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剛上山這會兒是受排擠的,他是老君山山主授意要特別留意的人。
眾師兄弟還以為他多有能耐,試過之后發(fā)現(xiàn)不過爾爾,就打發(fā)他去做清機峰最苦最累的活。
姜武大長老也是一心癡迷與修煉一事,對于一峰的管理上都交給了他的大弟子蒼守。
那蒼守也是個不理事的,對于眾師兄弟的行為未阻攔,便是默許了。
祁晏也忒慘了,遇上這么一幫子人。
鄢蘇現(xiàn)在覺得她得讓祁晏先入那姜武長老的眼,不然可怎么做他的首徒。
她拿了《玄心經》和《風之極》就去了清機峰后山,不過她不能大剌剌的直接給祁晏,不然與書中鄢蘇的人設不符。
等到了后山,祁晏果然在這,只是換成砍竹子了,她易了容,幻化做一個白發(fā)道姑的模樣。
她為可營造自己神秘莫測的樣子,蒙了半張臉。
先是用威嚴的聲音吸引祁晏的注意:“少俠,可是于修行一事上未得法門,本座可助你”
祁晏聽著轉過了身,疑惑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敢問閣下,是何高人,晏只是凡夫俗子,閣下在晏這里能有何圖謀呢?”
鄢蘇心想:這家伙警惕心還挺高,迂回戰(zhàn)術打得心累,不妨直接點,還顯得真誠些。
她現(xiàn)了身,行至祁晏的面前兩丈后停下:“少俠,你也看見了,我年老體邁,可所學功法未得傳人,我云游至此,見你乃是修煉的好材料,且你心志堅定,并未急于求成,遂決定授你功法,繼承我的衣缽”
祁晏這下更感到奇怪,前有維絕的事在先,誰知道這個人又是不是愿真心教他,還是惦記他體內的靈玨玉。
他問過門派中的一個師兄,砍竹劈柴雖對修行助益不大,但也可磨煉人的心志。
修煉之人,唯至清至靜,頤養(yǎng)神氣而已;
古仙之脫胎神化,由于虛靜之極,無我之至也。
由此他對那些人的安排才無怨言,他在心底暗暗想著,此一時彼一時。
鄢蘇看出了他的不信任,也是難怪嘛。
莫名其妙跳出個人,說要全心培養(yǎng)你,這事放在誰身上,這可信度都不高,何況原先就受過背叛的祁晏。
鄢蘇假裝道法高深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少俠一時難以相信也在情理之中,我也拿出我的誠意來,好叫少俠覺得可信度高一些,我們彼此也好坦誠相待”
話剛落,鄢蘇就拿出了那兩本心法。
然后先指著《玄心經》說:“你可先練這本,對于你體內的靈玨玉來說,這是很好的心法基礎,十日之后再研究練習另一本,以你的天資,我只需點撥一下,你便可融會貫通的”
祁晏聽到她說靈玨玉的時候愣了一下,原來這人識得他身負這塊靈寶,卻沒有據(jù)為己有的想法,而是打算教他修煉。
他對她的行為依然存疑,但也相信了些。
可他也暗自下了決定,要找人看看這功法的玄妙之處,是否果真如她所說的那般,他可以修煉。
鄢蘇看出了他的猶豫,便主動說道:“你不是識得這山的山主嘛,他左右還算是個人物,你便去找他看看這心法的真?zhèn)伟伞?p> 她可真是無語凝噎,這祁晏也太小心了些,不過小心些好,小心駛得萬年船,他還被人蒙騙過呢。能理解,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