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如同意料中的那般,反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從北冥厲的口中傳了出來,北冥天兒想要出宮的愿望再次破滅了下來。
“為什么?”北冥天兒抱著他的大腿狠狠地搖晃著,強烈抗議對方對于自己的禁閉。
“你還是太小了點,這個年齡出宮不行,更何況這是祖宗之法規(guī)定的,不是你我能改變的!”北冥厲被搖得無可奈何,卻也沒辦法。
“我就在內(nèi)城呆著又不亂跑,再說了,你可以多派點人看著嘛!”
“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北冥厲被他晃得眼神直犯暈,卻還是不肯松口。
“那要不然,我們兩個打個賭吧,如果我贏了,你便同意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吧!”北冥天兒見到父皇打死也不同意,只好變了個方向口突破。
聽到他這句話,被搖得腦袋直晃悠的北冥厲一方面是為了擺脫他的糾纏,另一方面也好奇他想要的賭是什么?
“那我的好皇兒,你想要賭什么呢?”
“父皇應(yīng)該知道我在文武學院之間發(fā)起了一次比武大賽吧?父皇覺得再過一個月之后,誰能贏呢?”
北冥天兒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調(diào)皮的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別說是北冥厲,就連在一旁侍候著的大太監(jiān)陸堯都一臉困惑,很不明白北冥天兒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
“那還用說嘛!當然是武學院能贏了?!北壁柎笮σ宦暎樕p松自然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一旁的陸堯也是跟著點了點頭顱。
“好,那我們就賭這場比試!我壓文學院能贏!”北冥天兒斬釘截鐵的對著北冥厲說道,語氣自信滿滿,讓身邊的北冥厲和陸堯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了。
北冥厲轉(zhuǎn)念想了想,覺得文學院要是能贏那可就太荒謬了,搖了搖頭,他開口對著北冥天兒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以這場比試為約,若是文學院輸了,你以后就不準再提現(xiàn)在出宮開府的事情了?!?p> “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北冥天兒舉起自己的右手對著北冥厲晃了晃。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北冥厲也是給與了回應(yīng)。
一場父與子之間的賭斗就此拉開了帷幕。
......
從延英殿出來的北冥天兒轉(zhuǎn)身便去了京都大學堂看看那群小子的訓練情況。
還沒等到了訓練基地,便聽到一聲聲調(diào)皮打鬧的聲音從訓練場傳了過來。
“來呀,接球!”
等到北冥天兒走到訓練場時才發(fā)現(xiàn),一群紈绔們踢球的踢球,睡覺的睡覺,至于鷹揚他們,則是想管卻不敢管,束手束腳的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到眼前這一幕,北冥天兒氣得直跺腳,上去對著鷹揚就是一腳:“說好的讓你們管住的,這是怎么一回事?”
被北冥天兒一通訓斥,諸多暗衛(wèi)紛紛低下頭來不敢說一句話,鷹揚見狀走上前來說道:“殿下,不是我們不用心,這群全是一堆有家境的二世祖,我們也不敢上去問??!”
聽到鷹揚如此說道,北冥天兒心里氣得想錘人,本來他以為鷹揚這些人是暗衛(wèi)出身的,暗衛(wèi)嘛!一聽就應(yīng)該是很冷血殘酷的一批人啊,所以留著他們訓練文學院的這批二世祖,沒想到一群人被幾個少年給弄得渾身狼狽,不敢吭氣。
聽到鷹揚等人的抱怨,北冥天兒揉了揉腦袋,吩咐道:“去,把所有人都給我叫過來,不來的后果自負!”
聽到北冥天兒的吩咐,鷹揚有種預(yù)感,這群二貨們要倒霉了!
鷹揚邊想著邊分派著手下去叫那些正在玩著各種各樣花樣的公子少爺們。
北冥天兒也跟著一隊侍衛(wèi)走向了訓練場,此時的訓練場還有著一些雖然沒有盡心訓練,但是卻仍然堅守未離開的五個少年,見到這一幕,他不禁有些感慨,看看吧,還是有可救之材的嘛。
見到北冥天兒靠近,五個少年紛紛站起身來向他問好,北冥天兒招手示意,然后親切地走向其中一個少年,握著他的雙手,關(guān)懷的問道:“同志們辛苦了!啊呸不對,別人都走了,怎么你們還留在這里堅持鍛煉???”
