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讓你貶低,沒讓你敗壞!
“膽敢攻擊佟國太子?來人,通通按軍法處置!”
魏章朝那幾名士兵大喊,而在這之后,他自然地看向魏晴嵐,淺笑了一聲,對沈恒說道:
“陛下正在尋九公主,沈兄若是見到,還要讓她盡快入宮為是?!?p> ……
自那天魏章出現(xiàn)后,沈恒便再沒見過魏晴嵐。
說是在離霄宗禁足,誰也不見。
沈恒也就趁著這機會,自己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一邊簽到,一邊煉制些筆記上記載的器物。
也忘了是多少天,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
……
庭院內(nèi),老何正躺在搖椅上,氣定神閑地翻看一份最新邸報。
說是最新,其實也都是千篇一律,
自沈恒那天去了趟東市以后,這城中的各大報紙上,可就都是他了。
“震驚!佟國太子人面獸心,竟暗里毆打東市守軍?!”
“誰能想到?沈恒此番來秦川,其實是個驚天大陰謀!”
“據(jù)知情人透露,沈恒此人極為好色,時常留戀于青樓楚館,還曾勾結(jié)官員強搶民女!”
“什么?城西米店失火,幕后之人竟是沈恒?”
“簡直喪盡天良,那個佟國來的質(zhì)子竟然!”
……
霎時間流言四起,越傳越離譜。仿佛秦川近來的所有罪案,都與沈恒密切相關(guān)。
這位他國的質(zhì)子,很快便從無人問津,變成了家喻戶曉。宛如一個人人喊打的惡魔,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但事實上這位“惡魔”,連門都沒出過。
“殺人償命!”
“滾出秦川!”
“沈恒,你還我妻女!”
“把欠老子的錢都交出來!”
門外,整日都有這樣的家伙。
他們圍住府門,嘴里大放著污穢之詞、往墻上肆意潑灑著污穢之物、一堆又一堆的糧食蔬菜越過高墻,被其“送”進了素雅的院落、天空中則是飄滿了數(shù)百種譴責(zé)罪行的紙張……
若不是沈恒有些乏了,想來外面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都看不到這番“壯闊”的景象。
“老何,這什么情況?你干的?”
沈恒看著一臉淡定的老何,有些發(fā)蒙。
老何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將邸報遞給了沈恒。
“殿下別慌~這不是您希望的嗎?老奴保證,這下皇城里呀,絕對聽不見半句您的好話?!?p> “可,我咋高興不起來呢?”
“哎,殿下看開點兒,事已至此,反正老夫是無力回天了,不過倒是有個好消息,您在國內(nèi)的名聲倒是越來越好了!”
“嘶……”
沈恒突然覺得,也不是很虧。
這次肯定又是秦川那些個主戰(zhàn)派想出的卑劣伎倆。
三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至今秦川仍有不少人覺得不應(yīng)和談,這群人普遍都依附于四皇子,而那些個認為應(yīng)該隱忍發(fā)育的,基本都與太子關(guān)系密切。
這兩位皇子之間的斗爭,卻拿他國太子開刀,沈恒除了忍,還能干啥?
畢竟,在他國境內(nèi),人家才是大佬。
于是,沈恒也跟著坐了下來,開始品鑒品鑒秦川百姓們的創(chuàng)意。
唰——
突然,府外十余柄靈劍一齊射出,伴隨著一陣陣的破空聲,以及那劍鋒擊碎地面的聲音,外面這些個極盡囂張之人,啞口無言。
“你們,在做什么?”
一老叟行至沈恒府前,仙風(fēng)道骨,鶴發(fā)童顏,一身富貴氣相,倒與那樸素衣衫,顯得格格不入。
是魏邵明。
他不知何時出現(xiàn),持劍立在眾人面前。
可即便如此,亦有些頗具“領(lǐng)導(dǎo)”姿態(tài)的人,憤然起身,指著魏邵明的鼻子大罵:
“怎么,想動手?區(qū)區(qū)質(zhì)子,也敢在我們秦川皇城雇打手,胡作非為?”
