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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請上座之歲歲長安

寧·有色心沒色膽·圣人

千歲請上座之歲歲長安 公子年十七 2419 2021-07-10 23:11:08

  殷繁拿了屏風上的一塊軟布,走到女子身后,拈起一縷發(fā)絲輕輕擦拭。

  “殿下,白老太傅今日薨了?!?p>  聞言,寧枧歲嘆了口氣,就知道得是這事。

  “老太傅為我大離一生殫精竭慮,而今也算是能歇會兒了?!?p>  雖然老太傅仙逝了,但白府在朝堂中的地位不會倒。

  他老人家花了十幾年將三個兒子都送進各大權力中樞,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百年后,朝堂不會因為白府的轟然倒塌而陷入混亂之中。

  這個話題莫名傷感,生老病死的事說起來太過于無力。寧枧歲笑著說起了今日紅山詩會的事。

  “之前提過的云胡可還記得?今日我觀他不是很適應紅山詩會這種集聚的場合,一整天都沒有說過話,怪不得之前從來都沒有參加過?!?p>  聽她這么一說,殷繁也想起了之前元今鴻的那些話,心下不由生出些疑慮。

  “云胡此人年少成名,雖性格特別,卻并非那恃才傲物之人,不過我記得此人最出彩的是策論,在詩詞一道確實不甚專擅?!?p>  寧枧歲從梳妝臺上取了一條發(fā)帶,將半干的墨發(fā)虛虛攏在身后。

  此時天音約莫著時間進來收拾浴桶,進來后目不斜視,把那姿態(tài)略顯親密的兩人當成空氣。

  “原是如此,倒是我想多了。”

  寧枧歲笑著道,腦海中回想的則是今日那人的種種異樣,依她來看,那些異樣倒像是對于陌生環(huán)境的無所適從。

  天音出去了一次,再次進來收拾的時候被殷繁叫住了。

  “天音,明日一早你便回西廠,新一批的緹騎已經(jīng)入廠,你之前提過的改制可以提上日程了,此事咱家交由你全權負責,萬不可疏忽?!?p>  天音呆住了。

  “可是殿下這邊……”

  看到天音這副傻樣,寧枧歲不厚道地笑了,戲謔道:“怎么?不放心把你家殿下交給殷千歲?”

  明白了,這是要留呢。

  天音莫名被秀了一臉,簡直不想再說話,拖著千瘡百孔的靈魂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留下來陪我???”

  “嗯?!?p>  寧枧歲受寵若驚,轉身看著少年俊美的面龐,眼睛彎成了一輪月牙,伸出胳膊就摟了上去。

  這些親昵的動作她做得越發(fā)得心應手,簡直想時時刻刻和這個人黏在一起,太喜歡了。

  殷繁抱起她朝床榻走去,眼底藏著一抹溫情。

  其實本來沒打算留下的,但見了她便忽然起了心思,想要偷個懶。

  可能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想要休息一會兒,也可能……這就是她說的想念吧。

  他不恥于承認這個,只要她喜歡,她需要。

  “殿下安寢,臣去軟塌上睡……”

  他放下她便想離開,但她卻不放人。

  “夜里涼,我舍不得?!?p>  寧枧歲勾著他的手,拿額頭貼上他的,軟聲道。

  “一起睡唄,左右不是第一次了?!?p>  確實不是第一次,她倒是好意思說。

  殷繁看著她眼中的期盼,深感無力。

  怎么說呢?那種感覺就像是老父親看著自己不諳人事的小女兒愁的,太愁了。

  可他面前的這個是不諳人事嗎?不,她是太懂了!

  也罷,左右他又對她做不了什么,她若喜歡便隨她去了。

  “好,臣聽殿下的?!?p>  哎呀呀!聽話是真聽話,只是這稱呼這么久都沒有改過來倒是把寧枧歲給郁悶壞了,但轉念一想?yún)s又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若是在那種時候他也能這么叫人……嘖!別說,還挺刺激!

