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在地面上,張甲深呼一口氣,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而后將一顆藥丸從懷里掏出,仔細(xì)想了想,他將藥丸分成兩半。
而后將其中一半送進了嘴里,隨著他的臉色逐漸蒼白,他費力的打開了《吳贍煬論浩然劍》,周圍的場景再次變化,張甲的精神再次微微震蕩,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駭人。
胸腹中出現(xiàn)了一縷鋒銳無比的劍意,噌!的一聲在張甲的肺葉上留下了一道傷口,讓張甲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這一縷誕生在他身體里的劍意并不受他的控制,反而傷到了他的肺葉。
集中精神張甲強行將自己從看書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合上書籍,張甲猛地喘息著。
休息片刻,張甲再次打開了書籍,因為這個時候他的氣海雪山已經(jīng)開始融化,如果在不抓緊,他估計要涼,或者強行終止,再休息幾天,張甲在做最后一次嘗試。
強行集中精神,一縷劍意出現(xiàn)在了張甲的氣海雪山周圍,噌的一聲刺向了張甲的氣海雪山,將連接著氣海雪山的幾條經(jīng)脈給刺出一些裂痕,張甲連忙終止,而后瞬間合上書籍,將一粒早已握在手中的藥丸送進了嘴里。
而后癱倒在地上,背靠著書架,雙手無力的垂在地面,并且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有一種在生死邊緣轉(zhuǎn)了一圈的感覺。
這時候坐在哪里抄書的女教習(xí)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張甲面前,盯著張甲的氣海雪山看了一眼,而后將手指輕點在正在微微抽搐的張甲的眉心。
張甲福至心靈,身體上的不適感消退了大半,但是氣海雪山和肺葉都在隱隱作痛,不過明白剛才的感覺的張甲卻隱隱有些興奮。
女教習(xí)那張看不清楚年齡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說道:“想不到,你竟真的成功了。”
張甲露出了一個笑容,感覺到一陣輕松,不過氣海雪山上的疼痛,警告著他不要隨便亂來。
女教習(xí)向張甲點了點頭,說道:“你要的那株桃樹,改日我會讓人送到你的家里?!闭f完,女教習(xí)回到了抄書的地方。
張甲點了點頭,向女教習(xí)拱了拱手,之后又往嘴里塞了一顆藥丸,此刻他的精神正激動,所以不顯得疲憊,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情況,現(xiàn)在只是因為興奮,過了這個勁頭,他估計會瞬間昏迷。
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奮斗,張甲的體力和精神早已耗盡。
一陣疲憊感襲來,張甲就這么躺在書架上睡著了,這時候,兩個書院教習(xí)將他輕輕抬起,而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舊書樓。
次日,張甲渾身酸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此刻已經(jīng)是正午,去書院也來不及了,所以張甲干脆就這么躺在床上,兩只眼睛靜靜的望著天。
忽然,張甲想了起來,自己是不是又忘了喂狗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張甲費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莫名的羨慕寧缺有個小侍女。
隨便將昨天剩下的菜熱了一下,端給了正在院子里活動的小黃狗,小黃狗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東西一樣,正激動的繞著一株桃樹奔跑,顯得異常激動。
張甲看了一眼面前大概有兩米的桃樹,嘴角微微上揚,而后將剩菜倒在狗飯碗里,輕輕敲了敲那個木質(zhì)飯盆,小黃狗心領(lǐng)神會,飛快地跑了過來,用鼻尖輕輕摸了一下張甲,而后低頭飛快地消滅著碗里的剩菜,身后的尾巴也在飛快地?fù)u擺。
張甲笑了笑,這只小黃狗一直都這么精神。
搬出一張?zhí)梢?,張甲輕輕的躺在上面,曬著溫暖的陽光,感受著耳邊吹過的微風(fēng),以及縈繞在鼻尖的花香,感覺到身體一陣放松。
同時莫名的想起了小時候練過的太上感應(yīng)篇,氣海雪山微微有些發(fā)癢,讓張甲微微一愣,而后遏制住了這種沖動,現(xiàn)在他的氣海雪山還經(jīng)受不住他折騰。
這時候,一個小黑丫頭輕輕的敲響了張甲的門,張甲輕輕站起身,走到前院的大門口,打開了門,將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的桑桑。
“桑桑?你來這里干什么?”張甲有些疑惑的說道,同時身體讓來了一個身位,讓桑桑走進屋子里。
桑桑點了點頭,而后鉆進了張甲的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張甲哥哥,肺病要怎么治?”
“肺病?寧缺咋了?”張甲疑惑的說道。
而后忽然想到了寧缺的遭遇,也回憶起了前因后果。
“這得看看他的癥狀?!睆埣渍f道。
“那張甲哥哥你快和我去看看少爺吧!”桑桑一把拉住張甲的袖子,激動的說道。
張甲被桑桑一拉,胸口處傳來了一陣被撕裂的疼痛,讓張甲不自覺的“嘶!”了一下。
桑桑這才注意到張甲蒼白的臉色,有些疑惑的說道:“張甲哥哥不會和少爺一樣,也爬了那什么樓了吧!”
“我知道了?!睆埣c了點頭,寫下了一張藥方,拿給桑桑,順便說道:“幫我請個假,我這幾天估計去不了了?!?p> 桑桑點了點頭,而后帶著藥方離開了張甲的家,并且順手帶上了張甲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