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仁麗醫(yī)院中醫(yī)部。
華天成在錢文忠再三懇求下,答應到他們醫(yī)院出診,不過說好了一周只坐診一天,因為他現(xiàn)在還想多抽一點時間陪在江月身邊,而且他還不想過多暴露自己天醫(yī)的身份,想再過一段時間再正式開始出診,所以他今天下午便過來先辦一下入職手續(xù)。
華天成剛到錢文忠辦公室門口,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囌f笑聲,他走進去一看,沒想到莫雁清和莫夢欣,還有人魏向群等人也在這里。
“哎呀,華先生您來啦,快請進,莫老今天特地到我們醫(yī)院走訪,考察,交流,您來的正好,我們還有許多疑問想請教您呢?!卞X文忠一看見華天成便起身,恭敬的迎了上去。
“華先生,真是太好了,我還想什么時候有空約你出來,想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會長一職的事情呢,快請坐,快請坐?!蹦闱逡彩且荒樞老?,連忙起身讓座。
莫夢欣一看見華天成神色一動,嘴角上揚,看著他微微一笑,狹長嫵媚的眼睛,秋水一樣的楚楚動人。
而魏向群一看見華天成便俊臉一沉,一眼敵意的看著他,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除此之外里面的沙發(fā)上還坐了一個穿著碎花旗袍,打扮雍容華貴,姿態(tài)優(yōu)雅的中年婦女,不過,她看起來眼圈烏青一片,臉色很不好。
華天成淡淡一笑走了進去,朝莫老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給自己讓座,而后隨意坐在了門邊的凳子上。
“哎呀,華先生,不瞞您說,我夫人蘇慧已經(jīng)失眠三四個星期了,不知怎的,這個春夏交接之際,她一直睡眠不好,人很困倦,但就是睡不著,可惜我還是中醫(yī)協(xié)會會長,給她換了好幾次藥方都沒有用,我們今天過來也是想集思廣益,看看各位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莫雁清一眼愛憐的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的旗袍中年婦女,忍不住一陣嘆息。
說到這里,莫夢欣也是一臉擔憂,看著華天成眼神求助道:“華先生,您醫(yī)術非凡,能不能請你幫我母親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我……”華天成轉(zhuǎn)頭剛想回復莫夢欣,忽然只聽一聲冷笑,一個人影擋在了自己眼前。
只見魏向群直直站在華天成和莫夢欣中間,他用眼尾不屑的掃了一眼華天成,昂首挺胸,十分自信的說道“各位,我想像華天成這樣的天醫(yī),一個小小的失眠怕是就不勞煩他了吧?我最近在研究針灸治療失眠方面頗有一些心德,我愿意一試,幫伯母解除煩惱,我有自信三針下去,伯母當場就能睡著!”
這話一出,莫雁清不禁老眼一亮,有些意外的看著魏向群說道:“哦!是嗎?向群,之前只知道你比較擅長治療風濕一類的疾病,沒想到你還潛心研究了針灸治療失眠???”
魏向群一臉傲嬌的點了點頭,他把西裝外套一脫,姿勢瀟灑的放在沙發(fā)上,挽起袖子,拿出銀針看著莫雁清說道:“莫叔叔,再怎么說我也是出生中醫(yī)世家,在華夏四大中醫(yī)藥大學都進修過的人,我在南麗市城東片區(qū),被譽為杏林高手,也不是浪得虛名哦……”
說完,他自信得意一笑,鄙之不屑的看了一眼華天成,又補充道:“我可不像某些籍籍無名之輩,全憑運氣治好一兩例疑難雜癥,便自以為真是什么絕世神醫(yī)了,我想莫叔叔應該慎重一些,不要把協(xié)會會長這么重要的職位就打算交給一個無名鼠輩,到時候?qū)嵙εc職位不匹配,徒惹人笑話了……”
這話一出,莫雁清,莫夢欣,錢文忠三人都一臉尷尬,這不明擺著在揶揄,譏諷華天成嗎?
華天成沒有說話,冷冷一笑。
“咳咳……哈哈,那個向群?。课抑滥愀赣H在水楊市是一等一的中醫(yī)高手,虎父無犬子,我自然相信你的醫(yī)術,那,要不就請你幫我夫人針灸試試看吧,是不是真如你所言當場就能讓她睡著?!蹦闱迕?,笑了笑,趕緊出來打圓場,說到魏向群的父親,他不能不給他一點面子,畢竟他們魏家不光是中醫(yī)世家,還成立了赫赫有名的魏氏集團。
話畢,魏向群信誓旦旦的瞪了一眼華天成,便走到蘇慧身旁開始給她針灸。
他讓蘇慧先躺下,然后找來一毯子,給她蓋好后,便在她足部的雙風池穴、太沖穴上分別扎了一針,然后又在她耳后的安眠穴上扎了一針。
“三分鐘,三分鐘后伯母便會安然入睡?!蔽合蛉号牧伺?,昂著頭,自信十足的看了看莫夢欣說道。
“好啊!在這三個穴位針灸,我之前居然沒想到,向群,看來你最近醫(yī)術又見長??!”莫雁清起身走到蘇慧身旁,看著她似乎神經(jīng)舒緩了許多的樣子,不禁喜形于色,對著魏向群一陣夸贊。
錢文忠也忍不住連連點頭,看著魏向群一臉認可的樣子。
這下魏向群更是沾沾自喜,一臉得意狂妄的走到華天成跟前,拉長了尾音問道:“這位華天成,請問你是哪個中醫(yī)藥大學畢業(yè)的???師從何處啊?”
華天成眼睛皮都沒抬一下,冷冷道:“沒上過大學,沒有什么師傅。”
“哈哈哈哈哈”
聽完這些話,只見魏向群夸張地捂了捂嘴,而后眉頭一皺,大笑道:“哈哈,沒上過大學,沒有師傅,我至今沒見哪個青年中醫(yī)能無師自通,你這樣醫(yī)術能有所突破才怪呢,嘖嘖,就你這樣的,還來醫(yī)院坐診,豈不是拿病人生命開玩笑?可笑!”
他此時已毫無顧忌,眼神輕蔑的看著華天成極盡嘲諷道。
華天成冷哼一聲,冷冷道:“一個失眠都不會治,還在這里夸夸其談,庸劣蠢材!”
你!
魏向群氣的臉色陣青陣白,他一臉怒氣沖沖的指著華天成鼻尖,恨恨道:“不會治?你睜大眼睛看看蘇伯母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好嗎!”
“哎喲……”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一聲低吟,蘇慧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她一臉難受痛苦的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魏向群你快別說了,你這針灸壓根沒用,還扎的我頭疼!”
什么?!
眾人齊齊一愣,這魏向群的方法不僅沒用反倒讓蘇慧頭疼了?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