  某居心不良、滿腦子臭不要臉的公主殿下坐在床上胡思亂想的功夫,殷繁已經(jīng)脫下了外衫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只穿著白色的單衣躺在了床的外側。

  這里的床榻自然比不得長樂宮的寬敞,兩個人睡在上面不免會有些肢體接觸。

  殷繁剛躺下去就后悔了,但衣服都脫了,他也說不出再回軟塌的話。

  別的不說,依著他對身旁這位的了解,他若是真的在這會兒提出去軟塌睡,她是一定會跟著他一起去的。

  要知道軟塌可比這床榻還要窄小,兩人睡上面……

  嘖!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燭火撩人,美人醉人。

  寧枧歲看著少年完美的側臉以及白色單衣下肩頸的曲線,一時間竟是有些暈暈乎乎的,好不真實的感覺。

  其實,這兩天她是有些怕見到他的。

  那晚在江鳳羽口中得知了那位喬家哥哥的消息后,她一直在回憶喬家的事。

  從初識喬潤修開始,從她有記憶開始,與幽州喬家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在她腦海里過了一遍,她想了一天,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缺口。

  當年商元死后不過兩年,新皇登基,東夷舉兵入侵東陵,一路燒殺劫掠直逼離都八城。

  當時東陵守軍被打得一退再退,丟失了大片城池,正好那時北戎部在鴻雁關強攻猛掠,南營齊恩侯分身乏術無暇顧及,最后還是喬家四爺臨危受命帶了五個騎的兵馬趕赴東陵作戰(zhàn)。

  她記得那一仗打了很長時間,三年還是四年來著?反正戰(zhàn)事到最后是大獲全勝,大離贏了,喬四爺卻死在了戰(zhàn)場上。

  而就是在喬四爺死后,先皇才開始大力扶持世家的,元家因此崛起,強壓齊恩侯府一頭。

  按理來說喬家此次立了這么大的功,是要加以封賜的,但當時的先皇卻反其道而行,哪怕是擔心功高蓋主,也不應該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了???

  她想了又想,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先皇在害怕喬家??伤惺裁春门碌哪兀?p>  想不明白,這其中還有很多事說不通,她便告訴自己不必再想了。

  寧枧歲一瞬間收斂了心神,抬手解了腦后的發(fā)帶放在枕邊,指尖彈出一縷勁風將桌上的燭火熄滅,然后挨挨蹭蹭地去抱人。

  殷繁看著她拿深厚的內力做這種事,不亞于看到用殺牛刀來宰雞。忽然又有種想把她送上戰(zhàn)場的沖動,忒可惜!

  只是此時的廠公大人還不知道,拿內力滅燭火什么的,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直到某一天他在床上被某人拿一身的本事玩出了百般花樣,那時候才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什么叫暴殄天物。

  黑暗中,寧枧歲一手摟腰,一手環(huán)過人的肩膀放在他的胸前將人往懷里按,下身同樣將人牢牢控制住,生怕人跑了似的。

  這睡姿實在是過于霸道,殷繁象征性地掙了掙——完全掙不開。

  他在黑暗里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開口道:“殿下,手松一些,勒得慌。”

  “哦?!?p>  身后的人很聽話地松了一點點,但僅限于一點點。

  他聲音又細又柔,雄雌莫辯,聽得寧枧歲一陣耳熱,腦海里那些臭不要臉的想法又涌上來了。

  懷里的身體微涼,她將鼻尖抵在他的后頸上,嗅到了令她心神蕩漾的淡香,各種刺激的場面齊齊涌入腦海,堪堪過了兩個就沒敢再想下去了。

  暗自在心里唾棄自己,色胚!

  “長安,本宮睡不著?!?p>  寧枧歲扯了錦被蓋住他的肩頭,在他身后悶聲悶氣地道。

  殷繁被她這么抱著也不好睡,聞言,沉默片刻說道:“那臣陪殿下聊會兒天?!?p>  “……好?!?p>  這月黑風高的,抱著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蓋著棉被純聊天,寧枧歲苦中作樂地想著,老子真他娘的是個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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