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天地元氣輕輕的鉆進了他的氣海雪山,流轉(zhuǎn)一圈之后又從另外一個竅穴中鉆了出來,滋潤著張甲的身體,如此漸漸形成了一個循環(huán),張甲也在不知不覺間昏睡過去,嘴角還掛著這晶瑩的口水,看起來讓人有些想笑。
周圍的幾個姑娘見張甲這個樣子發(fā)出了一陣清脆的笑聲,輕輕戳了戳張甲的側(cè)臉,見張甲沒有反應,幾個姑娘也有些興趣缺缺,讓一個小廝將張甲帶到了一間屋子中,就沒有再理會。
張甲的離開并沒有打斷晚會的進行,只有張甲一個人進入了自己的夢鄉(xiāng)。
夢中,他來到了一個有些怪異的世界,從遠處看過來,這個地方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但是走到近處,就會發(fā)現(xiàn)周圍的山勢顯得極為怪異,并且有一種隨時會坍塌的感覺,但是卻詭異的穩(wěn)定在了這里,似乎是有什么奇怪的力量阻止了它的崩塌。
天空中懸掛著一輪發(fā)出劇烈的陽光的太陽,但是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太陽的造型,極其像一只灰白色的眼球,和張甲的左眼一模一樣!
并且一股淡淡的,張甲看不見的一股能量,輕輕繚繞在灰白色的眼睛周圍,并且漸漸被灰白色的眼睛吸收,而后灰白色的眼睛會反饋出一股不同的能量。
周圍的山體被灰白色眼球中反饋出來的能量緩緩穩(wěn)定,雖然很慢,很慢,肉眼幾乎看不出任何變化,但是張甲卻能感覺到周圍山體的變化。
與此同時,西陵,天諭院,一個須發(fā)皆白,面容枯槁的老者輕輕放下了手里的書籍,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氣息,神色漸漸變得有些疑惑,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一陣之后。
老者一把丟掉了手里的書籍,身上爆發(fā)出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速度,轉(zhuǎn)瞬間就離開了屋子,沖出了天諭院。
次日,張甲從床上醒來,在一個小廝的照顧下,梳理好之后,離開了紅袖招,錢已經(jīng)在昨天被司徒依蘭這個土豪給付了。
坐在去往書院的馬車上,張甲難以掩飾激動的心情,這個時候他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的黑色,并且他感覺到氣海雪山一陣暖洋洋的,似乎正在被某種絕世靈物滋養(yǎng),緩緩地修復著張甲強行通竅帶來的傷害。
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深夜,天諭大神官連夜來到西陵神殿,并且傳出了一條消息——光明之眼降世!
整個西陵因此沸騰,無數(shù)昊天的信徒聞風而動,都想見一見所謂的光明之眼究竟是怎樣的風采。
不過天諭大神官卻并沒有感受到具體的方位,只能模糊的感覺到這條信息,令昊天的信徒有些煩惱。
不過這一切都和張甲無關,此刻的張甲正沉浸在修行的喜悅中,內(nèi)心無比的激動,遲遲無法進入冥想的狀態(tài)。
進入書院,接受完教習一早上的一通折磨后,張甲快步離開了教室,目標直指舊書樓。
散漫的走在路上,感受著周圍的微風,張甲忽然覺得周圍的風景讓人很舒服,嘴角掛著一個笑容,張甲輕輕走進了舊書樓,徑直走到了抄書的女教習面前。
拱了拱手說道:“多謝教授當日救我一命!”
女教習頓了頓筆,如同書院學生一般,疑惑的看了看張甲的眼睛,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淡然,嘴角出現(xiàn)一絲微笑說道:“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不必感謝我,那日我不過喚醒了你而已,算不上救你一命?!?p> “教授此言差矣,如果不是教授你喚醒我,我此刻估計早已成了城外亂葬崗的一具不起眼的尸體?!睆埣自俅喂傲斯笆郑f道。
女教習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低頭抄寫著簪花小楷,
張甲再次拱了拱手,之后走上了二樓,徑直來到了寧缺經(jīng)常呆的地方,有些忐忑的抽出了那一本《氣海雪山初探》。
就在這時,一張薄薄的紙張從張甲手里的《氣海雪山初探》中滑落了出來,在空氣中劃了一道弧線,輕輕的掉落在了地上。
張甲微微一愣,撿起來看了一眼,而后露出一個面容,想來這就是寧缺和陳皮皮最開始的交流,而且張甲也非常同意人體如簫的比喻。
將紙張放在了一邊,張甲打開了書籍,將目光投向書籍中的字。
“天地間有呼吸……”
而后熟悉的震蕩感傳了出來,張甲瞬間將書合上,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境界還是太低,根本無法記住,理解書上的文字。
而后他想到了寧缺所用的永字八法,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太麻煩了,雖然寧缺翻譯出了一部分,但是他不知道寧缺將自己的筆記放在哪里。
在原地呆了片刻,張甲咬了咬牙,再次打開了書籍,想強行記住面前的字跡,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他的眼球發(fā)出一陣淡淡的白色光芒,淡到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卻引起了正在抄書的女教習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