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宋府宋余安屋門—
“咯吱!”
一聲清脆的聲響,宋余安屋內(nèi)的大門悄然打開,一身清爽打扮的宋余安從屋內(nèi)緩緩走出。
此時正是太陽升起,萬物蘇醒的時節(jié),宋余安伸手遮了遮眼前溫和的陽光,身心感到一陣舒服無比。
腦海里心神一動,仿佛有一道神魄游離于世間,瞬間,周圍十里內(nèi)的一舉一動紛紛涌現(xiàn)在腦海中。
宋余安有些滿意的笑了笑,收回了心神。
七天的閉關修行,他已經(jīng)順利的從筑基期突破到了化神境,先前那道心神便是他的元神,也是化神境的標志之一。
提升到了化神境,感知力將會大大提高,方圓十里的風吹草動都是會有一定程度的感知。
就在這時,宋府一位管家模樣的老頭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當他看到宋余安時,連忙彎腰說道:“宋少爺,正堂內(nèi)來了許多州牧府的人,還有雷家的人,族長叫你過去一趟?!?p> 宋余安內(nèi)心一沉,隱隱中覺得有些不妙。
快步前往宋府正堂內(nèi),一進屋門,就能感受到正堂內(nèi)的嚴肅氣氛。
正堂內(nèi),除了族長宋慶以及宋府的四位長老外,此時還有一位身著樸素的白發(fā)老人,以及雷家族長雷瀝。
至于酒院長包括北海學院的人,都是已經(jīng)前往獨角城相鄰的漓江城去了,在那里,他們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招新測試,只是不會像宋余安他們這樣有福氣參加樂天福地里面去就是了,說起來還是獨角城的青年沾了宋余安的光,這樂天福地是酒院長專門為宋余安準備的呢。
話說回來,此時正堂內(nèi),除了雷家族長雷瀝一副看戲的模樣,其他人都是面容嚴肅,紛紛沉默。
當眾人看到了宋余安進來,那雷家族長雷瀝在白發(fā)老人身旁介紹了一番,隨后白發(fā)老人主動迎了上來,面對著宋余安,輕微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是州牧府的管家,你可以叫我陳老。”
宋余安拱手恭敬道:“陳老。”
那白發(fā)老人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應該也聽說了,前些日子我們州牧大人的長子在獨角城內(nèi)失蹤了,雷家給我們提供了消息,說是看到過你與我們家公子一同出了城,想問宋余安小友是否有此事?!?p> 宋余安看向自己的父親,只見宋慶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確有此事。”宋余安承認道,看著今天這樣的架勢,他知道這件事無法再隱瞞下去了,不如盡早說出來,還有商量的余地,同時心里有些后悔,當初在樂天福地就該一記指刀直接結束了雷凌的小命的。
一時間,正堂里的人都是驚訝萬分,宋慶也是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先前可從沒聽宋余安講過這件事啊,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其中一不小心可就會背上大鍋的。
那雷瀝笑得更歡了,指著宋余安說道:“我就說了,我派人查過了,州牧大人來訪獨角城那天確實有人見過你帶著你那野種妹妹與一位青年男子出過城,州牧大人兒子的失蹤就是你搞得鬼吧小混蛋?!?p> 白發(fā)老人臉慢慢陰深了起來,忽然間,宋余安只覺得一道威壓從那白發(fā)老人身上沖自己而來,壓的宋余安有些呼吸難受。
“是你干的嗎?”白發(fā)老人一字一句頓道,語氣平靜但卻讓人沒有膽魄撒謊。
“聚靈境巔峰強者嗎?”宋余安內(nèi)心一驚,此時他身上的威壓雖無形無勢,卻是真實存在的,宋余安憑借著以前的經(jīng)驗,大概判斷出了白發(fā)老人的實力。
聚靈境巔峰強者,距離金丹成仙只差半步的存在,在如今的獨角城內(nèi),應該是最強的人物了,哪怕是獨角城三大家族族長宋慶與雷瀝,都還只是聚靈境初期階段的樣子。
想不到這州牧府的一位管家就有如此實力,那這淑云洲的州牧大人起碼得是金丹境成仙的強者了吧。
宋余安心里吃驚,卻沒有輕易向那白發(fā)老人陳老屈服,而是抬起頭來,迎著那強烈的威壓,也是一字一頓說道:“不是我干的!”
