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九妮是第一個被釋放的,因為警察看過監(jiān)控,兩撥人打架的時候,閆九妮根本不在現(xiàn)場,所以簡單的問了幾句話,就把閆九妮放了,并且把劉世偉的車鑰匙也給了閆九妮,閆九妮回到車上,一點頭緒都沒有,根本不知道怎么救幾人,情急之下,撥通了火鍋店老板的電話。
張云峰和于抱槐的筆錄做的很快,因為二人都不是那種貧嘴之人,警察問什么他們就如實回答什么。當四個審訊室拿出四分口供以后,全部上交給了刑警隊長。本來刑警是不管這種打架斗毆的小事情的,但是沒辦法,上頭硬壓下來的任務(wù),他管不行了。為此,刑警隊長還和副局長理論了一會兒。
“楊隊!這是這四個人的口供,跟你猜想的一樣!”警察將劉世偉四人的口供遞給刑警隊長,他姓楊,四十歲左右,一米八五的身高,以前是當兵的,給人一種很威嚴的感覺。
“果然是小深他們那幫人惹的事兒!這回挨揍了,知道報警找咱們了,真是懶得管他的事情!”楊隊長看完四個人的口供以后說到。
“沒辦法啊,你說讓咱們刑警管那些治安的破事兒!這上哪說理去??!我這手頭還好幾個案子等著結(jié)案呢!”警察抱怨道。
“是唄!我那會兒還跟劉副局提這事兒來,但是他就是不同意!必須讓咱們辦!說是小深他爸那邊跟咱們大領(lǐng)導(dǎo)溝通過了!必須嚴肅處理這件事兒!怎么嚴肅處理?心知肚明的,就是小深他們那伙人惹事兒,這次是碰上硬茬子了,吃虧了!想找回場子!那幫孫子真他媽不是什么好人,現(xiàn)在都成了重慶這邊的一害了!但是沒辦法,人家上面有人!有些時候,真覺得對不起咱們身上這身警服!”楊隊長是個比較正義的人,實在是不想充當那些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不出大格的前提下,以前也沒少照顧了深哥他們那伙人。
“是啊!沒辦法啊!他們那伙人現(xiàn)在確實成了重慶一害了!那這事兒你看怎么辦啊?”警察詢問楊隊長的意見。
楊隊長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說到“這幾個外地人是來旅游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大惡之人。問問他們,不行的話,花點錢解決了吧!”楊隊長很無奈的說到,他也沒什么好辦法,這種打架的事情,只能在中間和稀泥,沒必要辦的太絕。
“行,我去問問吧!不知道小深他們那邊干不干呢!現(xiàn)在有咱們給撐腰了,他不得往死里整啊!”警察起身,準備去跟劉世偉他們商量一下。
“他有什么不干的?給他點兒醫(yī)藥費就得了唄!還想怎么著?再說了,咱們可不是給他撐腰!要是沒有上級的命令,我能管這破事兒?!”楊隊長非常氣憤的說到。
“行吧,你給小深那邊打電話,做做工作,我去問問那個個外地人!私了算了!”警察起身,走了出去。
楊隊長拿起電話,撥通了小深的電話。
“小深?我是楊福!”
