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青城少年志

第七十七章 閉關(guān)修行

青城少年志 緋月風(fēng)無塵 13629 2022-12-18 15:20:05

  自打從承德府回來之后,陳笑笑便很少往涪州的‘濟世堂’跑了,而是選擇長期同母親唐艷居住在藥王谷中。即便是自己女兒一直都沒有再次提及關(guān)于張?zhí)┤坏娜魏问虑椋破G還是能看出,自己女兒心里依舊是在掛念這張?zhí)┤坏模堑嵌梦锼既?,故意逃避開‘濟世堂’。

  這一日,陳笑笑正在家中整理著閑置的物品,偶然之間翻出了兩柄木劍。那是她和張?zhí)┤荒暧椎臅r候?qū)W劍用的。木劍之上刻著二人的名字,當(dāng)年剛來藥王谷的張?zhí)┤煌愋πΥ蛸€,自己一個月時間便可以勝的了她。往日的畫面一幕一幕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只可惜如今時光飛逝,早已是物是人非,想到這里,陳笑笑不禁淚水又流了出來。

  見女兒收拾屋子半天都沒有回來,唐艷有些擔(dān)心便跑去一看究竟,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正蹲在那里紅著眼睛哭泣著。心疼的她連忙上前抱住了陳笑笑,嘴里安慰道,“怎么了,笑笑,是又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嗎,沒事的,笑笑,娘在這里呢?”

  聽到背后是自己母親的聲音,陳笑笑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委屈的說道,“娘,這是我和泰然小時候習(xí)武用的木劍,娘,女兒想他了,我心里還是放不下他。”

  “沒事的,孩子,放不下就放不下吧。”見女兒哭的如此傷心,唐艷立馬蹲下身將陳笑笑摟入懷里,一邊抹著她的頭發(fā)一邊安慰著,“沒事的,笑笑,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有爹和娘一起陪著你,有什么委屈我們都說出來好嗎,不要擔(dān)心,有娘在呢?!?p>  “娘——”望著母親如水溫柔的眼眸,陳笑笑的淚水又一次的決堤,“為什么他要如此待我,娘,為什么,為什么他如此的絕情,你說為什么啊,娘?!?p>  面對自己女兒這副傷心的模樣,做母親的唐艷心里也不好受,“我們笑笑啊,是天下啊最好的姑娘了,泰然他不懂得珍惜,是他的損失,都是他的不好。”唐艷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女兒的后背,“有什么委屈都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喜歡我們笑笑的人可多了,讓他后悔吧?!?p>  返回江州的路上,三人一言不發(fā)的向著東邊行進(jìn)。待他們返回到司徒府的時候,三人已經(jīng)整整兩日兩夜沒有休息了。虛弱的張?zhí)┤粍偺埋R來,結(jié)果一個沒有站穩(wěn),小腿一軟,一頭栽倒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夜里。

  “這是哪里,已經(jīng)到司徒府了嗎?”剛剛醒來的張?zhí)┤浑鼥V朧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發(fā)現(xiàn)段籽顏正坐在一旁陪著自己,屋內(nèi)還站著晴雯。

  “泰然,你終于醒了。這里是你家啊?!倍巫杨佉姀?zhí)┤惶K醒過來有些激動,“你嚇?biāo)牢覀兞?,剛回來就昏倒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p>  “少爺,您沒事就好?!币娚贍斝褋砹耍琏┻B忙過來將墊子枕在張?zhí)┤坏纳砗?,扶他坐起身來,“太好了,少爺,您沒事就好,晴雯立馬就去通知柳姐姐?!?p>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見晴雯出現(xiàn)在司徒府中,張?zhí)┤槐涞膯栂蛩?p>  剛剛還一臉喜悅的晴雯聽后嚇得滿面慘白,連忙跪下身來賠罪道,“對不起,少爺,都是晴雯的不好,惹到您生氣了,晴雯,晴雯不是要有意要隱瞞少爺?shù)?,請少爺贖罪,晴雯只是想留在少爺身邊照顧少爺您。”

  “泰然。”見張?zhí)┤蝗绱藢Υ琏?,段籽顏剛開口,誰知張?zhí)┤宦牶蟮闪怂谎?,她立馬低下頭說道,“對不起,少爺。您就念在晴雯照顧您這么多年的份上留她在身邊吧。自打你離開張府的那一日起,晴雯她已經(jīng)從張府搬出來了,若是您再趕她走,她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張?zhí)┤宦牶罂聪蛞荒樅ε碌那琏?,“去通知柳如是,我正好要找她?!?p>  “是,少爺。”晴雯聽后怯怯的回答道,小心翼翼的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司徒府的正廳內(nèi),一身便衣的張?zhí)┤蛔诰又械奶珟熞紊希砼哉局巫杨伜颓琏┒?,而另一?cè)則站著無心。

  “柳如是拜見少爺。”就在這時,柳如是領(lǐng)著蘇小小和韓鳳兒進(jìn)入廳內(nèi)。

  見柳如是領(lǐng)著云良閣的二人姍姍來遲,張?zhí)┤挥行┎粷M的說道,“云良閣的人都是這么磨磨唧唧的嗎?”

