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斌抬頭看去,真是想誰誰就來,莫非這孩子與自己很有緣分?
他心中的喜愛又增加了幾分。
“徐波來了,什么事?”
徐波一米九的漢子,臉上竟布滿委屈,聲音更帶著哭腔站在了辦公桌前。
孫文斌趕忙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徐波將上午摔跤系來搶場地的事情說了一遍。
孫文斌當(dāng)場大怒,拍著胸脯保證道:“你放心,老師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徐波這才擦了擦眼角還沒有流出的淚水,然后又低聲道:“老師,如果我不是咱們系最厲害的,我還能當(dāng)班長嗎?”
孫文斌一怔,隨即擺了擺手,“咱們系那幾個學(xué)生我都看了,絕不會有人比你拳擊技術(shù)厲害,你肯定是班長?!?p> 徐波咽了一下口水,“如果真的有人...暫時比我厲害怎么辦?”
孫文斌看了看他,余光瞥了眼辦公室的抽屜,“就算能打過你,只要有我在,你就還是班長。學(xué)生們公選那只是面上的,實際還是要我做主!”
他語氣頓了頓,“況且,你們現(xiàn)在都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相信在我的照顧下,你一定會比其他同學(xué)厲害,成為系里最強的拳手?!?p> 在說到“照顧”兩個字時,他特意加重了語氣。
徐波這才放下心,然后又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沒人才從兜里拿出個小盒子,“老師,這是我爹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p> 孫文斌打開一看,是個紫翡手鐲,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當(dāng)即放在桌子上,嚴(yán)肅拒絕道:“不行,這東西太貴重了,你拿回去?!?p> 徐波早就知道這個老家伙的虛偽,笑道:“您不能拒絕,這是父親送給師母的,我先走了。”
“你!”孫文斌裝作生氣,但辦公室的大門剛剛合上...原本剛正不阿的神情瞬間消失,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將桌子上的手鐲放進(jìn)了公文包里。
.........
下午。
齊辰和寢室五人有說有笑的來到拳館。
經(jīng)過中午的相處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OUT。
別人聊小說,他聽著,別人打游戲,他看著,簡直了...難道這就是興趣邊緣化嗎?
“今天真郁悶,連輸5吧,喂,你們都是演員吧?”郝樂文不滿的埋怨著,“我硬生生從白銀掉到了倔強青銅!”
郝樂文中午睡不著,拉著劉爽,ALT和楊松圣打王者。
邱毅平時從不玩游戲,所以并沒有參與。
而齊辰壓根第一次聽這個游戲...
劉爽皺了皺眉頭,“你打野的姿勢就像涂了印度神油,三秒真男人,上去就死了,怪誰?”
“我...”郝樂文慫了,嘀咕道:“我過去是打法師的,還不是你搶了我的法師位置...”
“我打法師咋了?”劉爽不爽了,“每次MVP都是我,我都沒說你是演員!”
郝樂文被懟的臉色通紅,卻不知道說什么。
“咱們宿舍要一起打,必須要有個厲害的野王?!睏钏墒タ聪駻LT。
ALT點了點頭。
“野王很厲害嗎?”齊辰這時問道。
“那當(dāng)然,一個好的野王可以增加50%的勝率!”郝樂文立刻解釋道,“前期野王可以壓制對手,后期更是切C的殺手,帶動整個團(tuán)隊的節(jié)奏?!?p> “好的,你們的野王來了!”齊辰說道。
“誰?”
五人同時看向齊辰。
“我!”齊辰昂了昂頭。
說起野,還有比自己更野的嗎!
劉爽:“???”
楊松圣:“???”
ALT:“???”
郝樂文:“???”
來到拳館。
已經(jīng)有同學(xué)先一步到了,齊辰幾人隨意找了個墊子坐下,等待老師。
但齊辰發(fā)現(xiàn),被打消氣焰的劉波竟然重新燃燒起自信火焰,混在同學(xué)中聊著什么。
只是他的眼神一個勁向齊辰這邊瞟來,仿佛在說,‘小樣,有你好看的!’
“休咦!”
嘹亮的哨聲響起。
32人的拳擊系立刻排成整齊的隊伍,而劉爽在自己身旁給齊辰留了個位置。
體型圓潤又魁梧的孫文斌從拳館大門走進(jìn)來。
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哨子,手中拿著一個簽字薄,滿臉寫著“不服就打服”的肅穆表情。
齊辰忽然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都到齊了吧?”孫文斌站在學(xué)生的前方,“點名。”
“ALT。”
“到!”
“郝樂文?!?p> “到!”
...
“老師,還沒點我。”齊辰發(fā)現(xiàn)孫文斌沒有點自己的名字。
孫文斌目光看向齊辰,“你叫什么?”
“齊辰?!饼R辰答道。
孫文斌臉色頓時一沉,“原來你就是齊辰,為什么沒有及時來報道?你眼里還有沒有學(xué)校?”
齊辰知道,這是準(zhǔn)備給自己來一場下馬威。
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得罪孫文斌,畢竟班長的最終決策權(quán)還是在班主任手中。
于是...
“孫老師?!饼R辰喚了一句。
“什么?”孫文斌皺著眉頭,眼神不善。
“任何解釋在您面前都是蒼白的,請體罰我吧,不要客氣。”
齊辰說完,直接大步走出隊伍。
頃刻間,所有學(xué)生都詫異非常,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齊辰。
一般學(xué)生聽到體罰無不是心寒膽顫,望風(fēng)而逃,哪還有主動送上門的?
只有徐波的眼中流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你愿意主動接受體罰?”孫文斌盯著齊辰,心中盤算著這是不是齊辰主動給自己下套,或者他真的是個神經(jīng)病,有被虐傾向。
“真的?!饼R辰又扭頭看了眼身后的學(xué)生,“雖然我家在農(nóng)村,沒有接到學(xué)校通知報道的電話,但我還是愿意為了遲到而接受體罰,并且與老師并無任何關(guān)系,同學(xué)們作證?!?p> 孫文斌樂了,他當(dāng)老師二十多年,還第一次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好吧,但我這也不是體罰你,而是變相提高你的專業(yè)。”
這話說得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目光掃了一拳學(xué)生,繼續(xù)道:“咱們學(xué)校的拳擊專業(yè)一直上不去的重要原因,就是學(xué)生們只知道進(jìn)攻,卻不知道防守,就算有防守意識,也只是停留在格擋,卻忘了最實用的防守就是抗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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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今天中午就上架了,心中竟然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