“楊隊長啊!您好!您好!怎么樣了?那幾個行兇的歹徒抓到?jīng)]有?”小深一聽是刑警隊長給自己打電話,頓時來了精神。
“抓到了,也做完筆錄了!你別給人家扣高帽子啊!什么行兇的歹徒,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已經(jīng)了解大概了,現(xiàn)在想問問你怎么解決,我的意思是,讓他們賠償你點兒醫(yī)藥費,這事兒就算了吧!”楊隊長皺著眉頭說到,他內(nèi)心里面是十分厭惡小深的。
“哎呀,楊隊長,您看監(jiān)控了嗎?那小子用啤酒瓶子砸我腦袋,還用玻璃碎片劃傷我脖子!這事情是花點錢就能解決的嗎?我不要面子的嗎?以后我還怎么在重慶街上混??!”小深不依不饒的說到。
“看監(jiān)控了,監(jiān)控非常清楚,是你們先去那桌調(diào)戲人家姑娘,幾個人發(fā)生了口角,你又叫來愣子他們,要打人家,結(jié)果讓人家給揍了!而且那幾個外地人提供的口供,和監(jiān)控錄像基本相符,我們辦案也是講證據(jù)的!你呀!不是我說你,差不多得了,賠償你點醫(yī)藥費,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楊隊長把手中掌握的證據(jù)都說了出來,意思是告訴小深適可為止,別再鬧了。
“不行!肯定不行!楊隊長,您也知道!我家就我一個獨苗,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就算我能咽下這口氣,我家老漢也不會同意的!他和你們局長是什么關(guān)系,不用我多說了吧?”小深搬出自己的父親,又拿警察局的領(lǐng)導(dǎo)來壓楊隊長,其意很明顯。
“你少他媽拿我們領(lǐng)導(dǎo)壓我!要不是給他們面子,你以為我愿意管你這些爛事兒?!你自己想清楚!行不行的,給我回電話!那邊的工作我去做!”楊隊長非常生氣,直接掛斷了電話?!芭?,你算個什么東西!不識抬舉的貨!”掛斷電話以后的楊隊長,又罵了一句。
劉世偉四人做完筆錄被帶到了一個拘留室,那個房間只有他們四個,幾個人正聊天的時候,剛才去楊隊長那屋匯報的警察來了,讓看守打開門,走了進來。
“怎么樣?哥幾個,這里環(huán)境還可以吧?特意給你們幾個準備的單間?!本煨χ鴮λ娜苏f到。
“警官,您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環(huán)境再好也沒外面舒服?。∥覀冞@筆錄也做完了,什么時候能把我們放出去???我這還得換藥呢!”關(guān)自在捂著胳膊說到。
“哎呀,還想出去是不太容易了,要等那邊人出傷情鑒定,如果要是構(gòu)成輕傷的話,在對方不出諒解書的情況下,別人我不敢保證,反正你是肯定出不去了,三年有期徒刑是肯定的了!”警察指著劉世偉說到。
劉世偉哆嗦了一下,怯聲問到“警官,你別嚇唬我啊,憑啥就判我三年啊!”劉世偉已經(jīng)沒了剛進局子那會的豪邁,可能是被電怕了。
“你動的手啊,監(jiān)控顯示的很清楚!其他三人,雖然都參與了打架斗毆,但是受傷最重的那個,是你一手造成的!肯定跑不了你!”警察繼續(xù)嚇唬劉世偉,這都是警察的慣用伎倆。
“啊?那怎么辦???”劉世偉驚恐的問到。
“要是想快點解決,你們快點走,花點錢解決了算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后悔也沒用了,破財免災(zāi)吧!這是我給你們出的道兒啊,你們聽不聽隨意!”警察無所謂的說到。
“那大概得多少錢???”于抱槐也想快點解決這些破事兒。
“這個就得看人家那邊了,我可以幫你們溝通溝通,做個私了?!?p> “行!我們同意私了,讓他說數(shù)吧!”于抱槐很爽快的說到。
“行!你這小伙子還真是個爽快人,那我就去問問那邊的意見!”警察起身準備出去。
“警官!和我們一起那個女的呢?”關(guān)自在問到。
“哦,做完筆錄已經(jīng)放了!這事兒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你放心吧!”警察說完以后,轉(zhuǎn)身走了。
關(guān)自在進來以后就擔心閆九妮,得知她已經(jīng)被釋放了,心里也踏實了下來。
“抱槐!你答應(yīng)的太草率了,人家萬一獅子大開口,怎么辦?”等到警察走后,劉世偉說到。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情!花點就花點吧!”于抱槐無所謂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