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沒有回頭路
“要事?”
安父的注意力成功被這一句話吸引,他轉眸,看向了安晴湘。
安晴湘故作惱怒的模樣,抬步來到安父耳畔低聲說了一番話。
安父的面色立即因惱怒漲紅,他的語調不自覺上漲:“當真?”
安晴湘連連點頭:“不錯,爹爹隨我去姐姐那細細一問,不就能夠知道了?”
安父哪還耐得住性子,連忙一起身,健步朝前而去。
屋中。
安知離正在屋中喝茶。
明秀的神色間帶著感慨與惋惜:“粥棚出事后,景夜山派人拆了粥棚,我們所耗費的銀兩,就這樣沒了……”
想到這么多銀兩付諸東流,安知離同樣有些肉疼,她卻沒有過多的反應。
就算心疼,那也只是片刻。
經(jīng)歷兩世,她的想法早就有所改變,又怎會被金錢所困???
“安知離!”
這時,一道熟悉的男聲從院外傳了過來。
隨之還有道女聲:“爹爹別氣壞了身體,身體要緊?!?p> 人還沒進屋,聲音倒是先傳了進來。
明秀好奇地探出了腦袋:“大小姐,好像是老爺和二小姐的聲音?!?p> 安知離也聽了出來,她這才剛起身,安父與安晴湘便來到了屋子。
安父漲紅著張臉,雙目填滿目意,視線正直勾勾的盯著安知離。
她帶著分困惑,沉聲詢問:“爹這是怎么了?”
“孽女!你自己說你做了什么好事情!”
安父一動唇瓣,聲音里盡是不爽。
想到安知離放著好好的二皇子不要,非得選一個瞎子作為夫婿,這已經(jīng)讓他不悅。
如今,她竟還不好好的待,凈惹是生非,這讓安父哪還能安耐得住性子。
“小甜甜,他是發(fā)現(xiàn)你變賣庫存的古董了,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應對。”系統(tǒng)難得沒有湊熱鬧的心,語氣嚴肅了許多。
面對提醒,安知離抬了抬眸,仍舊當做不知情的模樣,看著安父:“爹,我做了什么?”
安晴湘在此刻站了出來,看向她的神色中帶著抹得意,女聲看似關憂,嘴角卻有意無意地上揚:“姐姐,你怎能私將庫存里的古董拿去變賣?你要是缺錢,妹妹我可以拿月銀借你?!?p> 這件事的確是安知離做的。
如今東窗事發(fā),把柄落在安晴湘手上,她也沒反抗的余地。
安晴湘接過了丫鬟手上一個青瓷碗,有意的放在手中把弄著:“姐姐,你便是你變賣的古董之一,被我從店鋪里贖了回來。”
見她一聲不吭,安晴湘繼續(xù)煽風點火:“姐姐還未出嫁,卻處處想著三皇子,更是以三皇子的名義建粥棚,拿我們安家的錢替他人做嫁衣?”
安知離知道理虧,索性主動請罪:“爹,此事的確是我思慮不周,做了有損安府之事,下不為例?!?p> 這回,她忍不住在心中懊惱。
設粥棚失敗,不僅沒能幫到景夜山得到皇上的器重,甚至還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下次,她不該為了達到目的,如此魯莽,應該多加思索。
“下不為例?”
安父聽著滿肚子怒火,指著安知離破了大罵:“我怎生出了你這孽女?一事無成甚至只會霍霍到安家!”
安知離一聲不吭。
她很清楚安父的性子,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保持沉默。
否則,到時候罰的恐怕更嚴重了。
安父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無力,他憤憤道:“即日起你就去給我跪祠堂,跪半個月,每日跪到午飯,吃過后,繼續(xù)跪到太陽落日!”
明秀一聽急了,她正準備出聲,攬下罪,卻被安知離一把拉住了,只得眼睜睜看著安父佛袖走人。
安晴湘并不急著離開,她笑意嫣然地看著安知離。
“姐姐,你說你好端端的變賣庫存做什么?以后我看你還是別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p> “哦,對了,姐姐你現(xiàn)在是不是就該收拾收拾,準備去祠堂跪著?我會給你送些吃的,補充精力?!?p> 擲下話語,安晴湘噙著笑,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看著安晴湘大搖大擺的離開,明秀委屈巴巴地皺起了秀眉:“大小姐,只能讓你跪祠堂半月,為何方才不讓我替你攬下罪,這樣您還可免去皮肉之苦,還省的二小姐前來嘲諷。”
出了這檔事,安晴湘一定會在安知離受罰時,找借口來祠堂笑話。
安知離輕聲一笑,她用手輕輕拍了拍明秀的肩膀:“若讓你攬下罪責,可不是跪祠堂那么簡單?!?p> 不僅安父不會輕饒,安晴湘同樣不會放過明秀。
而她再怎么說也是丞相嫡女,除了稍作懲罰外,也奈何不了她什么。
話是這么說,明秀還是委屈著張臉,暗暗咬著唇:“都怪明秀無能,做點事都處理不干凈。”
安知離并沒有耽擱,迅速來到祠堂跪著。
得知這個消息,安知墨在第一時間趕到到祠堂。
祠堂外,明秀派了人守著。
沒人的時候,安知離就在祠堂里坐著看書,有人的時候,她便跪著。
說到底倒也不會太累。
“知離,你的事我都聽說了。”
安知墨健步來到安知離面前,他眼中帶著濃烈的關候:“你怎會為了景夜山做這些事,你對他動真格了?”
安知離淺淺一笑:“算不上動真格,但我想讓他當皇帝?!?p> “什么?”
安知墨唯恐自己聽錯了那般,一瞪雙目,視線不斷的在安知離身上轉動著,唯恐自己會錯過她臉頰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一個瞎子怎么可能稱帝?”
安知離面色嚴謹,她伸出手立誓:“我安知離傾盡所能,定要讓三皇子稱帝?!?p>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已經(jīng)確認過輔助的對象,若是輔助失敗,系統(tǒng)同樣不會輕饒她。
安知墨只當她是在說玩笑話,匪夷所思地搖晃著腦袋:“就算有我相助,瞎子就是瞎子不可能稱帝。”
她很清楚,想要讓景夜山稱帝有多難,但她必須這么做。
她盈盈一笑:“哥,試試不就知道了?”
安知墨擰著劍眉,特地提醒著:“你可得想清楚了,一旦你出嫁便無回頭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