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周夢瑩看著我。
“因為男孩和女孩不同,長大了就要保持距離,不能夠有肌膚之親?!蔽疑燥@籠統(tǒng)的說道。
這個問題我實在沒法給周夢瑩細(xì)解,可又想趁著這個機會向她灌輸一些這方面的思想。
“是嗎?”周夢瑩看著我。
“嗯,肯定的?!蔽尹c頭,雖然周夢瑩還不理解,不過看樣子我父親的權(quán)威起了作用,讓她聽從了。
“可是爸爸和媽媽怎么能夠貼在一起?”周夢瑩突然道。
“???”我被周夢瑩說懵了。
“爸爸你說謊,你欺負(fù)我是孩子,想要騙我。我看見你和媽媽摟在一起,你還咬媽媽,把媽媽咬的好疼,一直在叫?!敝軌衄摰靡獾目粗遥桓笨创┪矣嬛\的表情。
這……
我一時不知說什么好,面對周夢瑩清澈的眼神,我組織了下言語:“我和媽媽是夫妻,夫妻是可以摟抱在一起的?!?p> “你騎在她的身上,將她衣服脫光,欺負(fù)她也行嗎?”周夢瑩抬頭看著我,有些不理解。
我神情一個恍惚,腦中忽然閃過徐沐的身姿,苗條而豐滿,讓人遐想無限,不自覺的,我回頭看了眼一旁的床鋪。
沒離婚前,我和徐沐就是在這張床上恩愛的嗎?
難怪會被周夢瑩看見,等她長大了,了解這方面的知識了,不知心中會作何感想?
想想都讓人覺得尷尬。
“聽我的沒錯,哪那么多話,快去洗澡?!蔽医K于被周夢瑩問的失去了普及教育的念頭,拿起了父親的權(quán)威。
周夢瑩帶著勝利的喜悅進(jìn)了洗手間。
我躺在床上,腦中徐沐的身影揮之不去,而且一個勁的想要控制精神力剝開她的衣服,努力去窺探她的天然之美。
可惜,一點線索都沒。
因為我壓根就不記得與徐沐有過肌膚之親的場景,單憑些許的印象難以關(guān)聯(lián)起來。
可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煩意亂,有誰生了兩個孩子,卻對媳婦的味道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夢瑤的手搭在我腳上,順著我的腿往上爬,咿呀咿呀的坐在我的肚子上,手支撐著想要站起來,可試了半天,最后要起來的時候腳發(fā)軟,一個屁蹲又坐在了我肚子上。
“噠噠……噠噠……”周夢瑤興奮的手舞足蹈,像是找到了新玩法,拍著手,樂此不彼。
最后玩的累了,趴在我肚子上,如同青蛙一般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心的將周夢瑤抱進(jìn)嬰孩床中躺好,擦去胸口上的口水,取了膠帶,心翼翼的粘著周夢瑩的作業(yè)本。
周夢瑩洗好澡后躺在床上,不一會也睡著了。
學(xué)習(xí)不僅是一件體力活,需要做大量的試題,還是一件費精神的事,背誦計算,每一樣都不輕松。
我看著周夢瑩作業(yè)本上一個又一個的紅色對勾,心中很是寬慰。
不愧是我的孩子,的確繼承了我成績好的基因。
可是,我卻沒能給她一個好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環(huán)境。
將作業(yè)本整理好放進(jìn)書包中,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半夜十一點了。
忽然,我視線落在了右上角的圖標(biāo)上,居然顯示有流量信號!
我手機欠費,一直沒充話費,而根據(jù)三大運行公司的尿性,自然不可能在手機欠費的情況下還給我保有流量。
那么,是誰給我充了話費?
