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小報(bào)告
“我也不想干涉,可是這件事關(guān)乎到了你……”安知離脫口而出。
若不是為了輔佐他登基,自己回到現(xiàn)代,她也不用那么煞費(fèi)苦心,為了幫他解決這些麻煩。
她感覺自己的發(fā)際線都往后移了幾毫米。
到最后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責(zé)怪她干政。
景夜山神色一怔,她這是在關(guān)心他?
他輕咳兩聲,收回了與她接觸的手,“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沒有下次了?!?p> 安知離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那些話,實(shí)在有些曖昧不清,瞧著他這幅直男開竅的樣子,心里竟有些不忍。
算了,說多錯多,還是不要開口為好。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景夜山起身,“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p> 說著他便起身離開了,只留下安知離一個人在房間內(nèi),她長嘆一口氣,不知為何今夜的景夜山,讓她有些不知所錯。
不知該以什么的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也許,只是自己想多了。
翌日,清晨。
安知離按照計(jì)劃,寫了一封匿名的書信,交給門口的小乞丐,并囑托給他一句話,讓他送到太子府。
小乞丐拿了銀子自然辦事利落,很快就跑到了太子府門口。
“去去去,這里是太子的府邸,你一個小小乞丐,別污染了太子殿下的地盤。”守門的侍衛(wèi)驅(qū)趕道。
“有人讓小人遞一封書信給太子,還交代小人一句話,說此事跟三皇子有關(guān),至于是誰那個人身穿一身黑,我也分不清男女。”
說完,小乞丐就將手中的信封塞到了侍衛(wèi)的手里,撒腿就跑開了。
侍衛(wèi)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此事事關(guān)重大,他必須詢問太子殿下的意見。
“好了,本太子知道了,把信件放下離開吧。”
他拆開信封,看到其中內(nèi)容,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真是沒有想到,城中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事情與他有關(guān)。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即刻進(jìn)了宮。
此時的景明川正在屋中練字,此前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那件事的結(jié)局,讓他非常開心。
沒想到能夠一箭雙雕,讓景夜山受挫的同時,還打擊了五皇子的囂張氣焰。
可憐的景逸軒還以為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景夜山在跟他作對,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當(dāng)成了劍用。
景明川看著自己寫下的“順”字,心情舒暢,正準(zhǔn)備落筆不寫之時,手中的毛筆突然掉落在桌子上。
墨水肆意飛濺,毀壞了他的創(chuàng)作,他的表情逐漸變得陰冷深沉,這件事似乎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五皇子跟三皇子的斗爭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也是故意將五皇子要加害與景夜山的消息,透露出去。
但是最后的情況,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難不成是故意迷惑他們,讓他們以為景夜山是一個草包,不要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嗎?
若果真如此,那么景夜山的實(shí)力,就更加不容小覷了。
正當(dāng)景明川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龍口的侍衛(wèi)進(jìn)來稟告。
“二皇子,太子殿下來了?!?p> 景明川眉頭一緊,他們平日里素?zé)o交集,怎么會來見他?
他壓下心頭的顧慮,走到前廳,對著正在喝茶的太子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二弟不必拘束,今日來你這里,就是兄弟許久沒有談?wù)勑牧?,想與你聊聊罷了。”太子意味深長的眼神掃射過去,淡聲說道。
話雖這樣說,但是他的眼神卻充斥著一種,我來找茬的感覺。
景明川雖然看出太子的意圖,卻也不敢說些什么,坐在了他的身旁,“太子說的對,你我兄弟二人,的確許久沒有閑談了。”
“二弟啊,你還記得前幾年木蘭圍場一事嗎?”太子輕抿一口茶,淡聲說道。
“打獵的事情太過久遠(yuǎn),我早已記不清楚。”景明川附和的笑了笑。
“我記得清楚的很,當(dāng)初二弟狩獵了五只山羊,四只鹿十分威風(fēng)厲害呢,四弟與你不相上下,只是可惜了四弟……”
太子故意提到他們的兄弟四皇子,早些年四皇子野心勃勃,一心惦記著父皇的皇位,覺得他和二弟威脅到了他。
動了不該有的念頭,父皇一怒之下,將他趕到了邊遠(yuǎn)的地方鎮(zhèn)守,一去就是幾年。
景明川表情有些不自然,太子突然提到這件事,莫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太子與三皇子一向交好,今日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不難排除是為了替景夜山出頭的。
“二弟,是眾多兄弟中,足智多謀的一個,一向最知父皇心思,斷不會像四弟那樣做一些讓父皇失望的事情,你說對嗎?”太子意味深長的眼神看過去,幽幽說道。
他教唆無弟對付夜山這件事,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明眼人,心里都有幾分?jǐn)?shù),以五弟的頭腦,不像是會想到對付夜山這樣的人。
除非有人提點(diǎn),這個人最有可能便是景明川。
他今日來,為的就是警示景明川,收好自己的尾巴,以免露出來被人抓住,就再也沒有收回的余地了。
“太子所言極是,父皇年事已高,我們幾位兄弟應(yīng)當(dāng)和睦相處,想必太子今日來是聽到了外面的留言,無弟這件事做的的確不對,我不會像他那么蠢?!?p> 景明川淡然的接受了他的警告,一副平靜的樣子,與他攀談,好似這件事自己根本不知情一樣。
只不過,話里的言外之意,也很清楚,景逸軒實(shí)在太不中用了,被一個莫須有的鬼魂之說,嚇得魂不守舍。
將自己暴露的一干二凈,他的確不會像他那樣蠢。
太子眉頭一挑,放下手中的茶盞,“二弟心里清楚就好,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我也有些累了,就不多留了。”
說著,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恭送,太子?!?p> 景明川刻意咬重了太子二字,早晚有一天這個位置會是他的。
他面帶笑容的臉,伴隨著太子的背影而沉了下來,太子殿下竟然為了一個瞎子來警告他,還真是有意思。
不過,這件事恰恰告訴了他,景夜山,不得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