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砂鍋中漸漸濃稠的肉湯,聞了聞散發(fā)出來的香氣,戴銀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將鍋中的包裹著調料的布包取出,隨手扔進了灶火中。
烈火炙烤的布包在被燒成灰燼前,散發(fā)出了一股微苦的藥香,將空氣中的肉香襯托的更加誘人。幾縷微弱的陽光從窗縫中鉆入,配合著灶臺上彌漫的蒸汽,展示出了一股別樣的暖意。
突然,炎舞的房間傳出了水花濺落的聲音,接著是慌亂的布料摩擦聲,和稀稀落落的穿衣聲。
戴銀會心一笑,將燒好的肉湯和灶臺上熱好的饅頭裝在了盤子里,擺在桌子上。
正在布置碗筷的戴銀感受著身上那越來越熾熱的目光,心中暗暗好笑,借著放碗筷的時機猛地轉過身來。
扒著門框,正在探頭探腦,遲疑要不要進來的炎舞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大步,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但是羞紅的臉色卻出賣了她。
炎舞從門口蹦進來和變臉的過程全程落在了戴銀眼中,他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哈哈~”
聽著戴銀的笑聲,炎舞的臉變得更紅了,一張小臉像是吹了氣,鼓得像塞了兩個小包子。
“洗漱好了就過來吃飯,待會還要訓練?!?p> 戴銀止住了笑,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但炎舞臉上的羞惱并未褪去,而是站在原地,用一種憤憤的目光盯著戴銀。
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光著身子泡在藥浴中,還是讓她很難接受。但是看著老板那平淡的眼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開口問些什么,于是就只能這么站著表達的自己的倔強。
說實話,作為一個剛剛年滿六歲的小女孩兒。在社會風氣保守的星羅帝國,有什么男女有別的思想,實在是有些不切實際。炎舞的羞惱更主要的原因是對店主無視諾言,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大人而感到憤懣。
戴銀眼神老辣地辨識出了這個小女孩那敏感而純粹的內心世界。
“想什么呢!你的衣服是我拜托安蘇大嬸脫的。趕緊過來吃飯!之后還有訓練?!?p> 戴銀的三言兩語就解開了炎舞的心結,她低著頭,默默走到了餐桌前,擺著一副淑女的架勢開始享用早飯。
看著炎舞優(yōu)雅的吃相和桌子上食物消失的速度,戴銀輕輕一笑,真是個驕傲的小家伙。
吃完早飯后,戴銀和兩個孩子開始了新的熱身。這兩個孩子表現(xiàn)出來的天賦讓他有些吃驚。
他心里清楚:經歷了昨天的洗髓,這兩個孩子的身體應該已經適應了魂力,體能一定會有進一步的提升。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個竟然能模仿自己模仿得有模有樣——通過魂力的有序流動,減少自身的魂力消耗,并借此讓身體變得輕盈,進一步提升速度。
當他們再次來到那片熟悉的峽谷時,兩個孩子消耗的魂力竟然只有區(qū)區(qū)三成,跟昨天七成相比,有了質的飛躍。
看著兩個輕松完成跑步的孩子,戴銀拍了拍手,開始了第二次授課,
“今天,我來幫你們了解一下自己的武魂。”
兩個孩子目光一亮,神情變得更加專注。
“首先,武魂的種類是沒有確定的分類的,人們一般只能根據(jù)最基本的特點將武魂劃分為獸武魂和器武魂,其中獸武魂的能力主要體現(xiàn)在武魂附體上,而器武魂的能力多為顯現(xiàn)具體的器物?!?p> “但是我希望你們記住,武魂本身是沒有什么具體的分類的,一個魂師的能力定位會根據(jù)自身的發(fā)展而變化,所以,不要被什么獸武魂和器武魂局限自己的發(fā)展……”
向兩個孩子簡單介紹了武魂的基本知識后,戴銀決定用自身的魂力探查一下兩個孩子的武魂具象。
他讓炎舞和藍雨晨盤坐在地,從懷中取出了兩個提前準備好的香囊。
香囊中裝的是珍貴的安神香,可以最大限度地讓一個人放松下來,能夠讓魂師進入深度冥想。
過了一會兒,確定兩個孩子就陷入深度冥想后,戴銀將手搭在他們的肩上,通過精密的魂力控制,向他們的體內注入經過自己提煉的無屬性魂力。
通過無屬性魂力的催動,兩個孩子體內的魂力開始用一種超越以往的速度運轉起來。
戴銀謹慎地提起精神,小心控制著魂力沖擊筋絡,這種探查方法的難度很高,但是可以最大程度地了解一個人的武魂天賦,對制定未來的修煉計劃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魂力的高速流動下,兩人身上漸漸顯示了他們的武魂虛影。
炎舞的虛影是一只模樣形似大鼠的小獸,有著長長的尾巴和后肢,相對短小的前肢手爪上覆蓋著銳利的角質銳爪。
而藍雨晨的虛影則是一叢茂盛的藍銀草,乍一眼看去平平無奇,但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每一根草葉上都有著黑白兩色的虛影時隱時現(xiàn)。
收回魂力,看著兩個還處在深度冥想狀態(tài)的孩子,戴銀的嘴角不禁有些抽搐,只能說不愧是自己遇見的孩子,這兩個武魂都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
炎舞的武魂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跳鼠,而藍雨晨武魂上的黑白色虛影,甚至讓戴銀感到了一股宏大到的難以想象的力量。
心思百轉后,他取出一個銅質的碗形磬,重重一敲,在一聲悠長的“當~”聲中,兩個進入深度冥想的孩子漸漸清醒了下來。
戴銀調整了一下語言,沒有直接說兩個人的天賦有多么強大,只是隱晦的提了一句兩人的武魂有著非常高的天賦,并說如果兩個人修煉的不出什么問題,他們就一定能成為封號斗羅!
