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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請上座之歲歲長安

長姐如母

千歲請上座之歲歲長安 公子年十七 2579 2021-06-05 17:59:00

  從很久以前寧沉庭就知道,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不少年歲的少年是個狠角色,是被趙辛詞那只老狐貍拿人血一口一口喂出來的狼崽子。

  講真的,他并不喜歡和這人對上,太難纏。

  “殷千歲說笑了?!?p>  他這半冷不熱的態(tài)度不怎么招人待見,但是殷繁卻渾不在意,也不急著走,就笑么泱泱的站那兒同他攀談。

  一會兒說著天下時勢,一會兒又說到了湘南風(fēng)情上,反正話題沒個準(zhǔn),兩人各自揣著心思說著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耗著!

  不知怎么回事,聊著聊著忽然就聊到了十年前的齊恩侯身上,寧沉庭眼瞼顫了顫,這才第一次抬眼正視面前的人。

  “殷千歲怎么會想到問齊恩侯這種叛賊?國賊必殺,他死的好?!?p>  毫無感情地說出這句話,寧沉庭便看到眼前的人眼底的笑意淡了幾分,雖說微不可查,但他確確實實是看到了。

  “王爺所言有理,不過該說不說,齊恩侯府的少侯爺那可是位世間少有的人物,可惜咱家生得遲,未能一睹少侯爺風(fēng)采,真真是遺憾吶?!?p>  殷繁似真似假地嘆了口氣,仿佛是真的在惋惜一樣。

  今日已經(jīng)有兩個人在他面前提起過齊恩侯府了,寧沉庭的心情不太好看,但面前這人的態(tài)度卻令他覺得有趣,便不準(zhǔn)備就此打住。

  “任他喬潤修再卓彩斐然,而今也不過是一抔黃土罷了,殷千歲又何必為這種人覺得遺憾,我大離優(yōu)秀兒郎何其多哉,哪個不比他喬潤修有才情?!?p>  “……”

  這幾句話說下來可把殷繁郁悶壞了。

  殷繁看著煊王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這居然是個傻子?怪不得派人刺殺會用刻著自家府徽的武器!

  這般想著,腳下的步子一頓,轉(zhuǎn)身向另一條路走去。

  ——長樂宮

  書案后,寧枧歲緩緩展開一個畫軸,小心翼翼地將其展平后,讓天音掛在墻壁上。

  那畫軸三尺見長,上面畫著的是一位打馬回眸的白衣少年,少年寬肩窄腰,坐在高頭打馬上回身看過來,笑意滿面,一雙星眸熠熠生輝,仿佛要看進人的心底似的。

  “你是說,那些刺客中確實有煊王的人,并且武器上還刻著煊王府的府徽?”

  聽到寧枧歲這么問,天音掛好畫軸后又回到她身邊,解釋道。

  “確實如此,兵造庫多次校驗,錯不了??墒菑S公說事情不可能會那么簡單。”

  寧枧歲笑了笑,道:“你們廠公倒是精得很,煊王不是個傻子,這般自報家門,除非是他不想活了?!遂油跄桥撕徒?,其他那些是誰的人?”

  聽著主子那句“你們廠公”,天音心里一陣心虛。昨日她回宮向主子請罪,卻被主子一句輕飄飄的“困了”擋了回去,到現(xiàn)在她二人都沒有好好談一次,由不得她不虛。

  “這個廠公沒有同屬下說,只知道,大概同東邊有點關(guān)系?!?p>  東邊,東夷。這么一說,寧枧歲便猜到了,果然是東夷。

  如果說那夜第一批刺客是煊王的人,那么皇城外便有一方人馬也是他的,至于另一方,便就是同東夷有關(guān)了。所以,久安街刺殺的那一方,是誰的人?

  忽然,外面?zhèn)鱽硪宦暣善魉榱训穆曇簦瑢庤艢q頓時頭疼了起來,吩咐天音,“出去看看又是什么東西被摔碎了,讓那二人滾回去用膳!”

