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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敗家子開始

第七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大明從敗家子開始 茶香酒肆 2101 2021-04-28 14:25:30

  張延齡手里的筷子‘吧嗒’不自覺的掉在地上,神色緊張的看著李掌柜:“那個敗家玩意,知道了醉仙樓是我們搶的,去找事嗎?”

  張鶴齡和張延齡貴為國舅,橫行于京城,但并不是所有人他哥倆都敢惹,衛(wèi)良辰的父親東平侯衛(wèi)永福,是姐夫也就是弘治皇帝最為器重的武將。

  永平侯衛(wèi)永福武藝超群,在軍中威信甚高,對自己的兒子更是寵溺,賭館的欠條都是隨便撕沒人敢上門討要。

  弘治皇帝愛護百姓,寬厚仁愛,對這哥倆早有頗多不滿,若是惹急了衛(wèi)家父子告御狀,就連皇后姐姐也救不了。

  所以哥倆對衛(wèi)良辰是又恨又有點怕,不敢像對付尋常百姓小官吏那樣用強。

  李掌柜慌亂的搖頭:“不是,不是的,看他的意思并不知道醉香樓是兩位老爺?shù)?,他是要買咱的醉香樓,說是要開什么報館?!?p>  “報館?什么是報館,這是青樓或者賭場改名字了?”張鶴齡和張延齡又是疑惑又是好奇,不知道這個敗家玩意搞什么鬼。

  “他說了一大堆,但小的實在是聽不懂,不過敢肯定是,不是青樓也不是賭場?!?p>  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也沒心思吃了,張鶴齡和張延齡陷入了沉思。

  沒聽說衛(wèi)良辰會做買賣啊,認識他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來都是他砸青樓,撕欠條,生買賣絕對不是敗家子應該干的事,這不科學啊。

  張鶴齡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想要可以搶嘛,為啥要花銀子買,果然是敗家子:“賣給他,一定要賣給他,哪怕是虧點也要賣給他。”

  李掌柜搖搖頭,苦笑著道:“老爺,他只出一萬兩。”

  “賣了?!睆堹Q齡不假思索的道。

  張延齡一聽急了:“哥,不會是螃蟹吃多了吧,醉仙樓咱才剛搶過來,還沒焐熱乎就這么便宜賣給他,要知道那個地段隨隨便便就能賣五六萬兩銀子啊?!?p>  張鶴齡不理兄弟,對著李掌柜道:“你回去,就說東家一萬兩同意賣了?!?p>  李掌柜好像得了尚方寶劍,屁顛屁顛的跑出門外。

  這邊張延齡秉退家仆,湊近張鶴齡,壓低了聲音道:“哥,你快說說,為啥要低價賣給他?!?p>  張鶴齡意味深長的笑笑道:“這敗家玩意,把家賣空了,就為了買醉仙樓?肯定是有什么貓膩?!?p>  張延齡疑惑的道:“那哥還便宜賣給他。”

  “你是不是傻,你以為就憑那敗家玩意的德行,會做什么正經(jīng)生意,肯定是見不得光的買賣,就讓這個該死的敗家玩意折騰?!睆堹Q齡道。

  張延齡依舊迷糊:“他前些日子一覺睡了三天,會不會是得了腦疾突然轉(zhuǎn)性了,萬一讓他發(fā)了財……”

  “兄弟啊,眼看著下個月就是清明了,到時候你去牙行搶幾斤上好的茶葉,給錦衣衛(wèi)指揮使牟斌送過去?!?p>  “哥,憑啥要給一個三品的牟斌送茶葉啊,他也配?!?p>  張鶴齡眉毛一挑,怒斥道:“混賬,剛說讓你多動腦,你怎么屬耗子的撂爪就忘,錦衣衛(wèi)是干啥的,到時候去查一查,保準人贓俱獲?!?p>  張延齡深以為然,連連點頭:“哥,你高啊,實在是高,圣上最是痛恨魚肉百姓之人,到時候咱們就去宮里皇后姐姐告他父子倆一狀,皇后姐姐再給圣上吹吹耳邊風,就算搬不倒那父子倆,也讓他們?nèi)素攦煽眨頂∶?。?p>  張鶴齡哈哈大笑:“就算他父子倆能安然無恙,想來也是家徒四壁,沒機會跟咱們再搶惡人的名號,我們再趁機搶回醉仙樓,豈不是里外賺翻了,哈哈哈?!?p>  “啊...嚏...”衛(wèi)良辰連打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罵道:“這是哪個混蛋王八蛋在罵老子。”

  能低價買到醉仙樓,完全出乎衛(wèi)良辰的意料,漫天要價坐地還價,自己只是隨口報了個價,沒想到那李掌柜只是考慮了一天,就爽快的答應了。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衛(wèi)良辰大感頭疼,感覺花銀子如流水,先是高價從司禮監(jiān)經(jīng)廠請來了刻版,印刷工匠,又買了大量印刷字體油墨等一大堆的材料,花到最后,衛(wèi)良辰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可報館最為重要的編輯,卻依舊沒有找落,北京城不是其他地方,作為京城,老百姓識字的非常多,但識字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想著參加科考,考取功名,沒人愿來這不知道做什么的報館,耽誤光陰。

  其次就是衛(wèi)良辰的敗家子惡人的名聲,實在是讓讀書人望而卻步,不稀與之為伍,所以直到報館基本收拾妥當,也沒有招的一名編輯。

  沒有辦法,衛(wèi)良辰只好親自出馬寫招聘啟示,雖然自己的毛筆字相當?shù)碾y看,但總算是能看明白。

  旁邊梁青好奇的問道:“少爺,這告示上跑腿的伙計,小的明白,可是這編輯是干什么的?”

  “這編輯嘛,就是這個……那個,就是人家來做個廣告,幫人家寫寫稿子,要不就寫點小說放到報紙,審核校對一下新聞稿,哎呀反正就是碼字的,跟寫小說的差不多吧?!?p>  衛(wèi)良辰一通解釋,梁青反而是越聽越糊涂,但又怕少爺不高興,裝著明白的樣子點著頭。

  衛(wèi)良辰好笑:“狗東西,你明白了?裝什么裝啊,老子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趕緊把告示貼出去,貼到最顯眼的位置,記住,一定要解釋清楚,包吃包住包工錢,獎金大大的有?!?p>  就在衛(wèi)良辰主仆忙的不亦樂乎時,對面茶樓二樓一處靠窗的雅間內(nèi),有四個人憑窗而立,聽著衛(wèi)良辰的笑罵,看著梁青匆忙的貼著告示。

  其中一位面相和善儒雅的中年人,手拿一把折扇輕輕搖動:“三位愛卿,朕記得這對面應該是醉仙樓是一處酒樓,為何今日牌匾換成了“新明報館”,一張張書桌布置的倒是跟學堂相似?!?p>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當今大明天子,一代明君弘治皇帝,他歷經(jīng)坎坷而后承擔興國大任。

  弘治皇帝生于宮內(nèi),卻長于宮外,由太監(jiān)張敏冒著天大的風險一手帶大,雖已貴為天子,但還是留戀宮外的生活,時常微服私訪,感受民間疾苦。

  而垂手立于弘治皇帝身側(cè)的三位,正是當朝內(nèi)閣劉健、謝遷與李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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