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江老太奶忽然轉(zhuǎn)頭看著江立誠江婉晴兩人神色嚴(yán)肅道:“行了!這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是我授意江月全權(quán)負(fù)責(zé)制藥廠所有事情的,不必經(jīng)過你兩同意!”
什么?!
江立誠江婉晴聞言齊齊一怔,都以為是自己聽力出了問題,就憑江月那賤人怎么能有資格掌管公司那么多重要的事宜?
“奶奶……你……”江立誠一臉愕然,不敢相信的想要繼續(xù)追問。
“咚!”
江老太奶揚(yáng)起手中的龍頭拐杖,就狠狠的搗在了地上,一陣威嚴(yán)凌然,她一想到這兩人都是因為改了配方,他們將無油水可撈,才這般急吼吼的跑來興師問罪,便氣不打一處來,枉費(fèi)她一片心血栽培,只是自私無用之輩。
“夠了!都給我閉嘴!你們兩最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公司以后還大有發(fā)展,誰有實力管理公司誰就有資格繼承公司,立誠,去吧,好好踏實做事。”說完,江老太奶揮了揮手,便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哈……
江立誠聞言不由得渾身一震,心底一涼,他呆呆的怔在原地,臉色難看至極,此時他恍若立在于高處瞬間一落千丈,摔于懸崖……
奶奶怎么會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還有,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江家以后的繼承人也有可能是江月?
“咚!”
他怒不可遏,一拳砸在了墻上,憤怒和不甘讓他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聲嘶力竭,無法接受江老太奶對自己冷落的態(tài)度。
江月看著江立誠這滑稽的樣子,不由淡淡一笑,冷冷說道:“有什么不可能,江立誠以后日子還長著呢,希望你不要再假公濟(jì)私,用心做事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跟上江老太奶的腳步走了。
這話雖帶有安慰,但是在江立誠聽來更是赤裸裸的挑釁!
這下,江立誠更是崩潰氣惱不已,“砰!”的一聲桌上所有東西都被他當(dāng)成了泄憤的工具,掃落在了地上。
“江月!你個賤人!都是你!都怪你!江家未來是我的!肯定是我的!”他面容扭曲,雙眼猩紅,如爆發(fā)的野獸般嘶吼著。
“瑪?shù)拢」氛倘藙?!真希望江月這賤人能永遠(yuǎn)從江家滾蛋!”江婉晴也是怒火叢生,緊握雙拳,恨的齜牙咧嘴。
永遠(yuǎn)從江家滾蛋?
“哈哈!”江立誠像想起什么,忽然扭曲著面容仰頭放聲大笑,刺眼的陽光從玻璃窗穿透進(jìn)來,映照在他猙獰的臉頰上,扎眼無比。
他看著江老太奶和江月消失在拐角的背影,眼神精芒閃爍,心里一橫,打定了注意……
.
晚上十二點,一個驚人的消息如黑夜里的暴雷震動整個江家。
什么?!
“江老太奶死了?!”
“你確定?今天白天還好好的人,怎么突然說沒就沒了?”
“這么大的事,我能信口胡說嗎?要不然大半夜的把我們江家所有人都叫去醫(yī)院干嘛呢?已經(jīng)確定了,急性腎衰竭,還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送去醫(yī)院搶救的路上就已經(jīng)咽氣了……”
江家眾人一時驚訝差異無比,人心惶惶,他們都是接到江老太奶貼身管家的電話,讓他們趕緊趕往人民醫(yī)院。
待江家眾人急匆匆趕到醫(yī)院病房時,只見江婉晴已經(jīng)趴在江老太奶的病床前正痛苦不已。
“各位家屬請節(jié)哀吧!”一個中年醫(yī)生說著把白布緩緩?fù)弦焕?,蓋住了江老太奶的遺容。
“嗚嗚嗚嗚,奶奶,奶奶……”
頓時,江家眾人瞬間破防,病房里哭聲一片。
此時,人民醫(yī)院停車場里,江立誠正坐在車?yán)锺{駛位上,他雙手點碰著方向盤,不時看一眼時間,神情游刃有余,眼神淡漠狠戾,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叮鈴鈴……”
忽然手機(jī)鈴聲響起,他面容扭曲的斜嘴一笑,繼而把身上的黑衣黑褲換掉,穿上了睡衣睡褲,甚至還換上了拖鞋,而后便朝搶救室走去。
沒走幾步,他頓了頓,眼珠一轉(zhuǎn),又伸出雙手把頭發(fā)一頓揉搓,從車子后視鏡看到頭發(fā)夠亂后,這才心滿意足的跑向搶救室。
“奶奶!奶奶您怎么就走了呢!怎么就留下這么大個江家讓我一個人苦苦支撐呢!”江立誠哀嚎一聲,跪在地上,神情悲痛的痛哭了起來,他趴在床頭摸著江老太奶冰冷的手,一想到白天江老太奶對自己冷落的態(tài)度,決絕的身影他心里僅剩的一絲悔恨也被憤怒和不甘還有恨意所侵蝕。
奶奶,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看走了眼,想讓江月替代我未來江家繼承人的身份!
他一邊心狠的想著,一邊掩面而泣,哭的更大聲了。
江月是最后一個得知這個消息的人,接到電話后,她驚的從床上彈了起來,俏臉煞白,死死握住華天成的手,有些不敢相信,父母爺爺?shù)南嗬^離世,已經(jīng)讓她對醫(yī)院都有了心理陰影。
“天成,怎么辦我好害怕,世事怎么能如此無常,我剛和奶奶關(guān)系有所緩和,她,她怎么就……我不信!我不信!”她神情悲傷,眼淚奪眶而出。
還不等華天成說陪她一起去醫(yī)院,她便踩著拖鞋奪門而出,飛奔到樓下,打了輛出租車便趕往醫(yī)院。
華天成放心不下,急忙追上去,攔下一輛出租車跟在后面。
然而,到了醫(yī)院,江家眾人直接連病房都不讓江月進(jìn)去,說她是江家下賤棄女沒資格守在江老太奶遺體前。
“哼!江月你個賤婢別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近日你和奶奶接觸最多,你都沒發(fā)覺奶奶身體異樣嗎?滾!你個下三濫不配見奶奶最后一眼!”江婉晴雙手用力一推,直接把江月推搡著轟了出去。
江月被推著腳下不穩(wěn),一個趔趄,狠狠摔在了地上,她呆呆的癱坐在地上,想起曾經(jīng)和爺爺奶奶,還有爸媽一起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情形,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江立誠透過門縫看到江月那狼狽的賤樣,不由得挺了挺胸膛,眼神犀利狠辣,現(xiàn)在沒了江老太奶,江家往后都會牢牢被自己握在手中了,哼!江月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烏云中的月光灑下灰白的光線,他在暗處如一頭惡狼,眼神精光四射,狠戾兇惡的看著江月,一陣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