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文和朋友們坐在飯店包間里等喬可一,鐘欣怡見朱珠還不來,急得給她撥了電話:
“你到哪兒了,就等你了。”
“我在門口了?!敝熘檎f著,喬可一牽著她推開了包間的門。
“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朱珠!”他一臉得意的對著目瞪口呆的眾人說。
王博文扔下筷子,嚷道:“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剛才大家還討論今晚要怎么撮合二人。
“我自罰一杯!”喬可一笑道。
“你最近太累了,今天別喝酒了。”朱珠心疼地說,她看新聞報道,救災(zāi)人員每天非常辛苦,她知道喬可一累也不會說。
鐘欣怡開玩笑道:“你們看看,這就開始護(hù)著了!”
喬可一撓了撓后腦勺,炫耀說:“唉,有女朋友的人了。不喝不喝!”
張博雯一臉羨慕,掐著王博文的大腿說:“你看看人家,多聽話!”
王博文疼得齜牙咧嘴,嚷道:“他哪是聽話,他是妻管嚴(yán)!怕老婆!”
聽到老婆這個詞,喬可一和朱珠都紅了臉!
今天算是兩人正式成為戀人的第一天,還沒敢想那么遠(yuǎn)。喬可一趕緊給朱珠夾菜,掩飾尷尬。
魏然打趣道:“老喬,我看你是要成為男人的公敵了!”
“什么意思?”他一頭霧水。
“就是老板對老板娘太好,讓別人的女朋友眼紅,向自己的男朋友施壓唄!”一直在飲品店工作的員工解釋道。
“看來你老板要給你漲工資了!”鐘欣怡調(diào)侃道。
吃完飯喬可一送朱珠回學(xué)校,到了宿舍樓下,朱珠讓他等一下,回寢室拿出密碼本。
她想了想,戴上了喬可一送自己的那條黑珍珠項鏈。
兩人坐在學(xué)校新建的小花園的涼亭里。
喬可一看到密碼本有些驚訝,“我以為丟了,怎么在你這兒!”
上學(xué)時他把朱珠的點滴都記錄在這個本子里,怕自己會忘記,他也時常會翻看里面的內(nèi)容。但忘記是具體是什么時候,本子突然就不見了。
他把自己的屋子都翻了個遍,最后喬母才說,可能是夾在舊書舊報紙里,送到廢品回收了。
他猜,是被媽媽給扔了,因為那時她正撮合自己和陸曉筱出國。
“叔叔給我的?!彼卮稹?p> 他按了按壞掉的密碼鎖,不好意思地問道:“你都看了?”
“嗯!”她答。
“很傻吧!”他看到:我們第一次牽手(滑旱冰算牽手嗎)
她微微一笑,“是挺傻的!”
他看著發(fā)黃的紙,感嘆道:“我們認(rèn)識快17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
“你要不要搬出去?。俊彼囂降貑?,他覺得住在學(xué)校不方便。
從大學(xué)后朱珠就一直住在學(xué)校,放假也是,他想給她一個家。
“租房子還得花錢,現(xiàn)在研究生公寓是免費住的?!彼媛峨y色。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眴炭梢幻摽诙?。
“呃……不用了?!敝熘榛亟^道,現(xiàn)在提出同居也太早了。
他意識到被她誤會,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隔壁正好在出租,我就想你搬過去,咱們做鄰居,好有個照應(yīng)?!?p> “以后再說吧?!彼蘸妹艽a本,起身往宿舍走。
他站在她身后,小聲說:“以后你在我面前能不能別逞強(qiáng)?”
