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熙朗朗,夕陽余暉中城市里被蓋上一層金紗,身處人群之內(nèi),石玉感覺到了久別的歸宿感。
人嘛!還是群居動物。
站了一會,就在街道旁邊,要不是一道道目光直直逼視,還有一個雙眼放光的中年婦女走來。
石玉真不想離開。
該死的媒婆,該死的路人,該死的色筆,壞了出門的好心情。
到了一處小武器店,已經(jīng)蒙上面紗的石玉道:“老板,我需要一百只箭矢?!?p> 中年老板看見有人來照顧生意,自然高興,只是面前的這個女孩要那么多箭矢干嘛?
“當(dāng)然沒有問題,你是要組裝好的箭矢還是要箭頭與細木分開的?!?p> 中年老板看見石玉有點疑惑,呵呵一笑,“組裝好的貴一些?!?p> 石玉笑了笑,買東西還這么麻煩,倒也沒在意:“就要組裝好的,能射殺武者的箭矢。”
“小二,把那個淡青色的弓箭拿來,還有一百個箭頭,一捆的那種?!敝心昀习寤仡^就是大喊。
屋里立馬回應(yīng):“好嘞!”
雙手各提一捆箭矢,外加老板送的一張弓,本來老板還打算送貨上門,畢竟石玉看起來挺小,女娃家家的拿走也不好看。
在三拒絕下,石玉離開了武器店,走在街上一處無人角落,利用系統(tǒng)把箭矢收回。
四處瞧了瞧。
在太陽落山時倒是找到了一個好地方,在一顆大樹上,石玉輕輕踩著一根手指粗的樹枝。
她隱藏在其內(nèi),默默注視著千米之外的某個房子,在哪里的窗戶上石玉一號笑了。
午夜!
影子喝著小酒,喝著好菜,抱怨著:“我這個當(dāng)賊的也有等的一天,每次都是別人等我,哪有我等別人?!?p> 石玉一號無語:“你又不上去打架,等等怎么了,你有種去睡覺,被人抹了別怪我。”
清心皺著眉頭道:“公子,為什么我們不跑呢?就算屋外有監(jiān)視也跑的了?!?p> 清心的意思是,想跑對方也攔不住,何況在林城,報官一下,根本也就不用跑。
影子江湖走的多,他直接判斷對方是山賊,按照對方、打扮、衣著、行為、神態(tài)、等等來看,八成是山賊。
石玉一號想法與清心、影子不同,清心想不通為什么石玉一號不跑,影子不在乎,因為他感覺要么有后手,要么有底牌。
就目前實力來說,武者已經(jīng)很強了,何況石玉一號的內(nèi)力,更是強大到不可思議。
石玉一號想的很簡單,對方竟然不肯罷休,那就打一頓,然后在談?wù)劇?p> 先狠狠地痛扁一頓,然后嘻嘻笑著好好談,相信對方一定會感覺很有誠意的。
出門在外有什么是聊一聊解決不了的呢?如果有那一定是對方看輕你了。
“晚上我保護清心,屋里已經(jīng)布置好了,公子你千萬別走錯了路?。 庇白右呀?jīng)提醒了幾遍,現(xiàn)在又開始了提醒。
“明白,明白,旁門左道,上不了大雅之堂?!笔褚惶桙c頭著,同時暗暗嘲諷,她表明上是這么做的,其實心里挺喜歡旁門左道的。
不對,應(yīng)該是石玉喜歡,她就愛重劍,目前正在替石玉偷偷學(xué)習(xí),為人不恥的旁門左道。
另一邊,某個黑暗的巷子里,一個瘦身影靜靜站著,在他身后立著兩排黑衣人。
這兩排黑衣人每人都手持長劍,領(lǐng)頭的是武者,其余都是高手,在高手之后還有一群黑衣人默默等候著。
風(fēng)緩緩吹著,似乎也怕驚擾了這一處地方,月光揮灑在巷子外,黑暗中一個老人踩著細微聲響從墻的另一頭落下。
“拜見!長老!”瘦身影行禮,他身后一群黑衣人抱拳跟著,因為作動輕緩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嗯!”
長老點了點頭,臉色有一點喜色,不過很快他就怒道:“什么事需要我來?難道店里遇見大麻煩,對手是武師?”
長老很是惱火,他本來正享受著老人生活,沒想到眼前的瘦子不明白禮節(jié),直接就把他召喚來了。
真是氣死老人家了。
“沒有,沒有?!笔萆碛邦~頭冒汗道:“就是兩個武者,我因為保險一些就請您老來了?!?p> “什么?兩個武者?你就……”長老大怒,指著瘦身影就想口吐芬芳。
“長老!聽我一言?!笔萆碛爸苯哟驍啵毤毰c長老慢慢說,一開始長老一臉你死定了,后來變成疑惑與玩味。
“真是奇怪了,真是奇怪了,可以,你小子行??!算了,不和你計較?!?p> 長老看了看天空道:“什么時候出發(fā)?”
瘦子身影立馬回道:“估計得等一會了,山里的豺狼一般耐心都好?!?p> 凌晨三點,石玉一號估計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影子有點喝醉了,石玉一號沒辦法,賞賜了他幾個巴掌。
清醒后的影子頂著滿臉巴掌印怒道:“我只是瞌睡了,你怎么能……”
碰!