窺探過武魂虛像,戴銀還想進行進一步的測試。
“好了,現(xiàn)在讓我感受一下,你們的身體力量。”
戴銀將雙臂橫豎交錯,放在身前,形成一個十字。
“分別用雙手雙腿,用最習慣的方式向我攻過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身體素質。藍雨晨,你先來?!?p> 藍雨晨采用的是鞭腿和直拳,感受著雙臂間傳來的沖擊力,戴銀輕輕晃動了一下身體,直接消除了勁道。
他的力量并不算太大,催動魂力也超不過三百斤,但是整個發(fā)力過程非常的連貫和順利,他對自己力量的控制要遠遠超出戴銀的預料,而且有著一種剛和柔的矛盾韻味。
而炎舞下意識地使用的是手刀和直踹。戴銀硬吃了四記連續(xù)的攻擊,收起了格擋。
他用一種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著炎舞,如他所料,一個人和武魂是相互影響的,這一點在沒有訓練過格斗技巧沒有吸收魂環(huán)的孩子身上格外明顯。
但是戴銀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開始講解一些其他的知識,隨后讓他們繼續(xù)開始了訓練。
訓練的強度比昨天更加強,不過這次戴銀并沒有榨干兩個孩子的體力。當太陽落下,在一片光暗混沌中,三人走上了回去的道路。
兩個孩子的體能還很充足,但是昨天的訓練讓他們變得有些拘謹,只是一路沉默地跟著。
感到兩個孩子嚴肅過了頭,戴銀首先開口:
“今天你們表現(xiàn)的不錯,提前完成了訓練任務?,F(xiàn)在時間還滿充裕的,就這么走路也太無聊了,我們來聊聊天吧!”
或許是太年輕,兩個孩子還無法接受嚴肅的老師到溫和的鄰家大叔,兩個身份的無縫銜接。藍雨晨帶著些許疑惑看著炎舞,想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是看著炎舞那一樣迷糊的神清,他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兩個孩子沒有回應,戴銀就當他們同意了,
“我來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他低沉的聲音開始回蕩在這片荒野上。
“有一個教徒行走在一條不知道長度的路上,他是遭遇不幸的罹難者,猛烈的陽光和熱風在不斷地折磨著他?!?p> “就在他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時,天使神降下了神諭,告訴他,道路的盡頭有著世界中最為甘冽的清泉。”
“他太渴了,為了那最凌冽的清泉,這個虔誠的教徒在這條道路上繼續(xù)前進。當他經歷了無數(shù)的風沙和磨難后,道路的兩側開始涌現(xiàn)綠意。漸漸的,道路兩側出現(xiàn)了綠色的草叢和色彩繽紛的花朵,但是他沒有被這美好的景色吸引而離開道路,只是繼續(xù)向前走去?!?p> “走出草叢后,他又遇見了一片樹林,細密的枝頭上結著累累的碩果,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但是教徒還是沒有停下,他害怕自己離開這條路就再也無法回來。再也見不到那神諭中的清泉?!?p> “于是他繼續(xù)自己的路程,漸漸的,樹木漸漸變得稀疏,他突然聽到了叮叮咚咚的水流聲,一條細細的溪流出現(xiàn)在了視線的遠處,清澈的水流沖擊在石頭上,泛起了誘人的星星水沫,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感到陣陣涼意?!?p> “但是教徒并沒有停下來,只是稍許遲疑,便繼續(xù)向道路的前方,想著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清泉走去。經歷了漫長的旅程,天使神向他許諾的清泉已經成為了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p> “又不知走了多久,清泉聲也消散了。終于,一抹水光出現(xiàn)在了道路的盡頭,他激動地踉蹌著沖了過去。這水好甜好甜,本來搖搖欲墜的身體在水的洗滌下,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可當他痛飲泉水后,向四周望去,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無盡的荒野,畢竟最甘甜清澈的水,是無法孕育出多彩的生靈的?!?p> “就這樣,可憐的教徒就這樣守著這方神諭的清泉,瑟縮在道路的盡頭,不知道該前往何處?!?p> 凌冽的晚風沖散了最后的余音,但是兩個孩子還沒有從這個寓言中回過神來,戴銀也不急,他只是在降臨的暗幕中沉默地在前方,引領著兩個孩子的方向。
藍雨晨最先從故事中回過味來,步伐變得有些遲疑,帶著些許疑惑的童音響了起來。
“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不應該一直追求變強嗎?”