  聽到這話,蘇小小和韓鳳兒嚇得連忙跪地認(rèn)錯,唯獨柳如是依舊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稟少爺,剛剛云良閣在處理一些緊急的事務(wù),還請少爺息怒?!?p>  “今日找你們來,我另有事情?!笨粗媲斑@位女子,張?zhí)┤灰步档土俗约旱恼Z調(diào),“當(dāng)年的事情,柳如是,我要你完完整整的從頭告訴我,到底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闭f著,張?zhí)┤豢聪蛏砼缘臒o心,不忘提醒道柳如是,“今日無心和晴雯也在這里,柳如是,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隱瞞我的,你明白嗎。”

  柳如是聽后點了一下頭。她余光看到無心正沖著她使眼色,似乎不想讓她告訴張?zhí)┤划?dāng)年的事情真相。

  “少爺,當(dāng)年的事情很復(fù)雜,在下?!睙o心本想繼續(xù)拖延,可張?zhí)┤桓静辉附o他機會,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沒有什么可是的,當(dāng)年的事情,你們幾位都應(yīng)該了解其中的細(xì)節(jié),堂堂司徒家的少主,為什么父親會成為武林的通緝犯,為什么他又會和風(fēng)天佑聯(lián)手去抗金,之后又怎么同母親認(rèn)識的,為什么又要返回中原,為什么他最后會和風(fēng)天佑一決死生,今日,我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睆?zhí)┤煌媲暗牧缡钦f道,“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一切,我是以司徒家當(dāng)家的身份命令你的。”說話間,張?zhí)┤荒抗饬鑵柕目聪驅(qū)γ妗?p>  “是,少爺?!绷缡堑皖^答道。她將當(dāng)年發(fā)生的所以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zhí)┤?,包括?dāng)年司徒非如何利用雙生的身份去假冒司徒復(fù),他們又是如何挑起西蜀的一系列紛爭,之后又是如何利用劉子仲瓦解了丐幫的勢力。當(dāng)然,柳如是也提到了關(guān)于司徒憐幽的種種,包括她和風(fēng)天佑,蕭淑媛三人之間的故事。以及后來司徒復(fù)重返中原發(fā)生的種種事情。

  段籽顏聽完之后是瞠目結(jié)舌,她沒有想到原來在她被司徒復(fù)所救之前,發(fā)生在少主身上還有這么多的事情。柳如是身后的韓鳳兒也是頭一次聽到這些事情,聽到那么多的打打殺殺,驚訝之余還有更多的是害怕。

  “這就是為什么每年那個時候,風(fēng)天佑都會離開一陣子去常德府的原因嗎?”聽聞司徒憐幽同風(fēng)天佑、蕭淑媛之間的糾葛,張?zhí)┤坏吐暩锌?,“明日帶我去姑姑的墓碑前,我想去祭拜她。?p>  “是,少爺?!绷缡锹牶簏c頭說道。

  “你說回程的途中父親遭到埋伏,所以你們認(rèn)為是有人暗中通風(fēng)報信給的金國,還有丐幫和少林嗎?”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治病的草藥而離世,張?zhí)┤粴鈶嵉膯柕馈?p>  “回少爺,這件事情云良閣一直都在調(diào)查??墒沁@么多年來,依舊沒有任何關(guān)于當(dāng)時的線索。我們只是在懷疑有人暗中通風(fēng)報信。”柳如是回答道。

  “混賬——”聽到這么多年的追查都沒有結(jié)果,張?zhí)┤簧鷼獾囊慌淖雷?,“是沒有線索還是你們都沒有仔細(xì)去搜查?”

  柳如是連同身后的二位都被嚇了一跳,連忙賠罪道,“少爺,您息怒。少主當(dāng)時離開中原去南洋的事情武林之中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的,云良閣當(dāng)時只有我一人和少主單方面聯(lián)絡(luò),就連少主秘密返回臨安的事情也是只有云良閣少部分人知道?!?p>  “所以云良閣的人都查清楚了嗎,確定不是他們泄露的行蹤嗎?”張?zhí)┤徽f著看向柳如是身后的兩位。

  蘇小小聽后立馬拉著韓鳳兒跪在地上,“回少爺,鳳兒當(dāng)時尚未出生,小小每日都跟隨在柳姐姐的身邊,片刻也沒有離開?!?p>  “既然這樣,那我問你們,消息是怎么流出去的。”張?zhí)┤晦D(zhuǎn)頭看向柳如是。

  “通過這一次的事情,我們懷疑當(dāng)年的泄密者是在‘忠義堂’之中?!绷缡腔貜?fù)道,“聽少爺您的描述,這一路上所發(fā)生的種種,包括從陳華英失蹤開始,便是企圖讓少爺您遠(yuǎn)離涪州,好對您下手。但是事情敗露之后,他們便假借那么僧人之口故意引導(dǎo)您來云良閣去解開自己的身世。”

  “所以他們的目的是讓我了解到身世之后自投羅網(wǎng)嗎?”聽到這個猜測,張?zhí)┤粏柕馈?p>  “這正是如是擔(dān)心的,一旦少爺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必定遭到武林中人的非議,他們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對司徒家下手。”柳如是說道。

  “那又如何?!泵鎸Ρ娙说膿?dān)憂,張?zhí)┤徊恍嫉幕卮鸬?,“?dāng)年的事情,和少林,丐幫都脫不了干系,若他們想借這個機會除掉司徒家,好,那就讓他們來啊,我司徒泰然奉陪到底?!?p>  “少爺,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為了可以幫助您修行,如是想要讓您推薦一個人。”突然,柳如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張?zhí)┤宦牶笙肓讼?,問道,“一個人,什么人?”

  于是乎柳如是輕輕拍了拍手,只見門外走過來一位一席灰衣,手持長劍的男子。

  “他是誰?”望著面前之人,面色慘白,體型消瘦,一對細(xì)長的眸子配上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讓人心生厭惡。

  “大家好啊,初次見面,容我做個自我介紹吧?!敝灰娔侨艘贿叢蛔杂X的晃動著自己的身子,一邊咧著嘴笑著說道,“我想,在座的大家應(yīng)該都聽過我的大名了吧,哦,或許沒有見過面,鄙人姓白,墨水的墨,沒錯,我就是白墨?!?p>  張?zhí)┤宦牶蟠鬄檎痼@,他沒有想到當(dāng)年那個打傷于伯伯,被全武林通緝的要犯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你就是背叛師門,打傷自己師父的白墨?”

