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微心跳驟然加速,俏臉上滿是紅霞。別過頭去,不愿直視吳曉。嘴硬的開口辯道:“我沒有!”
“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在生氣!可,”吳曉說著語氣不由得嚴肅了下來:“就算是你在生氣,我還是要說!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有多危險?”
“我不要你管!你以為你是誰?”殷念微聞言,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絲怒意,奮力想要掙脫吳曉的雙手。
可還未掙脫,就被吳曉大力的固定住,微微搖晃了一下她后說道:“你聽我說!就算,你不為自己想,那你父親呢?沐姨呢?”
殷念微聞言不由得語塞:“我……”
吳曉見狀忙趁熱打鐵道:“好,再退一步講!我有界令在身,實在有危險的話,大可以一走了之??赡阋怀霈F(xiàn),我該怎么辦?是拋下你一走了之?還是和你一起送死?”
殷念微聞言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情,眼淚止不住的眼眶打轉(zhuǎn),半天說不出話來。
吳曉見狀,嘆了口氣后,溫聲安慰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
殷念微聞言一下?lián)涞絽菚缘膽牙?,放聲痛哭起來,許久之后,才慢慢收斂了哭聲,抽泣著說道:“我知道!可,當時我一見你有危險,我就……”說著又哭了起來。
吳曉聞言久久的不語,許久后,略帶著無奈和憐惜的輕聲說道:“你這樣,叫我該怎么辦?。俊?p> 說著不由得嘆了口氣,輕輕的環(huán)住懷里的佳人,目光悠悠的看向遠方。
翌日晌午
吳曉抬頭看了看,正高掛于中天的太陽,濕熱的空氣讓他感覺全身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他不由得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準備歇歇腳。
取出水囊飲了一口,嚼了半塊干糧后,回過頭看向麋的洞府所在的方向,嘴里不滿的自語道:“這混蛋鹿,你說你把人扣住也就算了!把那驢子也給扣住是幾個意思?”說著搖了搖頭。
稍作休息后,起身繼續(xù)向著獄王城趕去。
幾天后,吳曉終于趕到了獄王城外,看著那熟悉的界碑。
遲疑了片刻后,他整了整衣服,躬身向著獄王城方向施了一禮。然后恭敬的說道:“含谷前輩,晚輩……”
話音未落,就見周邊的景物瞬間變化,自己在剎那之間就出現(xiàn)在了那熟悉的小院之中。
“行了!事兒都辦完了?”吳曉只聽含谷的聲音傳來。
抬頭望去,只見含谷此刻正彎著腰,手中拿著一只長柄的糞勺。在專心的將身邊木桶中的穢物,均勻的澆到面前那明艷的牡丹花下。
似是感應(yīng)到吳曉的目光,含谷暫停下手中的活。側(cè)過頭打量了一下吳曉,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吳曉聞言微笑著搖了搖頭,恭敬的回答道:“沒什么!殷小姐那邊的事兒已經(jīng)解決了!至于星神寶藏……”
說著躬身一拜,說道:“不敢瞞前輩!晚輩,正是為此事而來!”
含谷聞言,就手中糞勺放于桶中,直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吳曉,微笑著說道:“哦!說說看!”
吳曉聞言笑道:“其實,星神寶藏所在的地方,晚輩已經(jīng)大概知曉??伞闭f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個地方,外界沒有人去過?!?p> 含谷聞言眉頭一皺,緩聲問道:“沒人去過?你說的是?”
“帝城!”吳曉堅定的說道。
“帝城?”含谷聞言似是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
許久后,抬起頭看著吳曉點頭道:“的確,若是在那的話,確實不會有人去過!”
“前輩,您也沒去過嗎?”吳曉趕緊追問道。
“我!我自然是去過的”含谷聞言悠悠的回答道。
說著又停頓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不過,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那……”吳曉心知,含谷所言的許多年,估計會長遠的超出自己的想象,當即想要確定他是否還記得一些。
就聽含谷開口悠悠的說道:“你可知,這星界是什么地方?”
話音剛落,不等吳曉開口,含谷就悠悠的說道:“這星界!乃是我星耀衛(wèi)的駐扎,鎮(zhèn)守之地。亦是,天帝的靈囿!更是,拱衛(wèi)中天的門戶之地!”
吳曉心知,含谷此時所說的這些,估計又是與他口中的那個天庭有關(guān)系。也不多問,只是靜靜的在那里聽著。
只見含谷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說道:“而這帝城,便是天帝昔日巡狩之時,用以暫住的行宮。”
吳曉聞言一愣,片刻后瞪大眼睛看著含谷,微張著嘴似是要詢問什么。
“你一定是想問,為何我會放任他人在天帝行宮放肆是吧?”可還未等他開口,就聽含谷接著說道。
他聞言點了點頭,就見含谷轉(zhuǎn)身眺望遠方,悠悠的說道:“那些,畢竟只是死物罷了。天帝……”
說著似是想到什么,搖了搖頭終止了這個話題,轉(zhuǎn)過身笑著問道:“看來,你來的路上遇到麋那家伙了吧?”
吳曉聞言笑著點了點頭,恭敬的回答道:“確實是遇到麋前輩了!”
似是知道麋的性格,含谷開口問道:“它怎么為難你了?”
“這個!還請前輩原諒!”吳曉拱手對著含谷道歉道。接著便將與麋想遇之時和盤托出。
含谷聞言高聲的笑了起來,片刻后略微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說道:“這家伙呀!沒別的什么大毛病,就是嘴饞?!?p> 吳曉聞言恭敬的問道:“那,前輩?”
“放心好了,那家伙不吃人的!估計就算是你不去,過幾天?。∷约壕蜁讶私o放了!”
含谷說著打量了一番吳曉,接著微笑著說道:“不過,那家伙有些愛記仇,你要是這次不給它的話,估計呀!下次還會想辦法來捉弄你。”
說著搖了搖頭,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個壇子,目光悠悠的看向遠方。
片刻后,手中的壇子突然消失不見。院中,隨著壇子的消失,突兀的多出了一道人影。
含谷則是負手而立,悠悠看著那個方向。
片刻后,略帶一絲斥意的說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