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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年間小神醫(yī)

第二十五章:胡惟庸的瘋狂

洪武年間小神醫(yī) 數(shù)沙人 3095 2021-04-12 10:15:50

  房間中的這些人看著瘋狂的胡惟庸,就好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胡惟庸一樣。

  以往那個體面的胡惟庸徹底消失,只剩下一個瘋狂到歇斯底里的胡惟庸。

  御史中丞涂節(jié)額頭上的汗水就像是下雨一樣,撲簌簌的往下流著。

  他神情慌張,身體顫抖,因為緊張不停的咽著口水。

  其他的人雖然驚詫胡惟庸的做法,但是要比涂節(jié)好上一些。

  “我已經(jīng)買通了兵馬指揮司指揮,也買通了京營當(dāng)中的一些軍官。

  一旦前元兵馬沖擊中原,咱們就趁亂舉事,到時候,定要將朱元璋這個放牛娃從皇位上拉下去。

  于琥也會協(xié)助前元騎兵,到時候關(guān)中之地也會糜爛,再加上中原,我看朱元璋怎么辦!

  皆時,你們都是從龍之臣?!焙┯鼓樕系寞偪裨絹碓綕?,最后,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興奮的在書房中來來回回的走著。

  片刻之后,胡惟庸停了下來,他從書架上取下一張宣紙,平鋪在椅子上。

  胡惟庸右手拿著毛筆,左手扶著椅子,在宣紙上龍飛鳳舞。

  這是一封寫給封績的信,寫完之后,胡惟庸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末尾處。

  胡惟庸一手拿信一手拿毛筆,看向房間中的眾人。

  “將你們的名字都簽上去!”

  這是投名狀,雖然房間中的這些人都是胡惟庸的心腹,但是胡惟庸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好,我寫!”

  胡惟庸最忠實的狗腿子陳寧二話不說,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信上。

  房間中的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信上,輪到涂節(jié)時,涂節(jié)拿著毛筆的手不斷的顫抖著。

  涂節(jié)不停的咽著唾沫,毛筆尖落在紙面上,哆嗦個不停,始終無法書寫。

  看著涂節(jié),胡惟庸臉色逐漸陰沉,“涂節(jié),你今天要是不寫,你就別想走出我家的大門,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胡惟庸冷聲威脅。

  涂節(jié)無法,只好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信上。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先回去吧?!?p>  胡惟庸收起信,面無表情的對著房間中的這些人說道。

  這些人走出書房,走出胡惟庸家的大門,坐上自己的馬車,往回走去。

  胡惟庸將信收好,表情冷若冰霜,“朱元璋,放牛娃,等著!”

  明初的應(yīng)天府實行宵禁,一到晚上,禁止任何人通行。

  但是,宵禁只局限于普通老百姓,至于這些當(dāng)官的,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

  第二天天剛亮,陳松就起床了。

  他扛著一把鐵鍬,在院子中不停的忙活著。

  之前拼殺時留下的那些血跡還沒有清理干凈,陳松不得不先將這些血跡清理干凈。

  “胡惟庸啊胡惟庸,沒想到你的膽子這么大,竟然這么大。可惜啊,明年你就蹦跶不起來了,到時候,我看你怎么死!”陳松鏟著地上的血跡,一邊罵著胡惟庸。

  又是一輛馬車停在了陳松的家門口,正在清掃著門口趙峰還以為是朱棣,準(zhǔn)備去叫陳松。

  可是當(dāng)馬車上的人跳下馬車后,趙峰茫然了,這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中年人。

  “你是誰?”趙峰扛著掃把,走上前去詢問。

  中年人沒有說自己是誰,而是詢問:“這里是陳松陳神醫(yī)的家嗎?我找陳神醫(yī)!”

  “原來是找我表弟看病的,你等著,我進(jìn)去通報一聲!”

  趙峰撂下一句話,扛著掃把走了進(jìn)去。

  不多時,趙峰走了出來,帶著中年人來到了前廳。

  在前廳等了不久,陳松來到了前廳中。

  剛剛看到陳松,這人就跪在了前廳中央,開始朝陳松磕頭。

  這一下將陳松給搞懵了,該不會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吧,不然不至于于此!

  陳松彎下腰,扶著這人的肩膀,“起來吧,不管是什么病,我都會盡力診治,你可以放心!”

  “陳神醫(yī),我沒病,我是找您求救命的!”中年人忽然大哭起來,淚水嘩啦嘩啦的流著。

  陳松:“?”

  沒病,求我救命?這哪跟哪?

  陳松一臉茫然,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是御史中丞涂節(jié)!”

