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北倉涼,是北倉武士家族最后的傳人。
十一年前,我18歲,站在家門口,看著落魄的北倉家,想著剛剛?cè)ナ栏赣H的遺囑,依然決然地跟著那些所謂“崛起之軍”的密真社出國獲得所謂“榮譽”。
我依稀記得隔壁家與我青梅竹馬的女孩香枝子拉著我的手讓我不要去:“涼君不要去,他們,他們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當時的我完全喪失在父親剛剛?cè)ナ赖谋粗?,無法理智地思考,只想著快速恢復(fù)北倉家族的榮譽,所以甩開她的手大吼道:“不是武士家族的你,不可能會理解我的感受的!”
說完,我轉(zhuǎn)身跟著那些人離開。
我清楚地記住,那一轉(zhuǎn)眼看到坐到地上心碎哭泣的香枝子時,心臟疼的快要爆炸,每次回想那都是我無法遺忘以及接受的撕裂之疼。
這也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選擇。
等到我出了國,我才明白什么是叫做“崛起之軍”的密真社,完全就是盜獵,走私寶可夢的集團,可我無法離開了。
第一次盜獵寶可夢,我來到了H國,我們的目標是H國稀缺秘境中的小海獅,小海獅并不是稀缺寶可夢,而是H國秘境中的小海獅掌握著一個招式:定身法,所以在黑市中這秘境的小海獅賣出了天價。
(作者的話:小海獅的定身法是親代招式,正常情況下是可以培育的,可在H國高層與某些人的計謀下,定身法小海獅成為了稀缺寶可夢)
我記得那時候的同伴踩在一只十分幼小的小海獅身上,那只小海獅發(fā)出那種“獅…思”的虛弱到極致的聲音,我的同伴相似沒有一絲感情,直接將它捉進籠子里。
那時候我有的不止是心疼還有對這個世間的厭惡,可卻無法做出任何行動,只能看著這只小海獅苦苦哀求。
最后將小海獅運回國時,我只能在飛機上偷偷地將一份食物交給它,我還記得那雙哀求的眼神,我強行自己不去看它,它明白的我意思后,居然還能給我一個安慰,原諒的眼神…那只小海獅最后也交到了ZF手中,我也無權(quán)再看到它。
…
時間飛逝,我的職位也慢慢地提高,最后被安排在了華國的分部,成為分部部長,掌握巨大權(quán)利,也沉迷在這權(quán)利中。
可華國還是那個被稱做“雇傭兵與賞金獵人的無法踏足之地”的華國,還沒有等分部發(fā)展起來,就被ZF發(fā)現(xiàn),并且“捕殺”!
離開華國總部的我第一時間知道總部被滅后,馬上理性地做出正確的選擇,自己一個人馬上帶著現(xiàn)有的貨乘著飛機飛回國。
意外發(fā)生了,該死的百變怪變成我根本沒有見過的巨大寶可夢,直接將飛機撐爆,并且貨物中的超能寶可夢合力減速救下所有寶可夢。
有降落傘的我,自然沒有任何受傷,可到了地面上,即便有圈圈熊的速度,到飛機那邊時寶可夢都跑光了,只剩下一只拉魯拉斯受傷倒在地上。
在我準備捉住這最后一只寶可夢時,第二個意外也就出現(xiàn)了,一個青少年出現(xiàn)了,他以一個讓人驚訝的速度來到我面前,并且將我打飛,若是沒有圈圈熊我可能就直接昏倒了。
他在我面前不斷激將我,在熱烈的火焰中,我的理智也隨著蒸發(fā),后來雙方的追逐戰(zhàn)也就發(fā)生了。
在追逐的過程中,我的理智也慢慢恢復(fù),發(fā)現(xiàn)了前面逃跑的青少年絕對擁有超能力存在,但已經(jīng)無法停下,只能將他留下,不然我的處境將會極其危險。
可即便圈圈熊不斷加速前進也無法追趕到那個少年,最后甚至將我們引入懸崖并且墜涯,要不是有圈圈熊的保護下,我可能會在懸崖底下全身動彈不得。
在警察的搜捕下,我失去了捉到少年的機會,只能收起圈圈熊,離開自由區(qū),偷了幾件衣服藏起來。
在藏逃開始,我突然出現(xiàn)自己除了搜集少年的信息以外,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時間空出很多,讓我可以安靜下來深思。
慢慢的,我回憶過去我所做的一切,那些藏在心中的慚愧,遺憾以及強烈的心疼開始充滿我的胸膛。
北倉武士家族,香枝子,小海獅,拉魯拉斯,那個少年…那些十年間我所遇到所有事物都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每日都是以酒過日,思考過回國,思考過了結(jié)一切,思考過自首。
最后,我選擇了親自去面對少年,希望我能最后在他手中結(jié)束,因為他是十分強大的超能力者,即便可能不配對我出手。
我買來一些布料,自己制作出來北倉家族的標志性衣服,并帶上一直在我身邊的武士刀,在野外生存比賽時,來到了自由區(qū)。
為了讓他跟我決戰(zhàn),我放棄自己的尊嚴,綁架了五個無辜的路人,并且威脅路人,砍掉了他哥哥的一只手指。
那只手指被我放進了我用來冷凍壽司的冰盒中,為了不久的未來,那個路人還能接回手指。
現(xiàn)實如我所料,少年來到了我的面前。
“…大叔,你可真敬業(yè)!”少年的這句話,讓我意識到我也已經(jīng)不是年少時刻的我,一時間意識回到了18歲并經(jīng)歷過去?,F(xiàn)在我覺得真能回到過去,要給18歲的自己一個大大的拳頭,武士道,武士家族在香枝子面前算什么!