  同樣震驚的不止張?zhí)┤唬€有他身旁的段籽顏,她沒有想到被全武林通緝的白墨竟然一直都被云良閣私藏起來,自己竟然都不知道這一些,到底云良閣還藏有什么樣的秘密。

  面對驚愕的眾人,白墨聽后瞇著眼睛沖張?zhí)┤恍Φ?,“哎呀,我?yīng)當(dāng)喊你一聲少爺是嗎。我說少爺啊,你不要話說的那么難聽,畢竟幾日前若不是那葉龍云攔在你的面前,你不也是會和我一樣嗎?”

  “你——”聽到白墨如此反問自己,張?zhí)┤槐粴獾谜酒鹆松韥恚斐鍪种钢钢?p>  “少爺,您也別生氣,我這個人,心里不壞的,不過就是嘴巴快了一點?!币妱倓偟囊幌捵審?zhí)┤槐┨缋?,白墨則是一臉輕松的晃著腦袋繼續(xù)說道,“不過你想啊,若真是那樣的話,被武林通緝的人又要多了一位了,我白墨還能同您做個伴是不?!?p>  “好了,白墨,你少說兩句吧?!睙o心見張?zhí)┤槐凰麣獾貌恍?,開口說道。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張?zhí)┤恢钢啄唤獾膯柕烂媲暗牧缡恰?p>  “哎,少爺您這句話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少爺您不要忘了,我可是全武林通緝的要犯啊,加上我這長得那么有特點的,我哪里敢亂跑呢,這天下除了云良閣這么安全的地方,哪里還找得到其他棲息之處呢?!卑啄珘男χf著,“放心,我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之人,云良閣肯在最為難的時候救我一命,我也會答應(yīng)好好助您一臂之力的。”

  “助我?”張?zhí)┤宦牶笠苫蟮目聪虬啄?,又問道柳如是,“柳如是,所以你引他進(jìn)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回少爺,白墨這一次過來是為了教授少爺一套內(nèi)功心法的。”柳如是回答道。

  “內(nèi)功心法?”張?zhí)┤宦牶笠苫蟮乜聪蛄缡?,又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瘦的有些病態(tài)的白墨,“有什么內(nèi)功心法是必須他來教的?”

  “回少爺,您可曾聽過‘天罡地煞’?”見張?zhí)┤贿@么一問,白墨表情一下嚴(yán)肅起來問道張?zhí)┤弧?p>  “‘天罡地煞’?那是什么內(nèi)功心法,武林之中哪門哪派在修煉?”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張?zhí)┤徊唤獾目聪虬啄?,又望了望身旁的無心。

  “無門無派,或者自成一派?!卑啄卮鸬馈?p>  “荒謬,若這世上當(dāng)真有如此厲害的內(nèi)功心法,怎么會后繼無人呢?!睆?zhí)┤挥X得白墨的話有些言過其實,一臉不屑的看向他,“若真是有這門內(nèi)功心法,想必世人會為了這武功秘籍爭個你死我活吧?!?p>  見張?zhí)┤蝗绱溯p視自己,白墨反倒是沒有生氣,他只是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脖子,亮出了手中的長劍,對他說道,“看來少爺是不太相信我的話了?既然這樣的話,不知可否有這個榮幸和少爺切磋一番呢?”

  一旁的段籽顏聽后是有些擔(dān)心張?zhí)┤簧眢w剛剛恢復(fù),可張?zhí)┤荒睦飼ス苓@些。他站起身來,拿起放在一旁的‘承影劍’,對著白墨說道,“我看這里地方太小了,我也不想打壞廳內(nèi)的東西,我們出去吧?!痹捯魟偮?,張?zhí)┤灰粋€箭步?jīng)_上前去,企圖將白墨整個人推出廳外。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白墨的身手同樣不簡單,成功躲過了張?zhí)┤贿@一下,反手一把拉住張?zhí)┤坏母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一把將他連人推了出去。

  “對不住了,少爺,剛剛下手有一點重了。”見張?zhí)┤槐凰幌峦瞥隽藦d外,白墨瞇著眼歪著嘴笑著說道。

  可張?zhí)┤粍傁氚l(fā)火,卻沒想到這白墨竟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后,明明剛剛說話之間還在大廳之內(nèi),驚得他連忙后退數(shù)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段籽顏和晴雯不知道這個白墨的底細(xì),只覺得此人看上去陰險狡猾,絕非善類。二人對視一眼之后,立馬跟著跑了出去。倒是廳內(nèi)的柳如是和無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點也不擔(dān)心二人的交手。

  白墨看了看和自己主動拉開距離的張?zhí)┤?,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只見他手中的利劍薄如蟬翼,沒有劍鏜,僅有一個長條形的劍柄。他站在那里一邊在手中不停地轉(zhuǎn)動著利劍一邊說著,“這便是我的‘蟬翼劍’。來吧,少爺,你有什么本事都盡管使出來吧?!?p>  見對手如此挑釁自己,張?zhí)┤皇且话殉槌鰧殑蜏?zhǔn)備攻上去。誰知這時白墨又開口說道,“喲,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承影劍’咯,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呢,果然不一般呢,這湛藍(lán)色的劍刃,還真是一把精致的寶劍呢。”

  面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白墨,張?zhí)┤皇窃缇蜎]有耐心,“廢話少說,看劍——”張?zhí)┤徊辉负退嗾f,直接舉劍沖向他,凌空躍起,對著他當(dāng)頭一棒。可這白墨非但不后退,反而是迎面而上,輕巧的躲過這一劍。再看他手中的利刃,已將劍刃對準(zhǔn)了張?zhí)┤坏男乜冢宦牎卫病宦?,張?zhí)┤欢汩W不及,右臂的衣服被他劃出了一道口子,好在沒有傷到胳膊。