  中年人正是昨天晚上在胡惟庸家的御史中丞涂節(jié)。

  “你說清楚點?!标愃烧玖似饋?,看著跪在地上的涂節(jié)。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涂節(jié)正是胡惟庸的同黨,最后被朱元璋一起殺了?!标愃珊鋈幌氲搅藲v史上的胡惟庸同黨當(dāng)中,剛好有一個叫做涂節(jié)的御史中丞。

  如果現(xiàn)在的朝廷沒有和他同名同姓的人,那此人正是胡惟庸的同黨。

  “是這樣的......”涂節(jié)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陳松捏著下巴,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涂節(jié)。

  陳松實在想不明白,這個涂節(jié)為什么要將這些話告訴自己,為什么會來找自己。

  “胡惟庸是在找死,他這樣做只會是死路一條,陛下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什么沒見過。

  這種拙劣的計謀,根本無濟于事。

  我不想死,我不想和他陪葬。我希望你能將我說的這些話告訴陛下?!蓖抗?jié)仰起頭,看著陳松,苦苦哀求。

  “這話你為什么不去給陛下說?為什么要讓我去說?還有,我憑什么要給你去說?”陳松反問。

  一聽這話,涂節(jié)急了。

  涂節(jié)生怕陳松不愿意幫他,淚流滿面的解釋著:“平日里,我和胡惟庸走的很近,陛下肯定知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要是我直接找陛下,陛下肯定會以為這是胡惟庸的計謀,一個不好就把我殺了。

  神醫(yī)不是胡惟庸的同黨,甚至還將胡惟庸的兒子弄死了,和胡惟庸之間不死不休。

  而且神醫(yī)救治過皇后娘娘,陛下和皇后娘娘伉儷情深,陛下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神醫(yī)不利?!?p>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未成年的孩兒。牽連進(jìn)此事,一個不好就是九族俱滅的事情,我實在是害怕?。 蓖抗?jié)哭哭啼啼,希望能感動陳松。

  陳松搬來一把椅子,坐在涂節(jié)的面前。

  “讓我?guī)湍阋膊皇遣豢梢?,就是我有什么好處?讓我白白干活,這可不行?!标愃勺谝巫由?,看著涂節(jié)。

  涂節(jié)聽明白了這句話,他看向陳松,眼睛中的淚水少了不少。

  “只要神醫(yī)能幫我,什么條件我都接受!”涂節(jié)生怕陳松反悔,火急火燎的說道。

  陳松說道:“條件,我還沒有想好。至于到底什么條件,以后再說吧,但是你給我記住,要是你以后敢反悔,后果你自己掂量。行了,你趕緊走吧!”

  “好好好,多謝神醫(yī),多謝神醫(yī),我先走了,神醫(yī)莫送!”

  涂節(jié)抹掉眼角的眼淚,飛似的往外面跑去。

  看著涂節(jié)的背影,陳松開始思考什么時候去找朱元璋。

  太陽升到正空,午飯時間到,陳松的肚子咕咕叫喚。

  陳松將這事情放到一邊,現(xiàn)在是午飯時間,吃完飯再說。

  今天陳松打算包餃子,包豬肉韭菜餡的餃子。

  包餃子的這些食材,都是陳松從醫(yī)院的食堂倉庫弄出來的。

  在廚房中,陳松站在案板前,揉著面。

  周燕燕站在陳松的旁邊,笑著說道:“沒想到先生還會干這些活,竟然還會做飯?!?p>  “唉,我出生喪母,幼年喪父,只能自己動手了?!标愃呻S口說道。

  陳松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可是周燕燕卻開始抹起了眼淚。

  “我還以為我夠慘了,沒想到先生更慘,太慘了?!?p>  周燕燕就好像不會說話一樣,說是安慰,可這味道怎么都不對。

  正在灶火前忙活的周大站起,戳了戳周燕燕的胳膊,瞪了她一眼,然后急忙解釋:“先生,這孩子不會說話,還請先生擔(dān)待!”

  “嗐,沒什么,我早都習(xí)慣了,都這么多年了,早都習(xí)慣了!”

  陳松將手中的面揉成長條狀,開始扯面劑子,扯好后,又開始搟餃子皮。

  搟完餃子皮,陳松開始和餡。

  整個過程,全部都是陳松一人完成,沒讓任何人插手。

  在一個不銹鋼盆中,陳松拿著一雙長頭筷子,攪和著里面的肉餡。

  肉餡以及里面的調(diào)料都是陳松從醫(yī)院食堂倉庫弄的。

  陳松坐在凳子上,將不銹鋼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周燕燕蹲在旁邊,驚訝的道:“先生,您這肉是從哪買的?竟然沒有一丁點的膻氣,肉餡中放了這么多的油,肯定好吃?!?p>  周燕燕不停的咽著口水,眼神中滿是渴望。

  周燕燕不過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一年到頭來吃不了多少肉。

  陳松攪合的肉餡,比周燕燕往年一年吃的肉都要多。

  趙峰他們蹲在廚房的門口,看著陳松手中的不銹鋼盆,口水不停的流著。

  這些人都是饕餮,只注意到不銹鋼盆中的肉餡,沒有注意到陳松手中的不銹鋼盆,更沒有注意到陳松手中的不銹鋼盆有什么不同之處。

  和完餡就開始包餃子,陳松包餃子的速度很快,畢竟這么多年練出來了。

  沒要多久,廚房內(nèi)外的地面上放滿了裝著餃子的竹篦子。

  灶臺里面的火被周大生了起來,鍋中的熱水咕嚕嚕的煮著。

  陳松站在鍋前,左手端著一個裝滿餃子的竹篦子,右手拿著筷子,將餃子下鍋。

  鍋很大,一次性能煮很多東西,陳松將所有的餃子都下了鍋。

  趙峰等人蹲在灶臺旁邊,眼巴巴的瞅著,不停的抹著流出來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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