我想了一會,最大的可能就是我爸媽了,這個世上若說還有誰愛我,能原諒我的錯誤,一定就是我爸媽了。
我翻著手機通訊錄,停留在林夢這個名字上。
這個號是林夢高中時候的手機號,高中過后的事情……我忘了,一概都不記得了。
但過了這么久,林夢又換了另外一個城市讀了四年的書,肯定換了新的手機號,有了新的聯(lián)系人。
帝都的夜色下,陪著她漫步的人肯定有許多,她再也不需要我的陪伴。
她是白天鵝,應(yīng)該與白天鵝為伍,而我屬于丑鴨,守著自己的一方窩就好,若想與白天鵝振翅同飛,未免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關(guān)了手機,拉了下周夢瑤腦袋邊的被子,讓她腦袋露出來,又給周夢瑩蓋住腿,我也躺了下來。
今天的意外見面,的確在我心中激起了些許波瀾,不過,生活還得繼續(xù),明天我仍舊需要為生計奔波,努力養(yǎng)活我兩個女兒,給她們好的生活。
林夢不過是過往,今天的相遇恐怕也是我倆在這個城市僅有的交集了。
天亮過后,她去她的商務(wù)區(qū),我繼續(xù)擺著我的攤。
但是,我沒有想到,我的這種想法錯了,第二天早上開機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短信。
居然是林夢發(fā)過來的,只有四個字,我回來了。
她這個號居然還在用!
信息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發(fā)的,那個時候我關(guān)機睡了,沒收到。
我拿著手機沉默了一會,目光一直停留在這四個字上,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分析出林夢給我發(fā)信息的原因。
思慮了許久,我也沒一個頭緒,但想到昨天晚上讓林夢一個人回去,而且連個信息也沒給她發(fā),反而要她主動跟我報平安,我心中忽然覺得一陣慚愧。
“我昨天睡了,沒收到信息,抱歉?!蔽医o她回了條信息。
“嗯?!焙芸欤謮艚o我回了短信。
這個字顯然不好再聊下去,我給周夢瑩弄好早餐,等她吃完上學(xué)去了后,我才端了一碗稀飯給隔壁的女人送過去。
門打開,我就聞到一股藥水味。
藥水味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清香。
“你在抹藥?”我看了眼女人。
女人一條腿的褲管卷起,手中拿著一瓶正紅花油。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還用問?”女人白了我一眼,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我隨手帶上門,將稀飯放在茶幾上。
“你先去洗手,喝稀飯,我給你抹藥?!蔽沂稚扉_。
女人將藥給了我,站了起來。
“算了,你坐著吧,我去拿毛巾。”我站了起來,對女人道,而后走向洗手間。
推開洗手間的門,我一下就愣住了。
洗手間中的一個板凳上,放著一些黑色的衣物,帶著蕾絲邊,洗手間中的白色霧氣還沒有完全消散,空氣中彌漫中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和剛進(jìn)門時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樣。
女人剛洗的澡,換下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收……
我目光在那堆衣物上停頓了幾秒,只感覺后背有一道凌冽的眼光朝我射了過來,我慌忙挪開視線,抓起一條毛巾,浸泡熱水后,擰了下,出了洗手間,走到女人面前。
“擦下手吧?!蔽覍ε说?。
女人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保持沉默的好,我和她對剛才的意外都保持著同樣的態(tài)度。
裝聾作啞。
我心中尤為可惜,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優(yōu)雅端莊,若是再穿上那一身衣物,當(dāng)真是媚惑動人。
那個將她當(dāng)作金絲雀圈養(yǎng)起來的男人當(dāng)真是有眼光。
“給我吧,我去放著。”女人擦完手后,我道。
女人抬頭,慍怒之色在臉上凝聚:“你還沒看夠?”
“真是意外,剛才那純粹就是一個意外而已?!蔽矣樞Φ?,暗惱自己腦袋短路。
雖說剛才要放回毛巾,沒有任何一點旁的想法,只是單純的好心而已,可顯然在這個時候是不合適的。
“你喝粥吧,我給你抹藥。”我蹲了下來,往手上倒了點正紅花油,按著女人的腿。
女人腳踝的地方,青腫一片,旁的地方卻白皙異常,也不知是不是剛洗過澡的原因,手掌按上去很滑。
女人粥喝的很快,我也收手,接過空碗:“你好好休息,這個樣子不能亂動了,實在不行就去醫(yī)院吧,找個人陪著。”
“嗯?!迸四@鈨煽傻膽?yīng)了聲,也不知聽沒聽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