  “真是不好控制力道呢,要是劃傷了你,那柳姐姐非得教訓(xùn)我一頓呢?!币娮约簞倓偟囊粍澠屏藦?zhí)┤坏囊滦?,白墨依舊不停的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利劍感慨道,“越是漂亮的女人,就教訓(xùn)起人來,就越可怕呢?!?p>  “你的意思是你剛剛故意避開了嗎,你是想說你本可以傷到我嗎?”張?zhí)┤幻嗣粍濋_口子的衣服質(zhì)問道。

  “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币姀?zhí)┤欢既绱税l(fā)問自己了,白墨擠著眉毛笑著回答道,“少爺您的反應(yīng)還是有一點慢啊,不過也不錯了,可惜是和風(fēng)天佑他們比起來差上一些呢,也不對,這一些形容的不準(zhǔn)確,是有段距離呢。”

  “你——”張?zhí)┤宦牶髿饧睌牡闹钢f道,重新舉起寶劍,再一次殺了過去。

  二人接下來的交手之中,盡管張?zhí)┤皇钩鰜怼煲鈩Ψā浜仙稀朴尉畔霾健?,但鮮有練習(xí)的他顯然還不太熟悉這樣的招式組合,完全發(fā)揮不出二者的威力。對面的白墨反倒是游刃有余,從容淡定的接下了張?zhí)┤坏拿恳粋€招式,一邊還不忘提醒他所露出來的破綻。

  一旁的段籽顏看的清清楚楚,這個白墨的武功絕非尋常,恐怕是不在無心之下。只是她注意到,他所用的劍法幾乎都是以‘刺’為主,很少揮出寶劍??吹剿謩Φ挠沂值乃闹皇种?,段籽顏似乎想到了對策。

  同樣注意到這點的還有張?zhí)┤?,接連的交手他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劍招的規(guī)律。他心里想到這昆侖劍法本不該是如此,白墨有意為之,定是因為他右手僅有四只手指,缺少小指的他握力定是不如正常人,所以才會揚長避短,避免和對手硬碰硬。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張?zhí)┤皇钩觥@雷式’揮劍攻向?qū)κ?。勢大力沉的一次次揮劍都重重的打在白墨的劍刃上。眼看這最后一下,張?zhí)┤浑p手舉劍越過頭頂,準(zhǔn)備給他致命一擊,卻不料白墨單手舉劍輕松擋了下來,還順勢揮動手中的寶劍將張?zhí)┤贿B人帶劍打飛數(shù)丈之遠(yuǎn)。

  “什么,明明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了,怎么會這樣?!币慌缘亩巫杨伈幻靼诪槭裁疵髅髑皫渍幸呀?jīng)壓制住了白墨,為什么最后一下卻反而被他接住。

  “不過是剛剛想多陪少爺玩一會兒。”白墨聽見了一旁段籽顏的話,舉起自己持劍的右手,“雖說我只有四根指頭,不過呢,好在這‘天罡地煞’能讓我的內(nèi)力再上一個臺階,不至于在交手中處于劣勢?!卑啄f著,露出他那招牌式的詭異笑容,瞇著眼睛看向段籽顏,“也是多虧了我?guī)煾府?dāng)年廢掉了我的左手,不然我也沒有機會尋得如此的內(nèi)功秘籍呢?!闭f著,白墨亮出了自己的左手,只見一條兩指多長的疤痕貫穿了整個手掌和手腕,“我?guī)煾笇ψ约旱耐降芸烧媸菈蚝莸陌?,是不是啊,少爺,哪有師父肯對自己的愛徒下此狠手的。?p>  “少在那里說些無關(guān)的東西,我要你拿出真本事和我比試?!睆?zhí)┤灰姲啄坪醺緵]有好好給自己交手,生氣的說道。

  “也是,那少爺您也應(yīng)該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啊,為什么那些‘青城劍法’啊,‘神兵天降’啊都不使出來呢,就連那‘云游九霄步’也是用的猶猶豫豫的?!卑啄侈D(zhuǎn)過頭看向張?zhí)┤弧?p>  這句話好似一把利刃直中要害。他不服氣的拿起劍又沖了過去,只見白墨的眼神一下認(rèn)真起來,右手舉起長劍呼嘯而過,手中的利劍突然間快如閃電,就連一旁的段籽顏都全然看不清白墨手中的劍的蹤跡。

  僅僅不過十招,正當(dāng)張?zhí)┤黄鹗譁?zhǔn)備揮劍砍向白墨的時候,對方的利刃已經(jīng)指在了他的胸口。

  “少爺,看來這一次沒有拿出真本事的人是你?!币娨呀?jīng)分出了勝負(fù),白墨搖著頭說道,“就算是如此你也不愿再使出‘青城劍法’和‘神兵天降’了嗎,但是這些招式早就融在你的身體里了,你刻意去避免使用這些劍法,換來的不過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招式?!?p>  白墨剛剛的話說的沒錯,這么多年的修煉,張?zhí)┤辉缫呀?jīng)將這些劍法融入到自己的每一招之中。在更多的時候,下一招的連接不過是自己本能的反應(yīng),可如今他卻要反其道而行,刻意壓制住自己的本能,就連上一次在青城山的交手也是一樣。