“繼續(xù)前進,不要停下!”
感受著他腳步的遲疑,戴銀出聲提醒,隨后他沉默了些許,解釋道。
“武魂的修煉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沒有絕對相同的武魂,也沒有絕對相同的修煉道路,這條道路很長,你們必須學會自己做出選擇?!?p> “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不希望你們變成那種一味追求力量的人。一個人的力量是有盡頭的,但不要為了力量放棄自己的生活,這樣當你走到最后,你可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力量,已經不知道要去追求什么了。”
“那個本來尋求解除口渴的教徒,最后甚至分不清自己的目的是尋找清水,還是在這條路上繼續(xù)走下去。我希望你們兩個記住自己堅持的是什么,修煉和變強永遠只是為了自己堅持之物的手段,而不是你們堅持的目的?!?p> 兩個孩子沒有應答,現(xiàn)在的他們還沒有明白這段寓言中的含義,但是后來,當他們走向更高的層次后,他們一直沒有忘記這個短小的寓言,將其深深地刻印在腦海里。
就這樣,他們在各有所思中沉默地走回了小鎮(zhèn)。
吃過營養(yǎng)豐富的晚飯,兩個孩子帶著各自的心思回到房間,進入了冥想。
等到兩個孩子進入冥想后,在鎮(zhèn)子南邊的樹林里,戴銀和李榮樺正在各自抽著煙,彼此對峙。
一如既往,還是李榮樺按捺不住,首先開腔:
“那個寓言有點意思,我真是眼拙了,你這么大的才華去當御用文人真的綽綽有余?!?p>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種四分靠人脈,三分靠長相,兩分溜須拍馬,半分道貌岸然,半分厚顏無恥的人嗎?”
聽到戴銀的回話,李榮樺有些驚訝。
“你對他們的評價還挺高的嗎!”
“沒辦法,畢竟是我有個朋友干過這方面的事。我的朋友,你知道,一個有禮貌的人是不應該在被別人背后說他壞話的!”
聽到這,李榮樺滿臉不屑地吐了個煙圈,“沒想到你對朋友的定義還挺寬松的嗎!”
戴銀雙眼瞇起,隨意裝點了幾分正氣,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沒辦法,誰讓我這么善良呢!我一直堅持這這句話——‘不是我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p> 說罷,也應和地吐了個煙圈。
“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李榮樺把戴銀的話純粹當成了鬼扯,在他眼里,戴銀和他交的朋友之間的關系就是祭壇上教宗和羔羊的關系——等著拿他祭天。
“話說回來,你要配備的淬體液中有幾味藥材可不好買,我的庫存里也沒有,怎么辦?”
“放寬心,我可是有門路的,昨天我就寫信,托人幫忙買一批,等年后應該就能送過來了。”
看著戴銀滿臉得意的樣子,李榮樺心中對他的不爽變得更加強烈了,不由得開口諷刺道:“不虧是能做北面生意的人,到哪都能個找到個蟲眼?!?p> 戴銀沒有反駁,只是聳了聳肩,默認了李榮樺的話。
星羅帝國的蒸蒸日上,整個國家出現(xiàn)了大量的變化,雖然總體上來說,整個國家的社會氛圍還是偏向保守的,但是新的思潮還是偏向開擴。在社會風氣轉變的時候,各種鄙視自然而然地就出現(xiàn)了。
最能察覺到社會風氣變化,并能夠以此牟利的無疑是各種商人。
但是在李榮樺這種守舊的老牌人士看來:
這些四處找門路,走關系的商人就是整個國家的蟲豸!如果把國家比作一間木屋,這些四處標榜自己門路的商人就是在木板上咳出一個個蟲眼吃的腦滿腸肥卻在耀武揚威的蛀蟲。真應該把他們抓起來,綁在十字架上,暴曬十天十夜,最后再燒死。
戴銀當然知道這老頭子正在心底里暗暗地編排自己,但他不再乎,心里的編排還能編排死人不成,隨他在心里怎么編排。
在人世間闖蕩了這么久,戴銀就沒有見過有門路的怕過沒門路的,無論是在三個國家中的宮廷,還是在教會的教廷,這個道理就沒有不成立的!