  這一上午過的,凈聽外邊那兩人鬧騰了。

  “是。”

  天音出了正殿,走到院中,正好看到樹蔭下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石凳上,對著一堆玉色的瓷片面面相覷,完全是一副做錯事的姿態(tài)。

  那個一個玉瓷茶盞擺件,本來在石桌上擺了好長時間了,今日算是壽終正寢了。

  天音面色不改地清了清嗓子,走了過去。

  “裕王殿下,裕王妃,咱們殿下說快到用膳時間了,二位也該回了?!?p>  “那正好,本王和景卿就在皇姐這兒用膳了。”

  寧沉翎笑得沒臉沒皮,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沈景卿笑瞇瞇地坐在一邊看戲,手下輕輕撥弄著那堆瓷片,不過沒弄了兩下便被身邊的人捉住了手塞進了寬袖里。

  天音看著這二人有些無奈,但到底人是主子,她也做不出那種強行趕人的事,只好回正殿征求自家主子的意見。

  “嗯,聽到了?!?p>  寧枧歲點點頭,埋首不知在寫什么,手中的筆走走停停,卻是一直都沒擱下過。

  “去備膳吧,吩咐小廚房那邊,多加一道松花桂魚和明朝鴿吞燕,裕王喜歡。”

  “是。”

  天音面上不顯,轉(zhuǎn)身離開。恰巧天青走了過來,聽到寧枧歲的那話,不禁笑了起來。

  “殿下還是挺喜歡裕王殿下的嘛,怎么那個時候卻只帶著皇上到處玩,不瞞殿下,天青可不止一次見到裕王用羨慕的眼神看皇上。”

  這么多年了,連他喜歡吃什么菜都記得,這份感情,可不止喜歡兩個字能形容的了的。

  宮里的這幾位主子,除了身為皇上的三皇子母妃在世,剩下的幾位,都是小小年紀(jì)便獨自在這深宮里摸爬滾打,誰也不比誰命好,但身為長姊的寧枧歲,卻獨獨喜歡圓圓滾滾的寧沉鈞,不顧他是自己死對頭的兒子,愣是拐著人滿皇城跑,整的元如玉更恨她了。

  寧枧歲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就你知道的多?!?p>  外面,沈景卿扯著自家夫君的衣袖,有些不安地問道。

  “夫君,你說阿姊會留咱們用膳嗎?”

  “大概會吧?!?p>  寧沉翎斜著身子靠在石桌上,眼中的笑意很淡,心中有些自嘲,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假。

  怎么說呢,大概是從小失去母親的緣故,長姐這個身份,在他的心中就變成了一個神圣的存在,那份敬重,那份不可褻瀆,完全不亞于對于母親的。

  那是個耀眼的人?。?p>  在他還為著一塊糕點和伺候他的太監(jiān)大打出手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是離都一霸,人美身手俊,整日帶著寧沉鈞爬墻出宮,卻沒人舍得怪罪。

  那時候的她性情乖張,懟人無數(shù),但他卻不止一次看到她溫柔地擦去寧沉鈞那小胖子臉上的泥,手是軟的,聲音是溫柔的,那就是娘啊。

  可是她不喜歡他,也不喜歡老大,明明,她是他們所有人的長姐啊。

  殷繁走進長樂宮的時候,寧沉翎夫妻二人還沒走,就一個石桌一壺茶,兩人竟是坐了大半天,也是有夠無聊的。

  “臣殷繁見過裕王殿下千歲,見過見裕王妃安?!?p>  “免?!?p>  寧沉翎看著眼前的人垂眸站在那兒,心里頭總是縈繞著一股奇怪的感覺,倒也算不上是討厭,但就是不得勁。

  “殷千歲是來找本王皇姐的?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要傳達?”

  殷繁默,這話倒是把他給問住了,他扯著皇帝的大旗來了長樂宮很多次,面對那人的時候沒有半點不自在,而今對著裕王,她的弟弟,他卻說不出那句“是”來,竟是有些……莫名的心虛。

  寧沉翎見他沉著一張臉不說話,頓時便有些不耐煩,正要拿出裕王殿下的架子唬人,便看到正殿的門開了,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天青。

  天青小跑到殷繁面前,一緊張便想跪下行禮,卻被殷繁一手?jǐn)r住。

  “見過殷千歲安,殿下請您進去?!?p>  這邊殷繁還沒說話,寧沉翎就不滿地叫喚上了,“那本王和王妃呢?”

  不料天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正殿門開著呢,裕王殿下想進去還用得著請嗎?”

  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清楚了,他是殿下的親弟弟,自是用不著對外人的那套繁文縟節(jié)的,想進就進,用不著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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