  說完,白墨收回了自己的佩劍,“我可以幫你修煉‘天罡地煞’,當(dāng)年我在修煉這套內(nèi)功險些走火入魔的時候,就是你父親的批注救了我一命?!?p>  “父親?”張?zhí)┤宦牶蟛唤狻?p>  “少主生前已經(jīng)將‘天罡地煞’的內(nèi)功心法修煉到第五層,他生前批注了前五章‘天罡地煞’的內(nèi)功心法?!绷缡亲叱鰜斫忉尩?,“這套內(nèi)功心法絕非常人所能修煉的,就算是武功高手,稍有不慎也會走火入魔。當(dāng)年擄走你的劉子仲就是強行修煉‘天罡地煞’而導(dǎo)致走火入魔的?!?p>  “我如今過不是練到了第三層而已。”白墨說道,“我想你也見識到了這套內(nèi)功心法的厲害了吧?!?p>  “那本秘籍在哪里?”張?zhí)┤幻摽诙龅膯柕馈?p>  這時無心從懷中拿出一本秘籍交到了張?zhí)┤坏氖种?,“少爺,這本秘籍一直都在屬下這里保存著?!?p>  望著手中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秘籍,張?zhí)┤环_了第一頁,發(fā)現(xiàn)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樣的批注。

  “這都是父親的字跡嗎?”望著紙上一個個清秀的筆跡,張?zhí)┤坏椭^問道。

  “是的,少爺,這些都是當(dāng)年少主批注的。”無心回答道。

  張?zhí)┤宦牶蠛仙狭耸种械拿丶戳艘谎凵砬暗陌啄?,對他說道,“既然這樣,我今日便要開始修煉這一套內(nèi)功心法?!?p>  白墨聽后攤開手無奈的說道,“年輕人真是心急啊,年紀(jì)大了,比不了了,今日都出過汗了。不過沒辦法,誰讓我要聽你的呢?!?p>  青城山上,風(fēng)天佑已經(jīng)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整整三日了。由于擔(dān)心風(fēng)天佑的身體,蕭淑媛和陳坦之二人都沒有選擇下山。反倒是風(fēng)無常聽后根本就沒有去多問關(guān)于風(fēng)天佑的情況,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那般一切照舊。

  這幾日都是葉龍云陪著蕭淑媛一直守在風(fēng)天佑的屋前,陳坦之則是找了一間僻靜的屋子每日讀著道家的經(jīng)典。

  幾日的相處,葉龍云一直在旁敲側(cè)擊的想要借著這個機會修復(fù)蕭淑媛和風(fēng)天佑二人的關(guān)系。

  “蕭姑娘啊,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呢,不太會說話,有時候呢說話直了一點。”這一日上午,葉龍云神神秘秘的來找蕭淑媛,對著蕭淑媛小心翼翼的說著,“我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都怪師兄不好,千錯萬錯都是他的問題,可是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了,我這個做師弟的比誰都了解我?guī)熜?,我知道師兄他心里依舊放不下你,蕭姑娘你能不能給我?guī)熜忠粋€機會啊?!?p>  蕭淑媛聽后抿了抿嘴,“龍云啊,怎么連你一個大男人的都在撮合我和你師兄的事情?你們大男人,不是天天嘴上說要以國家為重,要以子民為重嗎,兒女情長要放在一旁,這才是大丈夫嗎,怎么連你也變得婆婆媽媽的了?!?p>  面對蕭淑媛這般話,葉龍云聽后尷尬的笑了笑,“不是,蕭姑娘,話,這話啊,是分開說的。為國為民,乃是大丈夫應(yīng)盡之事,但是這人啊,也不是鐵做的,怎么可能沒有兒女情長的呢。再說了,師兄的事情,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對我?guī)熜质窃趺聪氲淖钋宄耍男睦锎_實只有你一人,容不得其他人了,這么多年來都沒有變過。難道蕭姑娘你還不清楚嗎。”

  “他心里究竟有幾個人人,只有他自己清楚?!?p>  “哎呀,蕭姑娘,這話不能這么說,我葉龍云可以對天發(fā)誓,那,我?guī)熜中睦?,的的確確就只有蕭姑娘你一人?!币娛捠珂乱琅f是不肯同意,急的葉龍云是舉起右手發(fā)誓道。

  “那我問你,龍云,每年的四月初十,他是不是都要去常德府呢?”聽到葉龍云這么說,蕭淑媛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看著葉龍云問道,“我蕭淑媛這輩子,不嫉妒別人,但是就是嫉妒她司徒憐幽,他風(fēng)天佑在心里念了二十年,但是對我呢,這二十年來,他有去過一次襄陽嗎?!?p>  被這么一問,葉龍云是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說道,“不是,不是,蕭姑娘,你聽我給你解釋啊。師兄對那司徒家的姑娘是心存愧疚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畢竟,畢竟?!闭f道這里,葉龍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下去了,“蕭姑娘,你說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你還有什么好嫉妒的呢,師兄他,師兄他,哎,反正師兄心里念道的就只有你一人?!?p>  “龍云啊,我明白你話的意思,只是,無論是歉意也好,愧疚也罷,司徒憐幽在他風(fēng)天佑的心中始終留有最重要的位置?!闭f到這里,蕭淑媛不免有些難過,“從她死的那日起我就知道,我和他是沒有機會再在一起了?!?p>  “蕭姑娘,這事情不是這么絕對的?!币妱癫粍邮捠珂拢~龍云起身跑到一旁的屋子里,進(jìn)去半天,拿出一沓厚厚的畫紙放在了蕭淑媛的面前,“蕭姑娘你看,這都是師兄這么多年畫的?!?p>  蕭淑媛低頭看去,只見每張畫紙上風(fēng)天佑畫的都是自己穿新娘服的樣子,細(xì)細(xì)數(shù)來,整整二十張。