一時間,所有的威壓盡數(shù)消失,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只有宋余安衣領內(nèi)的冷汗能夠證明這不是幻覺。
雖撤去了威壓,陳老還是冷冷的看向宋余安,宋余安當即便把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與在場的人都講了一遍,最后宋余安還擔保道一句“句句屬實?!?p> 陳老瞧著眼前的少年所說言論沒有絲毫破綻,同時也有些吃驚于宋余安能夠在剛才面對自己的威壓時不卑不亢,一時間有些選擇相信宋余安的話語,認為他確實是一個不可多見的人才。
“不管如何,你還是與我走一趟吧,去我那州牧府做做客,等到我們查清楚真相之后,自然會放了你的。”陳老沉聲道。
這下,正堂內(nèi)宋家的人都坐不住了,只見二長老搶先站了起來,大大咧咧喊道:“陳老,這恐怕不符合規(guī)矩吧,怎么說你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宋余安做的這件事情,就這么動手囚禁?”
一旁的宋余安心里稍稍有些驚訝,什么時候這個與自己從來不對付的二長老居然會替自己說說話了?
宋余安不知道的是,自從在樂天福地內(nèi)他不計前嫌愿意把宋厲當做宋家人一起照顧之后,二長老也就對他改變了些看法,至少不會再如此敵意的對待了。
只是陳老臉色再次陰深了下來,撇了二長老一眼,冷聲說道:“怎么?宋家是要教我們州牧府的人做事不成?!?p> 此話一出,二長老也是啞口無言,主要是還真不知道怎么反駁陳老的話語,州牧府可是淑云洲的絕對霸主,他一個小小宋家的二長老,怎么敢教它做事。
就在二長老有些尷尬時,宋家之主宋慶站了出來,他伸手示意二長老先往后退去,接著來到了陳老的面前,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嚴肅的看向一旁的宋余安,眼色中有些擔憂。
宋余安只是與他對視了許久,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宋慶表情復雜,像是糾結了許久,最終也只能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宋余安這才放下心來,他就怕父親宋慶一時糊涂,不顧宋家的安危,勢必要救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畢竟宋家舉一族之力都不一定是眼前這陳老的對手,更別說他身后的州牧府了,如今自己跟著那陳老走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女聲從后院傳來。
“是誰要帶走我的孩子!”
只見宋夫人匆忙的跑進了正堂內(nèi),第一眼就看到了宋余安,連忙小跑到他的身邊,把他拉倒自己身后,想要護住自己的孩子。
“你這個爹怎么當?shù)??兒子受委屈了也不肯說話嗎?”宋夫人指著宋慶的鼻子就是罵道。
先前因為小妹宋沉魚的事情,宋夫人整整把自己關在了房屋里半年,半年沒與宋慶講過話了,也就只有宋余安會時常去看望娘親。如今第一次出屋門,就是披頭蓋地的罵著宋慶。
宋慶不甘心的埋下了頭,沉默不語。
宋余安從身后輕輕牽住娘親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宋夫人回頭看到有些憔悴的宋余安,不覺有些心疼,趕忙把宋余安抱在自己的懷里。
“娘親,你放心好了,我沒事的,你不用再怪爹爹了。我去去就回?!?p> 宋余安拍了拍宋夫人的背平淡的說道,這時陳老來到他的身邊,平淡開口說道:“走吧,宋余安小友?!?p> 宋余安看著那不講理的陳老,無奈的點了點頭,跟著他一同走出了正堂。
正堂內(nèi),宋家其他人都是后悔莫及,悔的是自己無能為力,家族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就會如此招到羞辱,真是恥辱。
只有雷家族長雷瀝笑得最歡,看著那跟在陳老身后的宋余安,發(fā)出了一聲聲得逞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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