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付貴,對!沒錯!就是這么一個破名字,一個山卡卡里的人。
我的童年,基本上都是在山里長大的。
有一句話是這么說來著: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nóng)村。
但也有一句話這么說:農(nóng)村路也滑,人心更復雜。
不過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無非就是社會很單純,復雜是人心。
而最地層的人,往往都會出現(xiàn)這么一種情況。那就是為了生活而忙得頭破血流,但最后卻不是如常所愿。
我就是出生在這么一個最低層家庭的人。
我的父親,是一個半文盲,小學二年級就輟學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懵懵懂懂的,就選擇回家務(wù)農(nóng)直到成家。也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沒有文化的他,對自己的孩子極度的苛刻,怎么看都看自己的孩子不順眼,雞蛋里挑骨頭,感覺自己孩子做什么都有錯。
當然,看到這里先別急于反駁,雖然是作者我吹牛皮瞎編的,但請先看我繼續(xù)編下去。
我家條件比較窮,而我父親又比較好噬酒,面對于貧困壓力的他,即沒有文化,也沒有一技之長。雖然平常村里人大家都不會多說什么,畢竟大家都半斤八兩,一群慫樣兒。平常吹牛皮說自己能多么多么牛、多么多么的厲害,但其實自己也就那么一個吊樣,是半天都打不響一個悶屁的村夫野漢!這,就是我們這村里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好噬酒又沒文化的父親,常常在面對生活困難時,把生活的壓力、情緒的負面、內(nèi)心的壓抑,都發(fā)泄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
平常他以為,大家都一個樣的,但其實每個人心里都清楚,我父親是一個很不會說話的人。每一次去與人喝酒的時候,他都竟是說一些沒營養(yǎng)的廢話。因此,與他同桌喝酒的人都把臉扭到了一旁,不對他再做理會。
也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他感覺不到別人的尊重,所以唯一能夠出氣的,就是家里的兒子與伴侶。
而我的母親,她打小就沒有上過學,也沒文化,更是沒有見過什么世面。
她有時候是很溫柔沒錯,不過卻是一個爛好人。
從小到大,她就一直在告訴我說,不要跟別人吵架,那誰誰誰咋們?nèi)遣黄?!就算小時候孩子被欺負了,也很少問個對錯,無非就是告訴說忍忍忍!
但其實她并不知道,所謂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其實換來的卻是別人的得寸進尺。
我記得在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有幾個小伙伴看我個子比較瘦小,于是一群人把我按倒在地上毒打了一頓。
雖然他們并沒有打得很疼,但我的小書抱卻被撕成粉碎。
那一天我是哭著跑著回家的,但我知道回家之后難免又是一頓怒罵。
結(jié)果剛回到家就正好遇到了母親,她看到那破了好幾個大口子的背包問我怎么回事,我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結(jié)果她也沒問個對錯,卻對著我說道:“都說了不要惹別人你不聽,好好的在不好,你非得去跟他們玩,以后可別去惹他們了?!?p> 是的,晚上我罵了。第二天我們?nèi)W校的時候,我記得我媽是這么對那幾個小家伙說的:“我的付貴不惹你們啦,在學校別打他、撕他書包了啊?!笨纯?,多么的溫柔,但憤怒的時候,對自己孩子卻是另一個模樣。
等她離開之后想想而知,我肯定難免又是被一群小朋友按在地上爆揍。
那一天,雖然我的書包并沒有再被撕破,但褲子,卻是在所難免,破成了一個開襠褲。是的,被他們撕的,不過小孩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除此之外,我家里面還有一個奶奶。我奶奶是一個慈祥和善的老太太,小時候雖然也上過學,但其實與我父親一個樣,干脆就算是個文盲。
她很迷信,只要不管家里的人生了什么病,都是再想,先去請個巫婆來跳大神了再說。
我的奶奶,打小她就一直在給我們這些孫兒們灌輸那么一個理念:你爸爸媽媽養(yǎng)你們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為了你們賺錢是多么多么的辛苦。他們吃也不敢吃,穿也不敢用也不敢,都是為了你們。
甚至有一次,星期五我與小妹晚上剛從學?;貋?,那時候好像是在家打開了兩個電燈泡吧!于是便被罵了一個晚上。
因為那時候,是奶奶在家守著我們。我記得當時她說,你們父母辛辛苦苦的賺錢,就是為了能讓你們?nèi)ド蠈W,你們開那么多的燈,還得交電費,到時候砍你們的手去做學費嗎?
嗯,那一年,我們家只有一個燈泡是亮著,也就是那一年,我們家交不到三十塊錢的電費。
其實說白了,雖說想讓我們長大了知道感恩是可以,但這么做只會讓孩子從小就活在愧疚當中,感覺活著都是欠別人的。
雖然,我也與葫蘆娃一樣有爺爺,但爺爺去世得早,暫先不提。
以上,便是我的家人。
也許,我這個人在別人眼里是不孝了些。(看故事就好,本故事的“我”,其實與作者本人無關(guān)。)
但也正因為如此,我是一個很自卑,內(nèi)向的人,甚至與一些路人面對面的走路時,我都選擇默默地底下了頭,生怕別人見我的眼神不對。
因為,現(xiàn)在我的眼神中,剩下的,只有仇恨。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沒辦法。
曾經(jīng)我以為,父母就是我的一片天地,就算天塌下來了,他們也會為我撐開……
但后來我知道,也許是我錯了,底層的人除了一部分外,那有什么親情。
所謂的親戚朋友,當觸碰到自己的利益的時候,也會為一點利益打得頭破血流,不相來往,畢竟親兄弟還明算賬不是。
而我之所以滿眼的仇恨,這一切的來源,還得是從我小時候開始。
應(yīng)該是二零零幾年,具體我也記不清了。那時候我剛上小學一年級,因為農(nóng)村嘛,并沒有什么幼兒園什么的。山里的孩子,1234是什么都不清楚,懵懵懂懂的就進入了小學一年級。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夏天,星期四下午我從學校爬山越嶺地回到了家中,畢竟學校是在另一個寨子的。剛來到家門口,我就遇到了自己的父親。
他在磨著鐮刀,看著應(yīng)該是要準備去給牛割草,當時與他具體說了些什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之后我問他媽媽她們?nèi)ツ牧耍o我說在后山。畢竟農(nóng)村嘛,現(xiàn)在距離晚飯還早,于是我便放下書包跟他說了一聲,就爬向后山走去。
只是并沒有走多遠,就有一個小伙伴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