院門被重重踢開,石玉一號直接跳出屋內(nèi),一來到院子里就看見一個臉上一道老長斜疤的漢子。
瞧他一臉獰笑,滿目兇光的模樣,石玉一號差一點驚呼是惡鬼,沒辦法,太嚇人了。
刀疤男帶著一群漢子堵在院門口,他獰笑著:“沒看出來啊!你這樣也能成為武者,臉白的你練過武嗎?”
“就是,沒曬過太陽吧!”
“哈哈哈!一定是花架子?!?p> 石玉一號摸了摸鼻子,她還真沒練過,一直吃丹藥哪有時間,就算練也是石玉一號自己瞎琢磨。
功法、劍法、什么的都了然于心,就差找人切磋一下了,只要磨合一下腦海里的招式。
她就是那種苦練一輩子武功的人,哪怕沒有曬過太陽,哪怕沒有流過汗。
只要會了,就走過了別人的幸苦旅程,這才叫外掛。
“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敢來找死,別忘了這里是林城,山賊抓到就是殺頭?!笔褚惶栠€想嚇唬一下對方,本著萬分之一的機會,嚇退別人。
沒想到,刀疤男哈哈一笑,“兄弟們出來,砍了這個小白臉。”
“好嘞!寨主?!?p> 在圍墻外,突然跳出了一排排身影,他們扛著大刀剛剛站在墻上立馬“哎呦”地掉下來。
“那個王八蛋,竟然在墻上放細針,臭不要臉?!?p> 第一排落地,樣子實在難堪,刀疤男臉皮跳了跳,眼睛兇狠地掃視掉下的漢子。
掉下的漢子,抱著腿又驚呼道:“不好,我的腿麻了,怎么可能,一定是剛剛針里有毒?!?p> 石玉一號笑了笑,影子在墻上放針還真不錯,沒想到做賊的真會翻墻。
“廢物!”
第一批跳墻進來的人倒下,第二批跟風(fēng)也倒下了,三到四批就沒有,所以他們嘲笑著。
啪嗒!
墻邊一排靜靜的木盒中抬起一根根細管子,噗!一聲輕微細響,一排細針從下往上射擊。
“哎呦!有人扎我,背后有人偷襲?!睗h子們驚呼,陣腳一時間大亂。
又是一波人倒下,三面墻邊僅剩的漢子立馬驚慌地離開墻邊,唯留一堆漢子在墻下哀嚎麻木的身體。
“就這?”石玉一號把重劍插在地上,雙手一攤,很是無奈。
刀疤男眼皮跳了跳,如同野狼一般死死瞪著石玉一號,緩緩道:“你死定了?。。 ?p> “一起上,做掉他,拿回武宗劍!”刀疤男一揮大刀,身后近百的精英們?nèi)巧秸锏墓歉伞?p> 與跳墻的普通山賊不同,他們忠心、殘忍、好斗多了,一聽打架嗷嗷地往上沖。
二樓屋內(nèi),影子冷冷一笑,他握著手里細線,嘟囔著:“近點,在近點,對就這樣?!?p> 狠狠一拉細線。
嘭!就在山賊離石玉一號還差幾步距離時,院子里炸開一聲細響,一道道白煙瞬間冒起,整個院子白茫茫一片。
同時一根根細管子從一層薄薄土層中抬頭,咻!咻!咻!根根銀針穿越在白霧中,一閃即逝。
“?。≡撍?,身體好嘛!有暗器,我們被埋伏了。”
叮!叮!叮!刀疤男用大刀擋下細針怒吼道:“往前沖,誰敢跑,回去我砍了他?!?p> 石玉腳掌輕踩樹葉,她站在樹頂上,平靜地深吸一口氣,風(fēng)吹過發(fā)梢,長發(fā)飄搖著。
舉起武宗黑弓,單手虛空一握,四根淡青箭矢,對準(zhǔn)剛剛起霧的院子就是連發(fā)。
瞄準(zhǔn)、射箭………反復(fù)地如同急忙趕貨一樣,一次四連射,遠在千米之外,箭矢如同子彈,直奔目標(biāo)而去。
咻!咻!咻!咻!
“啊!有弓箭,還有弓箭,快跑,快跑。”有個山賊膽子小,叫喚著掉頭就跑。
刀疤男擋下一根箭頭,連退三步手臂發(fā)麻的他,想起了山寨里的娘子。
他驚恐地怒吼道:“沖上去,快,干掉他,拿回武宗劍?!?p> 說是這么說,他自己掉頭就往身后撤,心里更加想娘子了。
有些人還真信了,勉強擋下箭矢的山賊們在二當(dāng)家的帶領(lǐng)下一往無前。
霧氣還未散去,石玉單身一握抓了一把空,她愣了一下笑了,才射了25次,一百個就沒了。
這邊,院子里。
石玉一號只是懶懶地拔起重劍,把幾個出頭鳥一劍砍飛,也就沒有什么事干了。
等白霧里鬼哭狼嚎過后,霧氣散開,石玉一號驚訝地大張嘴巴,她發(fā)現(xiàn),院里出現(xiàn)好多可愛的人形刺猬,因為沒見過所以驚奇不已。
一些山賊像是刺猬一樣,滿身都是箭矢,手上、腿上……這些不致命的地方全是,尤其是刀疤男,他正頂著一身箭矢往門口爬。
影子在二樓呆如木雞,滿院子的刺猬人咋回事?箭矢也太準(zhǔn)了吧!一個射空也沒有。
清心一臉?biāo)伎?,她抬頭看向天空,雙眼疑惑中漸漸有了清澈。
驚呆的還有一伙人,這是一群黑衣人,他們提著外圍放哨的山賊,就在院子門口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