被握住雙手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周圍的同伴,卻見到眾人都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沒辦法,少年尷尬地回應(yīng)道:“我們上午在這邊玩,誰知道一覺醒來他們都走了!”那言語中充滿著對同伴臨走時不叫自己的憤怒。
捂了捂額頭,北冥天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都是一群廢物,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下手心狠了,一絲淡淡的奸笑從北冥天兒的臉上浮現(xiàn),看得眼前五個少年一陣毛孔直立。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俊?p> “回殿下,我叫公孫修,是升龍城公孫家的長子,爺爺是公孫安?!北稽c到的少年回道。
北冥天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公孫安是上一任兵部部長,但是兒子卻很無能,到現(xiàn)在也就靠著祖輩的蔭庇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官,照著發(fā)展來看,孫子多半也是個廢物了。
沒過多久,三十個少年被叫到了訓練場上,起初一個個還都吊兒郎當?shù)哪?,但是見到北冥天兒站在最前面的時候,瞬間恢復(fù)了嚴肅狀態(tài),一個比一個站得筆直。
北冥天兒圍著一群人也不說話,就這樣轉(zhuǎn)了兩圈,然后站在最前面,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知道嗎?你們父輩創(chuàng)造過輝煌,但是,它即將消逝了,就沒落在你們的手中?!?p> 聽到他的講話,一群人中也就只有個別幾個人表情出現(xiàn)了波動,其余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北冥天兒看到這種情況深深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開口講道:“我知道你們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在乎曾經(jīng)為了這個國家奮斗過的那些人,看著他們奮斗出來的國家被一群廢物畜生糟蹋,無論是作為北冥帝國的七皇子,還是作為北冥帝國臣民中的一份子,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情發(fā)生!”
緩了緩口氣,北冥天兒繼續(xù)開口說道:“你們可能覺得這世界已經(jīng)太平了,但是我告訴你們,沒有,也永遠不會有。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但是忘戰(zhàn)必危!我們的南方,月海帝國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我們與他們之間,只是停戰(zhàn)了,而非永遠的和平!我們的北方,羌族正在試圖一統(tǒng)草原,等到他們完成了自己的目標,那么到時候,北冥帝國必將成為對方眼里最大的肥肉。而這個時間,以目前的看法來講,不會超過二十年!”
北冥天兒的這一番話并不是瞎說的,自從穿越到這里之后,雖然他始終懶洋洋的從未主動出擊去做過什么事情,但是,這些日子他仔細的去了解了一些藍月大陸的情況,而得出的分析結(jié)果讓他自己很是震驚!
整個北冥帝國東邊環(huán)海這個倒是沒什么好擔心的,但是南方的月海帝國竟然和北冥帝國同樣龐大,而且雙方之間在過去百年之間一直存在著紛爭,也就是五十年前爆發(fā)的那場大陸上最大的戰(zhàn)爭--冥月之戰(zhàn)后,雙方彼此國力都大打折扣才紛紛停手。
但是這些年來,雖然大仗不多,小戰(zhàn)卻是極為頻繁,而且近些年來那邊主動進攻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這讓人不得不為之憂心忡忡。
若是說南方只是一頭虎視眈眈的老虎,那么西北乃至整個北方則是處于一頭餓狼的眼皮底下,而且這頭餓狼馬上就要實現(xiàn)了他們內(nèi)部的統(tǒng)一,一旦完成,不需要想多少,前世那些朝代的結(jié)局已經(jīng)給了人們太多的提示了,再認清楚這些后,北冥天兒心中想得第一件事情便是整備軍事管理人員,加強戰(zhàn)術(shù)訓練,必須在北方那頭餓狼張開獠牙之前打碎他的牙齒!
聽到北冥天兒的一番話,在場的少年大部分人倒是微微抬頭,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他們倒是真沒想到過這種眼下的這種情況,但是還是覺得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畢竟這些事情他們卻是知之甚少,沒什么危機感。
看到這一幕,北冥天兒的心更寒了,這些平日里最能接觸到國家新聞大事的紈绔們都對潛在的危險知之甚少,更何況是整個帝國的那些百姓了。
“我知道你們覺得無所謂,我也不需要你們現(xiàn)在有所謂,至于原因嘛,倒是簡單?!?p> 說到這里,北冥天兒停頓了一下,三十位少年紛紛盯著他,好奇他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看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這里,北冥天兒這才開口,臉上浮現(xiàn)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在眾人的眼中卻像是一頭惡魔:“因為你們所有人都要接受訓練,而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我相信你們會明白這些的!”
“什么訓練?我不要參加!”聽完北冥天兒的話,立刻有少年叫喊著想要離開,卻被把守在周邊的暗衛(wèi)一腳踢了回去。
“呵呵,你們以為我在開玩笑嗎?作為京都大學堂的副監(jiān)督,我有管理你們的權(quán)力,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人,不準再回一次家,直到比武大賽開啟為止。至于你們的父母,我會讓人一個個通知下去的,你們嘛!現(xiàn)在就跟著暗衛(wèi)去找你們的床鋪吧,在接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里會成為你們最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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