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員看著手上九萬六的賬單,心下有些發(fā)愁,她覺得這件事必須要和老板說一聲,于是快步向著老板的包間走去。
此時的霍義進正如一只開屏的孔雀,努力賣弄著自己優(yōu)雅的談吐和不俗的背景。
赫連老師包括她的朋友,一個個都對他投以羨慕和欣賞的目光。
而張飽飽也眼巴巴的看著,安靜的傾聽。
“鐺,鐺,鐺。”
“進來?!被袅x進喊道。
女收銀員推開門,快步進入包間。
霍義進拿起桌上的水杯,剛才說得太多,還真有些口渴。
只是當(dāng)女收銀員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后,霍義進“噗”的一聲,口如噴泉,花灑式的噴了出來。
水霧瞬間席卷整個餐桌,臨近的幾個人更是拿起桌布擦了擦臉,神情很是震驚。
如今...整整一桌菜都沒辦法吃了。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霍義進噴水之后,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咳...”
似乎被嗆了一下。
半天,他才緩過勁來,隨后看著眼前尷尬的場面,臉紅的就像是個富士蘋果。
“不...不好意思。”
赫連老師畢竟為人師表,率先開口,“義進,你沒事吧?”
霍義進趕忙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喝水嗆到了,太不好意思了,我馬上讓她們換一桌?!?p> 他一邊說著,眼神一邊偷瞄身旁的張飽飽,只是后者微微皺眉,似乎很是厭惡自己的粗魯行為...
只是他現(xiàn)在是有苦說不出,包廂外被人狠狠得宰了一刀,鮮血“嘩,嘩”的流,包間內(nèi)更是尷尬到了極點,本來塑造的成功青年形象,也瞬間蕩然無存...
標(biāo)準(zhǔn)的一尸兩命。
‘你特么的到底有多大的肚子,一個人吃了九萬六?!?p> 霍義進在心中大聲咆哮!
.........
齊辰哼著小曲,像是快樂的小孩,悠閑的向酒吧走去。
他對于免費午餐的理解,永遠都是有好吃的,必須先吃好吃的,然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霍義進想要充大個,那就讓兄弟們一起沾沾光。
原本酒吧里有5個服務(wù)員,2個后廚,如今朱一俊走了就剩下了6個人了。
回到了酒吧,正到了大家即將吃午飯的時間。
齊辰拎著六塊頂級牛排就放在了眾人身前,“今天大家搬酒辛苦了,我請客,頂級和牛,6000元一塊?!?p> 廚師和服務(wù)員們楞了一秒,迅速打開方便盒。
“哇!真的是和牛!”
“LK家的牛排,那可是附近大學(xué)城最貴的西餐廳了!”
“謝謝齊哥!”
齊辰還沒注意那家西餐廳的名字,服務(wù)員這么一喊,他才知道,原來霍義進那家西餐廳叫LK,“別客氣,都是兄弟,你們先吃吧,我去上樓休息休息。”
“快去吧,以后這種粗活不用齊哥伸手,我們就干了!”
“就是,擺桌子這種事情怎么能勞煩齊哥!”
齊辰笑了笑,就向著樓上走去,只是上樓前,余光不經(jīng)意的看向中年大廚,心中斷定,那是個很有城府的中年人。
不得不說,張飽飽的這間酒吧似乎很對齊辰的脾氣,躺在床上立刻就睡著了,非常香甜,完全沒有離開舊床就睡不著的毛病,直到樓下傳來音樂聲才悠悠醒來。
齊辰洗了一把臉,感覺精神異常充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道,‘酒吧晚睡晚起的生活,還真的不太適合自己,只是這學(xué)校什么時候才解除封鎖?’
‘還有,白家怎么也卷入學(xué)校的事情中了?’
來到酒吧樓下,張飽飽已經(jīng)回來,正在收銀臺前擦著杯子。
她這個小老板,每天來酒吧就是算算帳,擦擦杯子,沒什么大事。
“回來了?”齊辰打著招呼。
“你醒啦!”張飽飽很開心,“聽大耳他們說你去睡覺了,我也不敢打擾你,晚上吃點什么?”
大耳是酒吧的一名服務(wù)員,人很憨厚,長得有些白胖,耳朵也大,坐在那就像尊彌勒佛。
齊辰想了想,“就炸**,過段時間可能就吃不著了?!?p> 張飽飽眉頭一挑,“為什么?”
齊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轉(zhuǎn)而喚了一個話題,“今天的生意怎么樣?”
張飽飽重新?lián)Q上笑容,“好不好我都不發(fā)愁了,倉庫里的那些酒,都不知道要賣到什么時候,這就等于天上掉餡餅。”
齊辰看了張飽飽一眼,提醒道:“飽飽,那些酒只能算是偶然事件,絕不是長久之計,再多的酒還是會賣光,只要你繼續(xù)開酒吧,咱們也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你要多想想如何經(jīng)營才是正解?!?p> “知道啦!”張飽飽崛起漂亮的小嘴,“怎么感覺你跟我爺爺似的嘮叨?!?p> 齊辰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有件事跟你說。”張飽飽神色有了幾分嚴(yán)肅。
“什么事?”齊辰問道。
“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了,以后這間酒吧有一半是你的,你現(xiàn)在也是這間酒吧的老板了!”
“噗...”
齊辰剛喝進去的啤酒差點吐出來,“你...你這是做什么?這間酒吧可是你辛辛苦苦才開的,給我一半做什么?”
張飽飽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xiàn)在估計早就進了李信中和朱一俊的圈套,被他們賣了還替他們數(shù)錢呢?!?p> “不會的,起碼你還知道給人家數(shù)錢呢?”齊辰“哈哈”一笑。
張飽飽撒嬌般的用手打了齊辰一下。
“飽飽,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了,我把你當(dāng)親人,所以幫你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不用給我任何報答,別忘了,我在街頭露宿時,還是你收留我的?!饼R辰繼續(xù)說道。
“不,一碼歸一碼。”張飽飽趕忙搖了搖頭,“那批酒我仔細(xì)核對了,市場價值一千多萬呢,而且之前進酒的錢也被李信中還回來了,這些都是你的功勞!所以這些酒就當(dāng)是你的投資,我給你一半都少了,我開這間酒吧一共還沒用這么多錢呢?!?p> 齊辰看著張飽飽堅定又嚴(yán)肅的表情,笑了一下,就沒有說話。
反正以后自己不會要酒吧的一分錢,所有錢都給張飽飽。
張飽飽見齊辰?jīng)]有繼續(xù)拒絕,內(nèi)心稍稍安穩(wěn)了許多。
自從齊辰來了之后,她原本擔(dān)憂的內(nèi)心,還有對爺爺?shù)睦⒕沃木蜏p少了很多,每天睡得也踏實很多,內(nèi)心總覺天塌了還有齊辰幫忙頂著。
并且,她相信要不了多久,爺爺就不用在出租屋住了,重新搬回到自己買的房子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