就這樣,兩個人又雙叒叕地將整個天聊死了。
借此這個機會,戴銀索性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向李榮樺描述了他觀測到的武魂虛像,沒有任何保留。
對戴銀來說,這對師徒間涉及的東西太過宏大了,他對卷入其中毫無興趣,畢竟置身事外,通過間接的操作獲取利益,才是他真心喜愛的方式。
“照這么說,我這個徒弟的天分出眾?剛剛覺醒魂力就能下意識得做到剛柔并濟?那將來豈不是能攪動天下風云,前途無量!”
聽到戴銀說自己徒弟的天資,李榮樺不禁有些激動,但戴銀很快就潑上了一盆冷水,故意用一種發(fā)酸的語氣說道:
“剛柔并濟,我看是軟硬不分才對,有這么一個人攪動風云,這片大陸才是前途無亮!”
李榮樺徑直將這句帶著酸氣的話當成了空氣,自顧自地開心著,戴銀趁此機會跟他做了個約定。
“我和他沒有什么師徒的名分,這點你回頭和他說清楚了,我只是在他三十級之前教他一些‘簡單’的魂師通用技巧和知識,做了一個睦鄰友好的人該做的事情”
“我們都知道,幫一個可愛的鄰居小孩獲取第一和第二魂環(huán)是一個好鄰居的義務不是嗎?”
聽到這,李榮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畢竟這些話說的實在是有點瘆人。他帶著幾分狐疑地問道,
“你不是惦記著從他那里把我傳給他的東西套走嗎?怎么,你舍得放棄。”
戴銀只是無奈地撇了他一眼,
“該拿的東西我會拿到的,但這不意味著我現(xiàn)在就要拿到,按照你的想法,他以后一定是個不安分的,被無窮無盡的麻煩事拖住就為了換到哪些對我來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對我來說可太不值得了。”
面對著戴銀不加掩飾的表態(tài),李榮樺一時也無話可說,干脆默認了他的說法。戴銀見此又補充了一句:
“按照他們這種修量速度,最遲到年后,他們呢就能夠達到魂力十級了,我打算帶他們去星斗大森林獲取魂環(huán)?!?p> “現(xiàn)在就去哪里,會不會太夸張了?咱們完全可以去圈養(yǎng)魂獸的地方,那里的魂獸生產的魂環(huán)品質對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也夠用了?!?p> 戴銀反駁道:“是你帶隊去還是我?guī)ш犎??去帝國控制的地方還是去這附近那幾個貴族控制的地方?一個七環(huán)的魂師帶著兩個六歲的天才就這么去,你覺得他們會怎么想?你想不想要安寧了?”
戴銀成功地說服了李榮樺,無論是按照誰的計劃,現(xiàn)在還不是將兩個天才暴露的時機。
面對兩個特使可以直接擺出七環(huán)的實力進行威懾,畢竟在這個國家中,很多有實力的人都喜歡在覺醒魂力后自己教導自己的孩子,那兩個特使對這些事情也是見的習慣了。
但是此時兩個人都是一種半隱居的身份,如果帶著兩個孩子到附近圈養(yǎng)魂獸的森林里去獲取魂環(huán),別的不說,他們兩個得直接暴露。在帝國的邊陲小鎮(zhèn)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魂圣,還是鄰居,還刻意隱瞞了自己的修為。
這不是擺明了想讓鄰近的帝國貴族和帝國的行政官睡不好覺嗎?
讓這些有權勢有關系的人睡不好覺,他們兩個恐怕也睡不好覺了,各種試探肯定會綿綿不絕。
更不用說星羅帝國和北面的出云帝國在過去的幾十年里,各種沖突和戰(zhàn)爭就沒有停過,關系已經惡劣到了一定程度了。而已經處在過激狀態(tài)的出云軍隊甚至有可能也會派人潛入來試探他們。
就這樣,兩人敲定了獲取魂環(huán)的方案,難得的統(tǒng)一了方案。
結束了談話,兩個心事重重的人又在一起抽了會兒煙,他們不曾料到,彼此看不上眼的兩個人竟然在機緣巧合下成功地達成了共識。
戴銀不禁在心里感慨著,孩子才是大人之間彼此妥協(xié)的原因。
不過他也不免在心中留了一個疙瘩,這個老人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去圈養(yǎng)魂獸的森林獲取魂環(huán)的弊端嗎?他到底是不是在故意露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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