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錢什么的不要緊?!苯刹⒉皇窍胍嶅X才來這里的。
畢竟自己在外面開鋪子已經(jīng)賺了不少錢了,若是圖了賺錢的話,她只要在鋪子里好好經(jīng)營,總是能賺不少錢的。
現(xiàn)在她不為著掙錢,就為著讓人們知道她,到時候他的鋪子名氣大了,自然客似云來。
“那不行。”玉秀不是那種貪小便宜的人。她不為著省錢,只為著能讓自己的臉面有光。如果能兼顧那是最好,如果不行,她還是會慎重考慮一下的。
“別人是多少,你也得是多少。”
“您太客氣了?!苯涩F(xiàn)在是盡量爭取,畢竟自己已經(jīng)算是走投無路了。
張有福和劉桂香離開之后,她就不能一直一個人守在鋪子里了,為了生計她也的相別的辦法的。
便是卯足了勁地跟玉秀說,“大娘子,您是最善解人意的。我沒有別的長處,就是有些手藝。若是沒有孩子,我尚且能在外面掙扎一番。只是現(xiàn)在您也看到了,孩子是個拖累,我又不能把她丟下,只能是求告到您得門下,若是能賞口飯吃,那是最好?!?p> 她就是賭玉秀是個心軟的人,本來剛才還在考慮,當(dāng)然就是怕這孩子的事情成了變數(shù),那可是要坑死自己的。
這會兒聽江巧這般說,心里也是不住嘆息,這可怎么是好,總不能攆出去吧。雖然心里有諸多計較,但還是說,“算了,你給我做一次龍須酥,我嘗嘗,若是好了,你便留下?!?p> 趁著這時候劉桂香母子還在鋪子里,她便將迎春放在廚房外面,自己進去做了一番。
到了午后,終于將龍須酥端到玉秀面前。
一盤龍須酥,每一個都小巧精致,只有拇指大小,散發(fā)著炒豆面誘人的香氣,放在嘴里甜而不膩。
只覺得一放進嘴里,就已經(jīng)化了一大半了,來不及回味,就好像貓爪子輕輕地撓了一下心口,當(dāng)即便讓人想要再吃一個。
這手法,絕了。
一顆糖下肚,向來挑剔的玉秀又拿起一個來,想著嘗出來最終的味道。
卻沒想到吃了兩個,還是意猶未盡。
當(dāng)著江巧的面,她又不能太貪食,便是忍住沒拿起來再吃一塊,臉上卻平平無奇地問江巧,“你當(dāng)真能在我宴請賓客的時候為我做一日的飯?”
“一定能。”江巧不能不把握這個前所未有的好機會。
畢竟這樣的機會錯過一個少一個,她不能隨便就敷衍過去,當(dāng)即便是道,“不管您信不信,我一定會做到最好的?!?p> 說到這里,玉秀也不能說什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吧,你到時候過來做果子,我叫人幫你看著孩子,只要一天的功夫,過了就好了?!?p> 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迎春到時候不聽話。
可是現(xiàn)在瞧著那乖巧的模樣,心里也是偏向于江巧,畢竟江巧本來就是個靠得住的人,再加上她能做出讓人回味無窮的果子,她自然不會將人拒之門外。
抱著孩子回到家里,江巧已經(jīng)累壞了。
這一日,除了在做果子,就是全程抱著迎春。
平日里三個人一起照看孩子沒覺得有多累,現(xiàn)在一個人照看孩子,那是真的心累。
她回到鋪子里,張有福并沒有像平時一樣過來找她說話,只是一個人坐在那里算賬,很深沉的樣子。
倒是劉桂香很高興地對江巧說,“巧兒啊,你可算回來了,今天上午我們已經(jīng)把賬都總過了,你去查一查,沒事了我們就走了。”
但凡沒有提到錢的時候,大家都是好朋友。一提到錢,當(dāng)即就可能翻臉。
她點點頭,就見劉桂香撣了撣身上的土往門外走去。
她現(xiàn)在還要去賣果子,自然是不會跟江巧在這里多羅嗦一句。
江巧郁悶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不出一言的張有福,往樓上走去。
等她再下樓的時候,張有福已經(jīng)不在柜臺后面坐著了。
她抱著迎春走出門去,就看見張有福此時已經(jīng)坐在門口,呆呆地看著遠方。
他們注定會離開的消息就好像停頓在江巧心里的一根魚刺,扎得人生疼。
她轉(zhuǎn)身走回屋里,到柜臺后面看賬本。
她什么時候看完這些賬本,他們什么時候就能離開了。
隨便翻了幾頁,她也沒心情看,只是看到最后一葉上面掛著一個書簽,書簽上面寫著,“心悅君兮君不知”。
江巧啞然,這小孩子一天到晚腦子里不裝正經(jīng)東西,現(xiàn)在倒是給張強安排到城里了,劉桂香卻要帶著他打道回府了。
當(dāng)時勸阻張強的時候,他們斷然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吧?
過了兩日,劉桂香便已經(jīng)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對江巧說,“你瞧,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還要回家打掃一下家里,實在是沒時間再這里磋磨了?!?p> 江巧點點頭,拿出兩個紅包來,每一個里面包了五兩銀子。
她將紅包交給劉桂香,又朝著柜臺上的張有福說,“算算這個月的工錢,都算好?!?p> 張有福不悅地將算盤往桌上重重一摔,“算什么算,吃你的,用你的,干點活兒怎么了?”
他心里得郁悶不能抒發(fā),便是脾氣也大了起來。
劉桂香聽他這么說,當(dāng)即便是生氣了,走過去拍了張有福一下,“你說什么呢?江巧是那缺錢的么?”
“娘,你是不是以后都不跟江巧來往了?”這句話說到了劉桂香的心上,她就是打算以后不要再有交集了,這才非要算個明明白白的。
“紅包里包了五兩銀子,難道還不夠么?”張有福氣呼呼地說,“雖然江巧不計較,你總不能這么摳她吧?”
說實在的,張有福就是覺得江巧挺可憐的。好端端的就眾叛親離了,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又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放屁?!眲⒐鹣阋话烟崞饛堄懈5亩?,絲毫不顧及江巧在場,當(dāng)即便是道,“一碼歸一碼。紅包是紅包,工錢是工錢,怎么能亂了分寸呢?”
江巧走到柜臺錢,從放錢的盒子里拿出來二兩銀子,放在柜臺上,“嫂子,這個月也辛苦了。”
涼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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