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歌嘹亮,夏意正濃。
空中萬里不見白云,烈日在天空中高高懸起。
砰砰砰!
此時(shí),陸家大門外一位穿著白色長衫,面容清秀儒雅的青年正敲拍著大門。
他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身后跟著一輛馬車,此時(shí)正收回手看著面前遲遲未開的大門,不經(jīng)心生疑惑。
陸兄他該不會不在家吧?
他見大門遲遲未開,準(zhǔn)備再次抬手拍門。
但就在他伸手拍門時(shí)大門嘎吱一聲突然打開了,之后一位可愛靈動的少女映入了他的眼中。
那少女穿著素青色的刺繡妝花裙,體態(tài)嬌嫩豐盈,淡眉如春柳,杏眼似秋波,左眼下的一顆美人痣更是在她那臉奪芙蓉之嬌色的容貌上平添了一絲風(fēng)韻。
看著門外的儒雅青年,夏雨霜道:“李長河?”
李長河微微一笑:“中午好啊小霜?!?p> 夏雨霜望著他眼里有些嫌棄,因?yàn)槊看卫铋L河來找陸清基本上都是叫陸清去喝花酒,很少有正事。
“你來干什么?”夏雨霜警惕的說道,“你不會又是來找清哥去青樓喝花酒的吧?”
“可現(xiàn)在還是白天??!”
李長河嘴角抽了抽,之后他把手中的折扇打開拿在胸前,一臉正氣的說道:“小霜,你把我李長河想成什么人了!你與我和陸兄都是一塊長大的,我們?nèi)饲橥置?,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夏雨霜眼里的嫌棄之色更加濃烈了。
正是因?yàn)槲液湍阋黄痖L大的,所以我才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真不是來找清哥去青樓喝花酒的?”夏雨霜疑惑的問道。
“不錯,我今天前來找陸兄是有要事相商的?!?p> 李長河一手負(fù)在身后,一手拿著折扇扇風(fēng),在加上他那溫潤儒雅的容貌氣質(zhì),看起來還真像是一位翩翩公子。
“好吧,那你進(jìn)來吧。”
夏雨霜讓了一個(gè)道,之后便讓李長河進(jìn)去了。
.......................
陸家大廳內(nèi)。
陸清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李長河,心里有些疑惑。
他是來找我去喝花酒的?
但現(xiàn)在還是白天,花酒一般不都是晚上才去喝的嗎?
喝了口茶,陸清開口問道“長河,今天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難道你又是來叫我陪你去喝花酒的?”
坐在陸清邊上的夏雨霜瞇著眼盯著李長河,讓他拿著茶杯的手輕微一顫。
“咳咳?!?p> 平復(fù)下情緒,李長河道:“陸兄,你身體可好些了?”
“嗯,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了。”陸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之后他想到了一件事,隨即又開口說道“對了長河,那天我們在尋芳閣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之后我的身體會虛成那樣?”
“這件事說來也怪?!?p> 把茶杯放在桌上,李長河接著說道:“當(dāng)時(shí)我和陸兄你只是在尋芳閣聽曲喝酒而已,沒有干其他事?!?p> “但我們喝到后半夜的時(shí)候,陸兄你突然睡著了?!?p> “那時(shí)我還以為你是喝醉了也沒管你,等到天蒙蒙亮的時(shí)候我去叫你,可之后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最后無奈我只能把你抬了回來?!?p> 沒有干其他事......
突然喝醉睡著.......
陸清眉頭緊鎖,如果只是單純的在尋芳閣聽曲喝酒,那他怎么會被那條蜈蚣精纏上?
除非........
那條蜈蚣精是在我和李長河去尋芳閣喝酒之前纏上我的!
想到這,陸清看著李長河問道:“長河,我們?nèi)し奸w喝酒之前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怪事?”
“額.....”李長河看了一眼陸清,之后又瞟了一眼夏雨霜。
言外之意是想讓陸清把夏雨霜支走。
“你剛剛看我干嘛,難道之前你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夏雨霜不悅的說道。
李長河瞪大眼:“小霜,你怎可如此想我!我李某人一生行的端做的正.......”
“好了長河?!睕]等李長河說完,陸清利利索索的打斷了他,“這里也沒別人,你就說吧。”
“那天之前,我們究竟干了什么!”
李長河疑惑的看著他:“陸兄,難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們在去尋芳閣前去過義和書院嗎?”
“什么!義和書院!”夏雨霜驚愕的說道,“你們那天去了義和書院???”
李長河低頭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看著夏雨霜如此震驚,陸清轉(zhuǎn)過頭對她問道:“怎么了雨霜?義和書院是有什么問題嗎?”
之前陸默也向他問過義和書院的事,但他當(dāng)時(shí)對義和書院沒有一點(diǎn)記憶,所以之后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天,李長河說到義和書院這才讓他想起來這件事,再結(jié)合夏雨霜聽到義和書院時(shí)的舉動,這讓陸清心里定下了結(jié)論。
那天晚上自己出事,肯定有很大概率和這個(gè)義和書院有關(guān)!
“清哥,難道你忘記了嗎?義和書院現(xiàn)在是一座鬼樓?。 毕挠晁劾镉行?dān)心的看著他。
“鬼樓?”陸清緊皺著眉頭看著夏雨霜,“你能和我詳細(xì)的說一說嗎?”
夏雨霜愣了一下,眼里一陣茫然:“清哥,要說詳細(xì)的話,你應(yīng)該比我更加知道義和書院的事吧?!?p> 對面的李長河也說道:“是啊陸兄,你不是以前在義和書院上過學(xué)嗎?你怎么現(xiàn)在會不知道義和書院的事?”
李長河的話讓陸清心里一驚。
我在義和書院上過學(xué)?我為什么會在一座鬼樓里上過學(xué)?
陸清沉聲說道:“雨霜、長河,不瞞你們倆說,我在身體恢復(fù)之后,關(guān)于義和書院的事我全都不記得了?!?p> “失憶了?”
李長河擔(dān)心的看著陸清:“陸兄你當(dāng)時(shí)不是身體出問題了嗎?怎么現(xiàn)在你連腦子也出問題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或者我現(xiàn)在去家里把我爺爺治療癡呆的藥給你拿過來試試?”
陸清眼角抽了一下,他知道李長河是為他好。
但這話怎么聽起來就這么讓人不舒服呢?
“不用了長河,我只是忘了義和書院的事,其他的事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p> “就比如當(dāng)初你在滿樓春.......”
“陸兄好了、好了!”李長河聽到滿樓春這三個(gè)字時(shí)趕忙打斷了陸清,“這些陳年舊事你就別再提了!”
陸清輕笑一聲,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夏雨霜道:“雨霜,關(guān)于我在義和書院上學(xué)的事......”
“你應(yīng)該知道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