至喊醒了我,還有夢魘和那個奇奇怪怪的夢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他。
施磊聽完之后,表情逐漸嚴肅了起來,我以為他會對我說,沒事,那只是個夢,不用管,有我在。未曾料想,他竟然對我說,“霜霜,我昨晚也夢到了他?!?p> 我驚呆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也......”
他輕輕的摸著我的頭,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淡淡的說:“昨晚你睡了我一直沒睡著,你總是蹬被子,我就一直給你蓋被子。最后終于睡著了,就做了一個夢?!?p> 他頓了頓,將我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說“我也夢到一個古代人裝扮的男子,讓我和你幫他把這支笛子埋在佘山?!?p> 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安靜的聽他說著,說不出來那是什么感受,是錯愕?是懷疑?還是一直都不被外人理解稱之為“神經(jīng)質(zhì)”亦或是“精神病”又突然有人證明我沒“精神病”之后的坦然?好像都不是,五味陳雜,什么感受都有,反正挺不是滋味兒的。
施磊的話再一次打斷了我的思緒,他輕輕的吻了下我的額頭,寵溺的說:“寶貝,恰好今天周末,你再請兩天假,我們一起去佘山吧,就當旅游了”。
我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側(cè)臉貼在他的心臟處,淡淡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