可惜太晚了…現(xiàn)在的我只剩下武士家族之名。
少年依舊喜歡帶來的意外,他在正式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下,開始露出滲人的笑容,這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笑容,可能是因為他對我有明顯的敵意,也可能是他天生如此。
這個笑容讓我十分緊張,可還沒有到懼怕的程度,但接下來他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十分強烈的戰(zhàn)意,我察覺到時,如同火焰在燃燒我的精神。
此刻我瞬間明白,這個少年不是超能力者,而是跟我一樣的“格斗家”,不過他的等級比我高太多了,相同等級的戰(zhàn)意我只有在我幼年去世的爺爺身上感受過,說明少年的實力起碼是我爺爺?shù)燃壍摹?p> 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想不了那么多了,即便是懼怕,我也要用我的執(zhí)著堅持!
“北倉家族,武士北倉涼,參上!”
我心寄刀,以戰(zhàn)證道。
我邁開腿,向他奔去,手中的武士刀在從樹林間隙中發(fā)出的陽光下不斷閃耀,此刻我好像回到了幼年,香枝子在旁邊看著,而我大吼著:“呀!”拿著木刀向著爺爺沖去,那股勁的堅持,那種精神,才是武士道真正意義。
我明白了,此刻我化為正真的武士,向著敵人沖去:“呀!”
在我武士刀快要到達少年身邊時,少年那把插在地上的木劍消失了,我明白這是我的機會,武士刀如同閃電般揮下,而少年的身影卻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
“呼!”
一陣風吹過,我馬上轉(zhuǎn)身看向我原來的位置,如我所料,消失的少年現(xiàn)在站在我的位置上,他也跟著轉(zhuǎn)身,我們也就對視起來。
頓時,我默默的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有一絲問題,轉(zhuǎn)眼看向他,他的右臉龐與耳朵交際處有一處細小的刀痕,正在流著血。
他有傷,我沒有傷?我對拼贏了?
可我依舊開心不起來,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滲人,沒有一點變化…
等會?下雨了?
雨滴從我的額頭流到我的鼻子,可在其他身體的其他地方我沒有察覺到下雨的跡象,甚至在少年身后的五個路人與倆只寶可夢都驚訝地看著我的頭。
不是雨的話…
我的左手松開刀,摸向自己的鼻子,少年沒有阻止,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從額頭上流下的“雨滴”不是透明的,是深紅色的,是血。
我立馬用手捂住額頭,仔細檢查后,才發(fā)現(xiàn)只是一道刮痕,但也證明了雙方的勝負,我的一刀只在他的臉龐劃過,可能是他不想躲的原因,而他的一劍我卻沒有一點感覺就在額頭上留下一道刮痕,雙方的差距如此明顯。
這時少年笑道:“沒有迷失自我嗎?能揮出這一刀我承認你的武士道,可是遠遠不夠啊,能在堅持一下嗎?”
我聽到他的話后,心中有一絲喜悅,分明他比我小,分明是我的敵人,這是弱者對強者的奴性吧,以前認為是自己是強者,到最后看清自己還是那個承認世界,跪下求生的自己。
我抹掉額頭的血,將刀插在地上,撕開自己衣服的雙袖,然后重新握緊武士刀,做出在我家族中最后的刀法:“伊么多迷來”的開手式。
(作者的話:“伊么多迷來”是音譯,日語是“今と未來”,中文意思是“現(xiàn)在與未來”)
這個刀法是我爺爺為家族刀法所創(chuàng)的最強結(jié)尾一式,是我們北倉刀法中的基礎(chǔ)刀法所改來,可自從我爺爺去世后,世間無再能重新綻放它的實力。
我?guī)缀踉诿刻於紩诳臻e時間,揮上一套“伊么多迷來”,為的就是能讓它重新綻放??涩F(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即便有我的千磨百煉,最美麗的花骨兒也不再開花。
現(xiàn)如今我準備運用“伊么多迷來”,重新握緊武士刀的那一刻,我的腦海浮現(xiàn)出過去我所發(fā)生的一切:家族,香枝子,小海獅,少年…無數(shù)場景,事物重新浮現(xiàn),然后慢慢融合在一起,直到變成自己。
“涼?!?p> “涼君?!?p> “獅…”
腦海中,那個自己伴隨周圍的聲音看著我,我感受了史無前有的寧靜與冷漠,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感覺,現(xiàn)在的“伊么多迷來”將會重新綻放,隨后我將武士刀對準少年?!?p> 作者的話:由于本作為第一人稱作品,所以有很多領(lǐng)悟,場景必須換成另一個人稱來展開,所以請不習慣的讀者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