  “每年你們大喜的日子,師兄都會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一段時間,每一年都會畫上一張以寄托對蕭姑娘你的思念,這一畫就畫了二十年?!币娛捠珂峦媲暗漠嫾埑隽松瘢~龍云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我下山之后,這些都是后來聽師兄弟們說的。你也知道師兄是什么樣的人,他有些話可能一直都會放在心里不會說出來的,但是蕭姑娘你要知道,師兄他是真的心里忘不掉你啊。有些事情,你不說,他不說,錯過就錯過了,最后懊悔的是兩個人啊?!?p>  聽到這里,蕭淑媛有些止不住眼中的淚水??粗嫾堉忻枥L的自己,她側(cè)過頭去,不做聲響。良久,蕭淑媛言語之間略帶埋怨的說道,“那他,那他風(fēng)天佑為什么這二十年來都不曾來襄陽找過我,他口口聲聲的說忘不掉我,你們一個個的替他求情,替他說話,可有誰替我想過,有誰替我說過話,他可曾想過我這二十年來是怎么度過的嗎?”

  “淑媛——”突然,風(fēng)天佑推開了屋門,神色慌張的對著蕭淑媛喊道。

  望見站在門口的風(fēng)天佑,蕭淑媛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表情立馬委屈的哭了起來,站起身飛奔著跑向風(fēng)天佑,一頭撲進(jìn)他的懷中,雙手不斷的用力捶打著他的胸口,嘴里帶著哭腔反復(fù)的埋怨著,“風(fēng)天佑你這個大混蛋,我恨死你了,風(fēng)天佑,你這個混蛋,大混蛋?!?p>  “我是大混蛋,淑媛,都是我的不好,都怪我,全都怪我?!北M管風(fēng)天佑的眼中也閃爍著淚花,但他的嘴角卻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他張開雙手緊緊的將蕭淑媛抱入懷中。生怕她再一次離開,畢竟這個擁抱讓二人足足等了二十年。

  一旁的葉龍云看了二人和好的場景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小心翼翼的將桌上的畫紙一張一張整理好,整齊的放在桌上,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這里。

  青城山的‘建福宮’內(nèi),剛剛他們收到了‘忠義堂’的來信。聽到信中內(nèi)容的一剎那,陳坦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不敢相信信中的內(nèi)容,反復(fù)確認(rèn)之后立馬去找風(fēng)天佑。

  風(fēng)天佑和蕭淑媛二人自那之后就一直坐在屋內(nèi)長談。二人二十年未見,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大堆想說給對方的話。他們時而被對方逗得大笑,時而表情有些凝重。眼看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二人依舊有著說不完的話。

  “風(fēng)兄,大事不好了?!标愄怪奔泵γΦ呐苓^來,連門都來不及去敲就闖了進(jìn)去,正好撞見二人正在說笑,惹得他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不好意思,風(fēng)兄,我不知道蕭姑娘她在這里面?!?p>  二人也被陳坦之的突然闖入給嚇了一跳,立馬松開了握在一起的手,端端正正的坐好。

  風(fēng)天佑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事,陳兄。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著急?!?p>  突然,陳坦之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興奮的說道,“蕭姑娘,看樣子,你原諒風(fēng)兄了?”

  被陳坦之這么一問,二人都有一絲尷尬,還是風(fēng)天佑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繼續(xù)問道,“究竟是怎么了,陳兄,怎么如此緊張?!?p>  “‘忠義堂’”來信了?!标愄怪e著手中的信紙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關(guān)于泰然的?!?p>  風(fēng)天佑一聽便覺得大事不妙,他立馬站起身來問道,“信上說了什么,他們不會?”

  陳坦之明白風(fēng)天佑的意思,面如鐵色的點了點頭,“你猜想的沒錯,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泰然的身份了,所以這一切都是‘忠義堂’在背后安排的。”

  “陳大哥,信中還有什么內(nèi)容?”蕭淑媛緊跟著也問道。

  風(fēng)天佑看向陳坦之,見他嘆了一口氣,緩緩道來,“一個月之后,在少林,將舉辦武林大會,屆時各門各派會商討對于泰然的看法和結(jié)果?!?p>  “什么?”風(fēng)天佑聽后愣了一下,隨即激動的說道,“什么看法?什么結(jié)果?他們準(zhǔn)備要做什么,那是上一輩的人的事情,和他一個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

  “風(fēng)哥哥你冷靜一點?!币婏L(fēng)天佑情緒激動起來,蕭淑媛連忙拉住他對他說道,“你不要擔(dān)心,就像你說的,那都是上一輩的事情,武林的人也會明白?!?p>  “他們已經(jīng)告知全武林,泰然擅闖青城山的事情了,‘忠義堂’已經(jīng)給他扣上了欺師滅祖的帽子了?!币娛捠珂虏煌0参恐L(fēng)天佑,一旁的陳坦之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當(dāng)年那些門派的人會怎么想,風(fēng)兄,不要我說你也會知道泰然之后的處境吧。”

