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帶她們來到庫房,這里裝備甚多,全部看過至少得花費(fèi)一整天。
但對于蘭竹來說,只需大概掃一眼,就有了眉目。
“名稱:白銅方盾”
“戰(zhàn)斗力:10”
“耐久1000”
“備注:防御和臂力成正比?!?p> 蘭竹甚是滿意,把這半人高的盾牌遞給伊琳。
“嗚哇!好重!”
“雖是重了點(diǎn),但很管用,你若受傷,我會心疼的?!?p> 此舉并非小看伊琳,只是做到有備無患。
況且雷劍在旁邊盯著,稍有不慎,就會傳到伊來文那里,到時候當(dāng)場反悔,難以收場。
伊琳居然被撩到了,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話來,蘭竹又補(bǔ)了個媚眼,將她徹底拿下。
這時現(xiàn)場還有一人也怦然心動,但自感卑微,只好將這畫面藏在心底,幻想有朝一日,比肩而立之時,能夠坦然面對。
她們來到武器架前,伊琳抄起弓箭,表示自己擅長射擊。
這讓蘭竹回想起射擊大賽八連冠的往事,只得含著淚,滿口稱善,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當(dāng)來到防具架前,蘭竹對各路明盔亮甲嗤之以鼻,唯獨(dú)相中了那套迷彩衣。
此衣不分男女,結(jié)實(shí)耐用,搭配皮靴,可謂暢行無阻。
也不知是哪位穿越者帶來的點(diǎn)子,簡直幫了大忙。
走出庫房,伊琳問道“你就打算空手去么?”
那個眼神,那個語氣,像極了一對新人回娘家的感覺。
“你有所不知,待時機(jī)成熟,自會見到我的兵刃?!?p> 蘭竹調(diào)出技能面板,發(fā)現(xiàn)冥值已漲到“5”點(diǎn),十分驚訝。
早知道冥炎功是此等邪門歪道,當(dāng)初無論如何也不該學(xué)。
被這種力量常伴左右,哪怕是好人,都易起歹心。
伊琳看了看天,日頭已漸漸偏西,不由的耍起小心思來。
“天色不早了,不如明天啟程吧?”
“無妨,既是做任務(wù),自然是越快越好?!?p> 一想到墨軍那一千多億身價,蘭竹就有源源不斷的悲憤轉(zhuǎn)化為動力。
“那咱們至少得準(zhǔn)備幾件換洗衣物吧?”
“我可不穿?!?p> “別害羞嘛,以你的身材,沒問題的?!?p>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伊來文將干糧、馬匹準(zhǔn)備完畢,千叮嚀萬囑咐,讓兩人一切小心。
伊琳實(shí)在不耐煩了,輕點(diǎn)馬鐙,揚(yáng)長而去。
蘭竹笑了笑“伯父放心,此去必定平安無事。”
“唉呀,你們各個貌美如花,叫我怎能放心?!?p> “女大不中留,自古如此,你我非親非故,得此信任,晚輩定將護(hù)她周全。”
蘭竹說著說著淚目了,這本該是丈婿之詞,如今換了性別,隱隱有股百合芬芳。
她抹了抹眼淚,摔打韁繩,追了上去......
這枯葉龍,也算得上此地名物,它本是蜥蜴,周身斑黃,平時喜愛游泳,在水中猶如枯葉蕩漾,甚是雅致,在富人之間,非常盛行。
白日依山盡,夕陽的余輝透過云層,把天空染得紅彤彤,把山河大地映得金燦燦,仿佛整個世界都沉穩(wěn)下來。
兩匹萬里煙云獸馳騁許久,此刻正悠哉悠哉的東張西望,偶爾還聞聞野花,吃吃青草,好不逍遙自在。
伊琳指著前方山谷言道“據(jù)地圖所示,那兒便是枯葉谷?!?p> 蘭竹手搭蓮蓬觀望,群山之中,確實(shí)有一處縫隙,只是樹木遮天蔽日,極其隱晦,若沒這地圖,當(dāng)真要無功而返。
策馬下了大路,穿過樹林,來到山谷之中,此時太陽落進(jìn)西山,谷中嵐風(fēng)帶著濃重的涼意,山峰的陰影越來越濃,漸漸和夜色混為一體。
她們找到一塊平坦之處,點(diǎn)起了篝火,將行囊中的干糧和飲水取出來放在火上炙烤。
“哇!就是這種感覺,當(dāng)獵人真是太棒了,咱們何時狩獵枯葉龍?”
一路奔波勞頓,伊琳還是活力滿滿,這也是蘭竹鐘意之處。
蘭竹思考片刻,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你可帶了籠子?”
“沒帶呀?!?p> “真巧,我也沒帶......”
蘭竹要被自己蠢哭了,這樣下去,就算逮到獵物,也無法帶回。
伊琳看出她的心思,起身拽了一截樹藤放在掌中。
“就用這個代替吧。”
只見樹藤立刻抽出新芽,并且越來越長,眨眼間盤出一個方方正正的藤籠。
蘭竹驚呆了,她穿越諸界,也未曾見過此等力量,看來伊琳也并非常人。
“這個我生來就會,從未在人前顯露過?!?p> “唔......嗯?!?p> 小艾介紹道“這是萬物生生大法,也是一種神力,不過沒什么用就是了?!?p> 蘭竹點(diǎn)點(diǎn)頭,調(diào)出技能面板,想找找平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冥值漲到9點(diǎn)。
按理說,地處深山老林,少有人煙,無緣無故多出幾條人命實(shí)屬怪事。
蘭竹心里打起鼓來,看了看兩旁的百丈巖壁,雖然陡峭,但可攀之處眾多,而且還垂著樹藤,于是打算去高處一探究竟。
要論攀爬技巧,蘭竹從小到大沒服過誰,她雙腿夾住樹藤,與雙臂齊用,仗著身體輕盈,很快就到達(dá)山頂。
原來對面山頭之上有棟別墅,點(diǎn)著燈球火把,照的亮如白晝一般。
別墅前的空地上,站著一群黑衣人,各個輕紗遮面,罩袍遮身,挎著鬼頭刀,一動不動,猶如木雕泥塑一般。
伊琳也爬了上來,背著弓盾,呼哧帶喘,汗水打濕了前胸與后背,透過月光,勾勒出撩人的輪廓。
“嗯?這新裙子不錯吧?行囊中還有一件,咱們身材相差無幾......”
“什么身材不身材的!休得胡言!”
就在這時,別墅里走出一個被俘之人,看體型應(yīng)該是男性,只是頭上罩著麻袋,無法斷定。
黑衣人推他到崖邊,用刀架著脖子,看樣子要動手。
隨后,一老者出現(xiàn),他穿著金袍、端著金帶、束著金冠,跨著方步,簡直比大獵國的郎主還有派。
蘭竹與大人物久打交道,卻猜不出此人是誰。
她使勁瞪眼,但系統(tǒng)就是不理會,看來超出了識別距離。
接下來的一幕,猶如晴天霹靂,就見這老者空揮一拳,竟將十步以外的被俘之人擊下山崖,冥值隨即漲到“10”點(diǎn)。
伊琳大吃一驚“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