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怎么能喜歡她呢,陳珂急的跺腳:“你不能喜歡我。”
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當(dāng)眾表白她,表白的人還是個比她兒子還小的小屁孩。
項陽不解:“為什么?”
陳珂脫口而出:“因為我年齡比你大。”
她確實是比他年齡大,大的還不是一歲兩歲,那是大了整整一輩子零幾歲啊。
項陽雙手一攤,滿不在乎地說道:“女大三,抱金磚。”
“哦~~”
圍觀的人群發(fā)出一陣起哄聲,陳珂紅了臉,這個表白的陣仗,在現(xiàn)實中她還是第一次見,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離陳珂幾步之遙的項陽大聲地告白著:“阿珂,雖然我們只認(rèn)識了半天,但是我對你一見鐘情,這并不是臨時起意,我可以向你保證,跟我在一起,我只會更疼你,更喜歡你?!?p> 圍觀的人群中已有人識趣地遞了一朵紅玫瑰給項陽,項陽接過玫瑰,點頭致謝。
清風(fēng)明日,陽光下的項陽,一張娃娃臉,干凈單純到?jīng)]有一點雜質(zhì),讓人橫生保護(hù)欲,讓人不忍傷害他一分一毫。
項陽手執(zhí)嬌艷的玫瑰緩步走向陳珂。
“做我女朋友吧,我答應(yīng)你,你是我的第一任女朋友,也是最后一任?!?p> 項陽將鮮紅欲滴的玫瑰遞到陳珂面前,眼神切切地望著陳珂。
項陽手中鮮紅如血的玫瑰映入陳珂漆黑的眸子,像是暗夜里突現(xiàn)的血月,看一眼便忘不掉。
站在人群中,看著陳珂緩緩抬起的要去接玫瑰的手,厲炎黯然神傷,她這是要接受項陽了嘛?
之前楊兆鑫說過,陳珂身材好,長得好看,還會賺錢,很適合結(jié)婚,可他厲炎從不在乎這些。
早在四年前,她搶他包子的時候,她撞到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了。
他才真的不是對她臨時起意,他對她是蓄謀已久。
“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
圍觀群眾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陳珂彎了個好看的笑容,接過玫瑰,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對美男俊女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時候,陳珂的臉拉了下來。
翻臉?biāo)俣戎?,好像剛剛接玫瑰的人不是她一樣?p> 陳珂拿著玫瑰就往項陽屁股上打,像家長拿著藤條打不聽話的孩子那樣:“一見鐘情是吧?”
說完一句,陳珂又揚手打了一下:“不是臨時起意是吧?姐姐我告訴你,一見鐘情,鐘的是臉,就是見色起意?!?p> 陳珂拿玫瑰花指著項陽的嫩臉,恨鐵不成鋼:“我是你第一位是吧?也是最后一位是吧?你才幾歲啊,就想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啊?”
想了想不對,她陳珂才不是歪脖子樹,于是改口又說:“你才幾歲啊,為了我這么一棵柿子樹放棄整片森林,你不想有下一位,也別斷了我出軌的機(jī)會啊?!?p> 就這樣,一分鐘前還是一朵嬌艷的玫瑰花,硬生生被陳珂甩成了只剩兩朵花瓣掛在花蕊邊緣的樹枝。
人群驚掉了一地下巴,原來是自家姐弟鬧著玩兒呢。
項陽被陳珂打得跟猴似的上躥下跳:“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跟你表白了?!?p> 好在初春穿得厚實,不然他項陽屁股上得多幾條痕。
這個陳珂,看著柔柔弱弱老老實實的樣子,實際就是個虎女子。
看著陳珂找了個垃圾桶扔掉被她打成花枝的玫瑰花,厲炎差點沒笑暈過去,不虧是他看中的女人,連拒絕都拒絕的如此彪悍。
回轉(zhuǎn)身,陳珂口里還在碎碎念:“年紀(jì)輕輕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人家表白。”
人群漸漸散去,陳果果站在桂花樹的陰影里,陰沉著臉,周身的空氣比初春的湖水還涼。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因為握的太用力,指關(guān)節(jié)微微發(fā)白。
人群聚集的時候,她以為有熱鬧可看,便也跟著移步過去,沒想到被告白的人是自己的大姐陳珂。
起先她還跟著人群起哄,可看到另一邊人群中厲炎的表情時,她憤恨了。
厲炎看她大姐陳珂的眼神里滿是溫柔,寵溺,那是厲炎不曾給過她的,如此完美的一個人,陳珂她配不上他的溫柔。
松開緊握的手,陳果果手撫上因憤怒而起伏的胸口,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換上了一副惡作劇的笑容。
陳果果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向面對中心湖跟厲炎說話的陳珂移動過去。
在距離陳珂兩步之遙,陳果果猛的跳起來伸手撲向大姐陳珂。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熟人之間的惡作劇,誰也沒當(dāng)回事。
站在陳珂身邊的厲炎最先發(fā)現(xiàn)陳果果的動作不對,她的力氣之大,即使陳珂能接得住她,也難免不會受傷。
“小心~”
厲炎將陳珂拽到了一邊,撲空了的陳果果沒收住腳,直接鉆進(jìn)了冰冷的湖水里。
“啊~~,救命啊~~”
誰也沒想到厲炎會手快地拉開陳珂,不知道深淺的陳果果在湖里撲騰著,本來清澈的湖水被亂撲的陳果果攪得渾濁不堪。
“果果,果果,快拉著我的手。”
趴在圍欄上,陳珂朝著水里撲騰著大喊救命的陳果果伸出手,想要拉陳果果上岸。
厲炎站在一邊拉了一把陳珂,滿是不屑:“你小心點,水不深,淹不死人?!?p> 陳果果心思深,就剛剛的那個力道哪里就像是鬧著玩的,要不是他拉著,現(xiàn)在在水里撲騰的就是陳珂了,她是害人終害己。
被厲炎拉了一下,陳珂生氣的朝厲炎吼了一句:“那是我妹妹,淹不死人?這么冷的天,凍也凍死了,你怎么這么冷血?!?p> 被陳珂略帶顫抖的聲音吼了一句,厲炎愣在了一邊,緩緩松開了陳珂的手臂。
是啊,那是她的家人,誰都能受傷,唯獨她的家人不能受傷,而他呢,在她的心里,充其量也就是個冷血的朋友而已。
撲騰了一會,陳果果顫抖著從水里站起來,渾身濕透的陳果果站在水里就邊抖邊哭。
這中心湖是個人造湖,雖然水不深,只到她大腿根,可這天,還是穿薄棉襖的天氣,而且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是又冷又沒面子。
現(xiàn)在的陳果果很狼狽,披散的長發(fā)被水打濕,一束一束的晃蕩著滴著水。
因剛剛撲騰的太厲害,發(fā)絲里裹著枯木枝,還粘著幾片腐爛的枯葉,看起來像是剛從水里爬出來的水鬼。
小生靈玖
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感覺良好,現(xiàn)在寫的貌似越來越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