  “我要去一趟江州,還要去舒州,不行,這件事情不可以這樣的。泰然還是個孩子,如今他只是,他只是?!憋L(fēng)天佑此時已經(jīng)腦中一片空白,他不顧蕭淑媛的勸阻執(zhí)意要出門,“淑媛你不要攔著我,不能這樣,這個消息要是給泰然知道了他一定會去大鬧少林的,趙師叔呢,青城派在‘忠義堂’的人呢,為什么他們就沒有人去阻止這件事情呢?!?p>  陳坦之上前拉住了激動的風(fēng)天佑,“風(fēng)兄,你冷靜一點,信就是趙前輩親筆寫的,是他派人送回青城山的?!?p>  聽了這話的風(fēng)天佑好似丟了魂一般險些沒有站穩(wěn),他搖著頭反復(fù)的念叨著,“不會的,他們是分事理的人,這件事情已經(jīng)都過去了,司徒復(fù)也早就不在了,沒有必要去牽連到泰然的?!?p>  “風(fēng)兄,你難道還明白嗎。自打泰然對你拔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和全武林為敵了?!泵鎸o法冷靜下來的風(fēng)天佑,陳坦之奮力的解釋著,“司徒家,承影劍,天罡地煞,只要這些名字和泰然聯(lián)系上,全武林都不會饒了他的。沒錯,司徒復(fù)是十五年前就死了,但是如今他的兒子突然出現(xiàn)了,還公然和師父反目成仇,每個人都會擔(dān)心他會像他的父親那樣,在武林之中再一次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武林之中的人都記得那些年司徒復(fù)帶來的動亂,那些門派中的人,都親身經(jīng)歷過那段血雨腥風(fēng)?!?p>  “難道就只是猜測就可以斷定他就會那么做嗎?”風(fēng)天佑聽后雙眼失落的質(zhì)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笔捠珂吕痫L(fēng)天佑的手,“風(fēng)哥哥,事已至此,如今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若是能說服其他幾大門派對他網(wǎng)開一面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p>  陳坦之點頭表示同意,“我看只能按著蕭姑娘的意見來了。明日一早,我便啟程去昆侖,丐幫和少林就交給你們了,至于峨眉那里,我會想辦法聯(lián)系父親的。”

  在江州司徒府內(nèi),‘天罡地煞’的修煉在有了白墨的指導(dǎo)和司徒復(fù)的批注之下,讓張?zhí)┤缓茌p松的就突破了第一層。剛剛修煉完心法的他全身衣服都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不愧是少爺,這么快就修煉完了第一層的心法?!币姀?zhí)┤贿@么快就突破了‘天罡地煞’的第一層,白墨咧著嘴笑著說道,“怎么樣,看來我這個老師做的還算不錯吧。”說著,他瞇著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無心和段籽顏,“別整天都板著個臉,都是一家人,開心一點嘛,是不是,開心也是一天,這不開心也是一天?!?p>  無心知道他就是這個性子,只是默默的說了一句,“修煉心法的事情不宜操之過急,今日少爺就練到這里吧,段籽顏,你快扶著少爺回去休息吧?!?p>  “切——”見對方?jīng)]一個人理會自己的,白墨扭頭翻了一個白眼,“真是小氣,一句謝謝都沒有的?!闭f完,他站起身來,懶散的說道,“算了,我也回去休息了。對了無心,有沒有這么漂亮的姑娘送我回去呢,不過段籽顏腿短了一些,我覺得柳如是柳姑娘就不錯啊,那臉蛋,那身材?!?p>  無心聽后回頭瞪了他一眼,而一旁的段籽顏更是直接亮出了佩劍。

  看著面前這個足足比自己高一個頭,有三個自己這么寬的龐然大物動起了怒,白墨連忙陪笑道,“開個玩笑,不要當(dāng)真,你們好好待著,我自己回去?!闭f著白墨吹著口哨,甩著兩個細(xì)長的胳膊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司徒府內(nèi)無心似乎正在和柳如是爭論著什么。只見柳如是手中拿著一個信封,無心在一旁一直攔著她不給她離開。

  “柳如是,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這封信要是給少爺看到了會是什么結(jié)果嗎?”無心用他那寬厚的身子擋在她身前,攔住了柳如是的去路。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在做什么?!绷缡潜鞠肷斐鍪滞崎_無心,可她面前的這個男人足足有二百多斤,一身健碩的肌肉就好似一座山一般攔在身前。柳如是那纖細(xì)的胳膊推在他身上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把信交給我,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職責(zé)了嗎?”無心想去搶奪柳如是手中的信封,可是晚來一步,柳如是將信封背在了身后。

  “我當(dāng)然知道?!绷缡钦f完想繞開無心,哪知無心橫著一步又一次攔住了她的去路。

  “把信交出來——”無心伸出手,語氣強硬的說道。

  望著他那一張嚴(yán)肅的表情,若是換做其他人或許已經(jīng)將信封交出去了,可是現(xiàn)在在無心面前的是柳如是,什么樣的場面這個女子沒有見過。面對無心的威脅,柳如是命令道,“來人,無心大人累了,帶他回屋休息去吧?!闭f罷,屋外十幾位司徒府的侍衛(wèi)分列兩側(cè)齊刷刷的站了出來。

  “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柳如是?!睙o心見柳如是竟然喊來了家里的侍衛(wèi),氣得滿臉通紅,“你不要忘了這里可是司徒府,你不過只是當(dāng)年少主的丫鬟?!?p>  “我知道這里是司徒府,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爺好。”柳如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弄不清狀況的人是你。”

  “你——”無心聽后指著柳如是的鼻子剛想動口,可他最后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收回自己的右手氣得他是轉(zhuǎn)過身去直跺腳。

  柳如是一言不發(fā)的看著無心在那里發(fā)泄了,直到他安靜下來之后,方才開口說道,“你以為對少爺隱瞞這一切就是為了少爺好嗎,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說著,她將手中的信封舉起,“這是少爺要自己去面對的事實,我們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去確保他的安危,而不是將他像小鳥一樣用一個籠子去保護他?!?p>  聽完柳如是的一番話讓無心愣在那里一動不動。他低著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說道,“就按你的去吧?!闭f完轉(zhuǎn)過身就離開了。

  司徒府的正廳內(nèi),柳如是正向張?zhí)┤粎R報著最新得到的消息。

  “回少爺,如今‘忠義堂’已經(jīng)下令對您發(fā)出了全武林的通緝令,罪名是欺師滅祖。”柳如是望著張?zhí)┤幻鏌o表情的說著。

  張?zhí)┤宦牶鬀]有說話,似乎他知道這一日遲早回來的。

  倒是一旁的白墨不合時宜的笑出了聲來,“看來這司徒府一下子私藏了兩名武林的通緝要犯啊,還都是同樣的罪名,真是巧了?!闭f著,白墨還不忘瞇著眼看向?qū)γ娴臒o心,“真是巧了不是,你說是吧,無心?!?p>  “閉上你的嘴巴,白墨。”無心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直接破口教訓(xùn)道。

  白墨聽后也不生氣,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好了好了,我就是隨便說一說,你們繼續(xù)?!?p>  張?zhí)┤灰荒槻粣偟钠沉税啄谎郏謫柕懒缡?,“所以呢,還有什么事情?”

