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周正去證券市場的路上就聯(lián)系了三狗,告訴他四牛昨天遇到的事。
三狗只是說知道了。
周正知道三狗這不是在敷衍自己,而是已經(jīng)將這事放在心上。
這個世界,一物降一物,在對付肖海的這件事情上,三狗能起到作用可比他要大得多。
想來在短時間內(nèi),肖海估計連搗亂的能力都沒了。
如周正所想。
三狗余則成掛掉電話之后,揮手叫來十數(shù)個兄弟,開著兩輛拆了后座的面包車呼嘯而去。
10號的行情微微下行,高點和9號只是相差幾點而已,這種波動的行情都不被人看在眼里,就連橫盤發(fā)展時比這波動還大呢。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昨日掙錢的喜悅中,再次建倉還有待周大股神的發(fā)話。
很多都將自己的本金收了回去,將盈利的那多部分準備好復(fù)投,也有一部分人是全部投入,只有極少的人已然知足干脆退市。
這次在股市狂攬167%的收益,周正名頭也悄然傳出去。
甚至另外兩個證券市場已經(jīng)開始流傳關(guān)于周正的事跡。
畢竟襄樊就這么大,證券公司一共就四個,玉華證券那一千來號人到外面隨便一宣傳,效果就跟登報差不了多少。
以至于周正還收到了另外兩家證券公司經(jīng)理的電話,問他是不是真有這事?
當然,這兩家證券公司的經(jīng)理心里都跟明鏡似的,從各方的消息反饋來看,肯定是周小老板干的,只是他們錘爆了腦袋也難想到。
這一個年輕人在股市竟然那么神。
周正聽他們說要交給自己一些客戶,干脆直接說沒有五千萬不接手。
他是想讓兩家知難而退。
沒想到兩家經(jīng)理竟然說回去考慮考慮,和總部盡量爭取。
周正愕然,怎么不正常按劇本來???
等到次日,11號的時候。
大盤走勢再次創(chuàng)下新高。
雖然只是比周正那天的高點高出幾點,但依然是刷新了新高。
開始還歡呼雀躍的股民們,頓時開始懷疑后面是否依然是大漲的趨勢,更懷疑周正是不是拋早了。
這一天周正在玉華證券里呆得是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因為不少人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不再是之前的堅信,而是充滿質(zhì)疑。
人心啊,人性啊。
這一天不管是誰來問行情,周正又只是搖頭不語。
有人追問的狠了,他就會用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那人就不會再講。
更多人會以為他這是心虛了。
原話都不敢說一句,恐怕真是心虛的表現(xiàn)。
人云亦云的從眾心理。
在這一天,在周正為他們賺取本金一倍半以上錢財?shù)牡诙?,中間只隔了一天,他們就用疑惑以及質(zhì)疑的目光和話語,深深地刺痛著周正的神經(jīng)。
他雖然早有預(yù)料,可是當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眼前的時候,他心里還是會很不舒服,很不不爽。
在金錢面前,大多數(shù)人都是丑陋的,他自然很排斥這種丑陋。
艱難地度過了這一天。
次日,周正并未去玉華,而是去了浙輝。
本來守在浙輝的四牛被他派去了玉華,今天讓這些股民們好好看看自己的操作究竟是對是錯。
就在1996年的12月12日,第一根大綠柱扎根了。
它就像是跟釘子一樣,狠狠扎進下坡的地方。
這時候,看到是跌宕起伏,上下在表演縱云梯的下行線,前一天還咄咄逼人,抱有懷疑態(tài)度的股民們,又雙叒叕轉(zhuǎn)變態(tài)度了。
這個態(tài)度轉(zhuǎn)變速度之快周正是不知道的,因為他暫時轉(zhuǎn)戰(zhàn)祥瀾了。
玉華證券這群人就是欠晾。
還沒怎么著就耐不住性子了,就這心性還玩股票呢,還好就是遇到大牛市,要不然隨便來個小行情,就把他們吃的連渣都不剩。
玉華證券里的所有人都在猜測股神周老板是不是生氣了。
或許因為他們那天太過分,所以股神不準備再管他們了,畢竟上一次在股市中人家收獲也不小,已經(jīng)很有錢了,所以哪怕是不玩股票,照樣也能逍遙。
但他們這些散戶股民不一樣,那幾千幾萬的本金哪怕翻了一倍也只是夯實家底了而已,發(fā)家還差得遠呢,所以都盼望著周正趕緊回來,帶著他們繼續(xù)發(fā)財。
此時,周正也得到兩個經(jīng)理的回話。
更不按劇本來的是,最后兩家的經(jīng)理都回話了,他們總部的人同意周正的要求了。
由于襄樊分部的需要分析師的客戶資金并不足五千萬,他們以免發(fā)生麻煩,又極少發(fā)展散戶,所以干脆直接從總部調(diào)來的資金填補分部,交給周正來操作。
祥瀾證券比浙輝證券還更實誠些,交給周正的資金竟然足足有八千萬,就連周正都覺得他們是不是對自己有點過分信任了。
難道都不害怕自己賠了嗎?
周正哪知道,他之前的事跡早就被有心人關(guān)注著,從他成為玉華的分析師后就已經(jīng)進入其他幾家證券交易所的眼中。
當他們知道周正帶領(lǐng)著整個玉華證券攫取了一億多的收益時,都震撼了。
一是震撼于玉華竟然能上下齊力,更使散戶歸心,二是震撼于周正的能力之強。
在差不多的高點拋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迎來了大綠柱,說明周正再一次算準了。
李經(jīng)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斯斯文文的說:“周老板!不,看來應(yīng)該是叫您股神才對了?!?p> “李經(jīng)理,您可別打趣我了。”
周正苦笑說道。
他有幾斤幾兩,自己非常的清楚,股市的錢沒那么好賺,他只是憑借先知先覺的優(yōu)勢罷了。
“這個稱號真的當?shù)闷?,我研究了你前幾次做單的記錄,控制時間之精準,簡直是匪夷所思,令人嘆為觀止。”李經(jīng)理之前也是個分析師,所以在看到周正的戰(zhàn)績的時候,徹底就傻眼了。
這真是人能分析出來的嗎?
周正笑呵呵道:“只是這幾次運氣都比較,正好都讓我給撞上了而已?!?p> 李經(jīng)理說:“謙虛是個好事情,可過分的謙虛就不好了,我還想向你請教請教該如何分析行情呢?!?p> “我這都是野路子,還真是靠自己胡亂猜,別人指點,再加上一些內(nèi)部……呃,反正以我還不足當您的老師呢?!敝苷炖锓凑菦]一句實話,能糊弄就糊弄。
李經(jīng)理暗道好一只小狐貍,他聽出周正的話外之音,別有深意的看了周正一眼。
李經(jīng)理不傻,這半真半假的話自然只能聽一半留一半,至于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就得靠他自己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