在場的都是些市井小民,自然不識得魏邵明。而且,竟又有不怕死的家伙接話,“鼓舞”眾人,
“是啊,大家都不要怕,光天化日,在我秦川國都,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
“對,就是!姓沈的滾出秦川!”
“今日你敢動我們一下,定讓你加倍奉還!”
幾個人帶頭叫囂著,眼看其余人的底氣也在漸漸增多,他們于心中,暗自冷笑。
可這時,所有人卻聽到了魏邵明那爽朗的笑聲,
“區(qū)區(qū)小民,可笑可笑。沈恒雖是佟國的質(zhì)子,那也不代表,連你們都有資格提及!”
現(xiàn)場所有人都愣了三秒,
“臭老頭,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我大哥……”
一人正說著,魏邵明也不多說些什么,七寸劍光一閃而過,連帶方才那些個領(lǐng)頭之人,人頭落地。
“你們這群沒腦子的,敢在這里鬧事,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魏邵明面色平靜,而剩下的人則是面如死灰,有的甚至被濺滿了鮮血,哆哆嗦嗦地摔在地上,褲中流出一灘淡黃的騷臭液體。
有人惶然不知措,有人直接跪地上祈求寬恕,還有的人蜷縮在那兒,全身上下能釋放水分的地方一處不落,甚至,還有人拔腿就跑……
府內(nèi),沈恒與老何皆皺了皺眉,
沈恒:“魏邵明怎么來了?”
老何:“可惡,聽得正起勁呢,沒了?!?p> 魏邵明最后瞪了一眼那群人,說:
“還不快滾?”
那群人如蒙大赦,慌忙離去。
這時,卻又有一柄飛劍,砸在了他們面前。
“等會兒,諸位忘記什么事了吧?”
是沈恒,現(xiàn)在有魏邵明親自站出來給他撐腰,他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這群人。
把家里弄這么亂,想走?
這些天他也煉了不少丹藥,別的不說,用來嚇唬人的假毒丹,管飽。
那些個想跑的,沈恒將其攔住。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終說服他們舉辦一場“車輪”戰(zhàn)。誰跑得最不像輪子,就罰誰留下來,倒垃圾。
那些個連衣服都濕了的,沈恒就派他們?nèi)デ逑磯Ρ?,以及拖地?p> 而那些直接跪伏地上的,掃掃地再合適不過。
還有那些個愣在那兒的,挑的活兒最好,把那些個扔地上的糧食蔬菜啊,統(tǒng)統(tǒng)吃掉。
總不能浪費不是?
沈恒賞他們每人都吃了顆丹藥,看著他們眼神中對于打工未來的憧憬,以及對新老板滿身“壕氣”的贊揚,
他,滿意地笑了。
有錢人的生活,往往就是這么的樸實無華,且枯燥。
“兄弟們加油干,爭取一個時辰吶,就把這點活兒給干完,然后來我這兒領(lǐng)今天的解藥。
還有,提醒一下大家啊,吃了我這毒丹,現(xiàn)在有腰酸腿疼,上吐下瀉的情況很正常,而且都是秘方,只能給你們緩解癥狀的藥。
所以都別偷懶兒,也別亂跑。最好呢,十二個時辰都守在這兒,輪流清理,若是我檢驗不合格,解藥一個不發(fā),聽見沒?”
“是!”
沈恒像個老板一樣做了工作動員,效果不錯,員工們個個兒斗志昂揚!
就是不知道這斗志沖哪兒……
‘這沈恒,簡直不是個東西!是人能干出的事兒?’
‘沈恒!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嘶,他剛才沒在看我吧?’
‘完,血虧!一天兩枚靈石來罵這人,現(xiàn)在不光靈石沒了,還要被迫干苦力?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