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點了點頭再次提出了一個新的疑問
“既然馮墓已經(jīng)選擇了報警自首,為什么他還要在我們之前給別人打電話,他把這人叫過來的目的是什么?將車開走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個問題把其他人給問住了
張軍再次開口說道:“只要還有一個疑點,我們就應該去查,把事情給徹底搞清楚明白嗎?”
“明白!”其他人都默契地喊了一聲。
……
咖啡店內(nèi)
張軍親自跑了過來,通過監(jiān)控跟電話他已經(jīng)鎖定了葉毅。
剛見面,張軍便亮出了證件,讓葉毅配合調(diào)查,葉毅也沒有抵抗,跟著他上了警車。
警局的審訊室內(nèi)
葉毅并沒有慌張,保持著冷靜
無論對面的警察怎么問,葉毅一口咬定了他接到馮墓電話后就是去看看情況,順便幫馮墓把把車開回去,除此之外沒有做任何事情。
根據(jù)時間來看,葉毅到達現(xiàn)場的時間,馮墓已經(jīng)報警了,說明那時候楊一已經(jīng)死了,葉毅自然不可能參與進去。
而且現(xiàn)場連葉毅的指紋都沒有找到,只有他的鞋印。
見實在問不出什么,而且沒證據(jù),張軍便將他放了。
……
晚上
鑒定科的同事拿著指紋的報告來到了張軍的辦公室。
見張軍正在發(fā)呆,她將文件夾放在桌子上便走了
許久之后,許曉走進了辦公室,看到張軍依舊在發(fā)呆,同時也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報告。
許曉的第一反應便是拿起了文件夾,打開一看果然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
張軍也在這時候回過神,看到了許曉的動作便問道:“結(jié)果出來了嗎?”
許曉一邊將報告遞給張軍一邊說道:“對不起張隊,我當時心急,忘記帶手套了,在證物上留下了指紋”
張軍一邊看著報告一邊問道:“為什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許曉解釋說那天太心急了,所以才會犯錯,張軍也沒有怪她。
隨手將報告放到一邊,張軍便打算再去現(xiàn)場看看。
……
一月后
由警方提起公訴的案子宣布開庭
馮墓從看守所走了出來,通過警車到達了法院
這一個月的時間,張軍這邊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新的線索。
而馮墓精神狀態(tài)倒是好了很多,雖然看守所的床有些硬,但是至少在里面沒有什么精神上的壓力。
法庭上
馮墓站在了被告人的位置上
觀看席上,來的只有葉毅跟十一,馮墓并不打算讓其他人到現(xiàn)場。
警方代表拿出了證據(jù)證明了是馮墓殺的人
對于這點馮墓承認了下來
馮墓的辯護律師則是拿出了被害人主動找麻煩,以及之前犯罪的證據(jù),這些警方也是認同的。
律師則是堅持馮墓是因為想活命才反擊的,殺人也只是意外,屬于正當防衛(wèi)。
這時候警方將另外幸存下來的女孩叫上了法庭
女孩強調(diào)說她看到馮墓掐著楊一的脖子,當時她只想要阻止馮墓,所以才會拿刀捅了他,后來馮墓還動手打了她,自己的傷就是馮墓造成的。
這個證詞對馮墓很不利,如果屬實,那說明馮墓當時已經(jīng)制服了死者,但是又動手殺了人,不符合正當防衛(wèi),而且還涉嫌故意傷人罪。
法官也是詢問馮墓對此有什么想說的
這個情況也在馮墓的意料之中,從容開口說道:“我當時并沒有控制住他,我們還在搏斗時,這小女孩突然朝我捅了過來,我躲開了,后來他也是被那人意外踢中倒地的,跟我沒有關系”
面對馮墓顛倒是非的話語,小女孩情緒有些激動起來,想要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馮墓的辯護律師也在這時候開口說道:“法官,我有一個視頻可以證明”
法官點頭后,律師將一個U盤交給了工作人員,很快中央的屏幕上開始播放了里面的視頻,那是一段監(jiān)控畫面。
看到那熟悉的畫面,張軍滿臉震驚地看向了許曉,那視頻正是她之前刪掉的那部分,清清楚楚地播放著陸從那里帶走了女孩。
這東西自然也是許曉找人修復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這么做。
隨著視頻播放完畢,律師開口朝女孩問道:“你喜歡那個叔叔嗎?”
女孩沒多想當即就點了點頭
得到答案后律師再次開口說道:“我懷疑她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試問在座的各位,誰會喜歡一個榜架自己的綁匪?并且?guī)椭鷥词滞币粋€毫不相關的人?我完全有理由可以懷疑她是為了陷害我的委托人,所以提供了假的證詞”
女孩的情緒又一次失控了,她明明說的是真話,但是現(xiàn)場卻沒多少人相信她,這種情況下她很難保持理智。
在法官的同意下,警方來人將她帶了下去
一時間勝利的天平再次傾向了馮墓這邊
觀看席上,被陸殺害死者的母親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為民除害”四個大字。
無論馮墓出于什么目的,他確實是替她兒子報仇了,作為母親她自然愿意到現(xiàn)場支持馮墓。
經(jīng)過漫長的十分鐘
最終法官做出了馮墓屬于正當防衛(wèi)的判決
無罪釋放,警方也沒有繼續(xù)上訴的打算,畢竟現(xiàn)在的證據(jù)只能做到這一步。
拷著馮墓雙手的手銬也被松開
……
法院的露臺上
法官正打電話匯報著今天的情況
電話那頭就是馮銘
他自然不可能讓馮墓坐牢,雖然現(xiàn)在的證明已經(jīng)足夠多了,但是馮銘依舊做著完全的準備。
……
法院外
馮墓已經(jīng)戴上了口罩跟帽子
這次案子因為馮氏的插手,所以受到了很多媒體的關注,他們不僅僅出現(xiàn)在了法庭上,還聚集在法院外打算做第一手的采訪。
面對記者的詢問,馮墓停下了腳步
其中一個記者問了一個很刁鉆的問題
“請問您一下,作為這次的受害者之一,那個被綁架的小女孩,您或者馮氏打算怎么處理呢?”
馮墓裝出一副深表同情的樣子回道:“我為她的遭遇感到不幸,剛才法庭上我的律師也說過了,她可能因此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對于病人,我愿意以我個人的名義捐出五十萬,作為對她的幫助,希望她以后能好好學習,好好治病,爭取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