“不對,也不算是逞強(qiáng),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就是我可以照顧好你?!彼Z無倫次。
“我盡量……”她的外殼的確太厚了,她也想卸掉防備,活得輕松一些。
“你戴這條項鏈真好看?!彼谒聵呛缶涂吹搅怂i骨間隱在黑暗里的七彩微光。
2008年8月8日,幾個好友坐在喬可一在市中心的旗艦店里,一起收看BJ奧運會開幕式的直播。
當(dāng)電視中煙花綻放開時,喬可一悄悄拉起朱珠去到員工休息室。
“怎么了,鬼鬼祟祟的?!敝熘橐娝裆o張。
他右手插在褲兜里,吞吞吐吐道:“我怕人多你不好意思,還是單獨給你吧。”他掏出一直沒有送出的那個盒子。
他打開盒子,一枚鉆戒閃在眼前:“珠珠,我們結(jié)婚吧!”他沒有單膝下跪,而是像一座小山一樣,站在她的面前。
多年來,他一直在她的身后,等她回頭。
朱珠被他突如其來的求婚驚到,她今年24歲,喬可一比自己小一歲,23歲。兩人確定戀愛關(guān)系才幾個月,他竟然向自己求婚,她一時不知所措。
見她沉默,喬可一接著說:“我知道你會有擔(dān)心……”
“是太早了!”她小聲嘀咕道。
喬可一怕她為難,把戒指從盒子里取出,舉到她面前,“早嗎?我還嫌太晚了!”
他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我等你,等了這么多年,也不怕再多等幾年?!彼麛傞_珠珠的右手,把戒指放進(jìn)她的掌中。
我等你……這句話擊中了朱珠的心,他從年少懵懂時就開始了未知煎熬的等待,她不想讓他再說這句話。
“戴上。”她憋回在眼眶打轉(zhuǎn)的眼淚,像做同桌時讓他幫自己打水一樣自然。
喬可一沒聽明白,“什么?”他問道。
“我說,讓你幫我戴上!”她重復(fù)道。
“好好!”他手忙腳亂的把戒指戴在了她的右手無名指上。
她假裝不開心,嘆了口氣,摘下了戒指。
“怎么了?”他緊張道。
“戴錯手了!”她把戒指戴回自己的左手無名指,然后伸出右手:
“你好,巧克力?!边@是他們初識時的對話,“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她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只是答應(yīng)了求婚,應(yīng)該叫老婆?妻子?還是愛人?
“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 彼舐暫暗?,把她抱了起來,沖到大家面前。
朱珠沒有反抗,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里,這熟悉的安全感,溫著她曾冰冷的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是夏日洗干凈的衣服在太陽下曬干的味道,那是陽光的味道,是獨屬于喬可一的味道。
“什么情況?你倆偷摸地干什么少兒不宜的事兒了!”王博文見兩人這么親密,打趣道。
喬可一放下朱珠,拉起她的左手,在大家面前晃了晃。
“你終于求婚成功了!”張博雯興奮地說。
“哈哈哈哈!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喬可一瞅著王博文炫耀道。
“切,沒領(lǐng)證,沒辦婚禮不算!”王博文故意激他。
“明天就去領(lǐng)證?”喬可一試探地問道。
“9月9號吧,天長地久?!蔽喝豢戳搜凼謾C(jī)日歷。
“好!”朱珠先答應(yīng)了下來。
喬可一聽她同意了,激動地不顧當(dāng)著眾人的面,捧起朱珠的臉,親在了她的臉頰上。
朱珠害羞地低下頭。
王博文看好戲似的調(diào)侃道:“這就完了?”
“開幕式都看完了,你們不著急回家嗎?”喬可一催促道。
“走走,我們快走!”魏然帶著大家快速閃開,留下二人獨處。
“我們也走吧。”朱珠準(zhǔn)備關(guān)燈離開。
喬可一拉住她,輕語道:“我要做一件想了很久的事?!?p> 他把她摟進(jìn)懷里,雙手捧住她的臉,輕吻在了她的唇上。
好甜……這是他的初吻。
朱珠閉上眼睛,踮起腳,用心回應(yīng)著。
她腦中浮現(xiàn)出那句話: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遇的人會再相遇。
青春里的愛情,縱使會有遺憾,但它就像一顆溫潤的珍珠,在你的生命中閃著淡淡的,婉轉(zhuǎn)的彩色微光。
喬可一,感謝你陪我度過的珠璣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