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辰一米八多的身高,雖然不像健美運動員那樣魁梧,但也非常結實,屬于彭于晏那種雕塑身材。
張飽飽也是小臉泛紅的看著齊辰,眼睛盡是小迷醉。
本來的鄉(xiāng)村青年,搖身一變成為了都市美男,這絕對是有“胃不好”資格的帥哥。
臨出服裝店,齊辰還準備把洗得泛白的舊衣服拿回去,卻被張飽飽一把扔進了垃圾箱。
二人回去時,已經(jīng)夜幕降臨,到了步行街最繁華的時候。
“飽飽,你先回去,我想在周圍轉轉?!饼R辰看著燈紅酒綠的步行街。
“好吧。”張飽飽還想給齊辰拿點錢,卻被齊辰拒絕了。
齊辰在步行街上轉悠,發(fā)現(xiàn)這里人很多,大部分都是穿著時尚,衣食無憂的大學生。
他們有的是三五結群的兄弟,有的是一對對情侶,大家都相互嬉鬧著。
按照常理說,張飽飽的酒吧位置很好,裝修又很不錯,平時還有樂隊演出,不應該入不敷出啊。
齊辰又挨個酒吧看了看,每個酒吧里面基本都坐滿了年輕人,桌上也擺滿了啤酒和各色小吃。
起碼可以確認,步行街的客流量和消費能力都沒有問題。
那問題會出在哪里呢?
回到張飽飽的酒吧,此時酒吧里已經(jīng)坐滿了客人,舞臺上正有樂隊在演出,一名身著艷紅色長裙,很是冷艷的女歌手正站在中央唱著外文歌曲。
她的嗓音也很獨特,有種江湖豪邁的氣勢。
“你回來了?!睆堬栵栒驹诎膳_內(nèi),招呼著齊辰。
齊辰坐在了吧臺前,此時五個服務員在昏暗的燈光下來回穿梭。
“今天生意怎么樣?”齊辰問道。
“跟往常一樣?!睆堬栵柶降?,好像已經(jīng)習慣這種常規(guī)狀態(tài)了。
齊辰拿過吧臺上的酒水單,瓶啤酒15元,一盤炸雞30元,瓜子、腰果等小吃,20多元一份。
“給你來杯啤酒吧?!睆堬栵栠f過來一杯。
“這是罐裝的吧?”齊辰問道。
張飽飽點點頭,“是啊?!?p> 齊辰喝了一口,跟村里的綠棒子味道差不多,然后將注意力放在朱一俊的身上。
此時的朱一俊端著托盤滿場走,看起來很是勤奮,如果不是早上的電話,齊辰自己也很難想象勤勞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二五仔的心。
打烊歇業(yè),齊辰回到自己住的房間,倒頭就睡著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在張飽飽這里可以睡得很踏實,也許這就是發(fā)小帶給自己的安全和歸屬感吧。
第二天一早,齊辰照例很早就起床了。
他沒有去外面吃早餐,而是直接進入后廚,準備找兩個雞蛋和紫菜,親自下廚。
只是他看著冰箱里的雞蛋,還有色澤略淡的紫菜,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些食材明顯不是最好的,甚至很可能是那種一天下一個蛋的人工培育品種。
齊辰知道這種雞蛋不僅沒有營養(yǎng),甚至對人體還有壞處。
“哎,現(xiàn)在的人心都這么復雜嗎?”他在內(nèi)心感慨一下。
現(xiàn)在他覺得酒吧里面,已經(jīng)不僅僅是只有個二五仔的問題了。
這些人估計早就看出張飽飽“人傻錢多”的本質(zhì),都在變著法的哄騙張飽飽。
過去他不在也就算了。
如今他來了,這筆帳就不能這么算了,甚至還要讓對方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臨近中午,眾人起床。
“我今天要和小朱去進酒,你就在店里休息吧?!睆堬栵枌R辰說道。
“我也陪你去吧,多個人也多個幫手。”齊辰說道。
“齊哥昨天忙得那么晚,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敝煲豢≌f道,“李老板今天是免費派車來接我們,車上可能還有別人,估計坐不下咱們這么多人?!?p> 他不想讓齊辰跟著,昨天就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自從齊辰來了后,張飽飽拿什么主意似乎都要問問齊辰,她對自己的發(fā)小很是信任,甚至有點依賴的成分。
“是啊?!睆堬栵栕叩烬R辰近前,關切道:“昨天后半夜才睡,你又不喜歡睡懶覺,還是再睡會兒吧。”
齊辰想了想,“那好吧,那你們快去快回,有事情打電話?!?p> 張飽飽點點頭,就和朱一俊出門了。
只是他們剛走沒一會兒,齊辰也跟著出門了。
他此時穿著昨天新買的帽衫,將帽子戴上,有種神秘特工的感覺。
張飽飽和朱一俊出了街口,就坐上了一輛中型貨運車。
貨運車只有司機一個人,并不像朱一俊所說的坐不下。
貨運車開始向著郊區(qū)緩緩駛動。
張飽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本來好看的柳葉眉顯得十分憂愁。
現(xiàn)在她的心情就像是在火上翻烤的青蛙,看著手機銀行卡上余額不斷的減少,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去進貨,酒吧沒有酒賣。
去進貨,只能虧損更大。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么時候,很多時候,她都想關店了之。
但她不能接受爺爺?shù)氖?p> 爺爺為了她創(chuàng)業(yè),把自己住的房子都賣了,如今還在出租房里住,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臨老了還要顛沛流離,這都是為了自己啊。
甚至還怕父母和舅舅說他慣著自己,更是不讓任何人來看他,總是說自己很忙,偶爾還要裝作旅游。
只有自己知道爺爺過得其實很辛苦,平時連肉都舍不得吃,想方設法省下錢來,貼補自己的酒吧。
張飽飽想到這里內(nèi)心一陣的酸楚,明亮如晨星的眼睛更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但她用力的眨巴幾下眼睛,不讓眼淚掉出來,更不想讓外人看到她的脆弱。
而坐在后排的朱一俊,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奸笑。
李老板的倉庫位于城北的倉庫區(qū),由于地理位置偏僻,租金低廉,市里面大部分企業(yè)都把倉庫放在了這里。
貨車很快就來到一間倉庫門前停下。
“老板,你先在車上等一下,我先去找李老板,看他在辦公室還是其他貨艙。”朱一俊不由分說,直接下車快步向著倉庫跑去。
張飽飽不疑有它,站在貨車邊上,情緒低落的踢著地上的石子。
進入倉庫辦公室的朱一俊,神情一變,激動的說道:“李老板,那個小娘們來了,就在門外?!?p> 一位胖胖的中年油膩男坐在黑皮實木的老板椅上,他小小眼睛露出商人特有的狡詐之色,“那就讓她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