  “‘忠義堂’一個月后會在少林舉辦武林大會,到時候會邀請各門各派齊聚少林,商討對您的處分?!绷缡墙又f道。

  “這么說,青城派也會去?”張?zhí)┤宦牶髥柕馈?p>  柳如是當(dāng)然知道張?zhí)┤贿@句話的意思,“回少爺,是的?!?p>  “哈哈,真是新鮮了,不愧是少爺。話說這還沒把那風(fēng)天佑怎么樣呢,這‘忠義堂’就勞師動眾的要開什么武林大會,想來我這欺師滅祖的不孝弟子是已經(jīng)將自己的師父打成重傷,也沒見‘忠義堂’說開個什么大會圍剿一下我?!甭牭揭e辦武林大會,白墨自嘲地說著,“沒想到當(dāng)年不問江湖事的少林,如今在這新住持上臺之后突然開始這么關(guān)心武林的事情了,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在場的幾位沒人有心情搭理白墨,無心更是再一次警告他讓他閉嘴,不然小心掐斷他脖子。

  “別,我不說還不是嗎?”見無心已經(jīng)準(zhǔn)備抬起他那健碩的手臂,白墨是倒吸一口涼氣,“怎么了,小小姑娘,怎么說到這個少林的事情你好似臉色不大好?”見對面的蘇小小神色有些不對勁,白墨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沒什么?!币姲啄蝗粏栂蜃约?,蘇小小立馬反駁道,“誰臉色不好了。”

  見白墨還欲再說什么,柳如是側(cè)了一下頭瞥了他一眼。白墨見狀也是識趣的閉上了嘴。

  “武林大會嗎?”張?zhí)┤浑p眼之中帶著怒氣說著,“是想讓我自投羅網(wǎng)嗎?”

  聽到這話,無心立馬附和道,“少爺您說的是,這‘忠義堂’是想來個甕中捉鱉,少爺您可千萬不要上當(dāng)?!?p>  “無心,這話可就不對了,什么叫甕中捉鱉,少爺難道是那被捉的?”白墨咧著嘴說道。

  屋內(nèi)的所以人都給白墨這句話給逗樂了,就連張?zhí)┤簧砼缘亩巫杨伮牶蠖既滩蛔⌒Τ隽寺?,知道失態(tài)的她立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張?zhí)┤宦牶笙仁强戳艘谎郯啄?,又一言不發(fā)的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無心。無心見狀是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低下頭去不再作聲。

  “還有一件事情,少爺?!绷缡潜砬閲?yán)肅的說道。無心聽后是瞪大了雙眼看向柳如是,可柳如是依舊開口說道,“今日屬下收到了一封來信,是交給您的?!闭f著,從袖中拿出那封信件,讓身旁的韓鳳兒遞了過去。

  “是關(guān)于什么的?”張?zhí)┤灰贿叢鹬欧庖贿厗柕???伤麆偞蜷_信封,臉色一下就變得鐵青,立馬從信封中拿出了一只銀簪子。

  “那是,陳華英的?!鄙砼缘亩巫杨佉谎劬驼J(rèn)出了這個銀簪子正是陳華英一只戴在頭上的那一只。

  張?zhí)┤豢吹胶髿獾秒p手發(fā)抖,他迫不及待的取出里面的信件開始看起來。

  “少爺,陳華英是被少林所藏起來了,如今他們告訴您這些,就是怕您到時候不去武林大會?!绷缡钦f道。

  “豈有此理。”張?zhí)┤豢赐曛髮⑹种械男偶埡莺莸哪蟪梢粓F,重重的摔在地上?!白屗麄兎判?,我一定會和他們奉陪到底的?!?p>  “泰然,你千萬不能去那武林大會?!币妼Ψ绞窃缬袦?zhǔn)備,就等張?zhí)┤宦渚W(wǎng),段籽顏焦急的說著,“且不說那武林大會到時會有多么危險。你不是說了嗎,那陳華英和他們是一伙兒的,你又何必去為了她去冒險呢?”

  “少爺,段姑娘說的是啊,這陳華英明顯就是和‘忠義堂’那些人一伙兒,他們都是要害您的,您可不能上當(dāng)啊?!睙o心接著段籽顏的話勸道。

  “好了?!泵鎸Ρ娙说膭裾f,張?zhí)┤幻碱^一皺站起身來,“沒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話,我要去繼續(xù)練功了,白墨。”說完,張?zhí)┤唤猩习啄?,自己一個人先一步徑直就走了出去。

  白墨見后晃著腦袋說著,“讓你們都少說兩句吧,你看看,是不是惹到少爺生氣了?”說著,白墨雙手叉腰站在那里不忘指責(zé)眾人。

  “白墨——”見白墨沒有跟來,張?zhí)┤挥趾傲艘宦暋?p>  “來了,來了?!毖劭磸?zhí)┤灰鷼饬?,白墨連忙轉(zhuǎn)過頭揮著手答應(yīng)著,“先不和你們說了,去陪少爺練功去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