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境了?”寧缺看著張甲,有些好奇的說道。
“好像是?!睆埣c了點頭,同時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彰顯出了張甲的內(nèi)心。
“恭喜了!”寧缺笑了笑,說道。
“嗯,我有預感,你要不了多久也可以破境了。”張甲笑了笑,說道。
“借你吉言!”寧缺不在乎的笑了笑,看他的樣子估計也沒有將張甲的話當做一回事兒。
“你可別不信,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張甲撇了撇嘴說道。
張甲也不是無的放失,他是根據(jù)原著中的情況來判斷的,雖然也有可能被他的到來給改變了,但是變化估計不會太大。
“好吧,我信了,可以不!”寧缺敷衍的說道,看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滿臉的不相信。
張甲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寧缺重新煮沸的羊湯喝了一口,老實說差了一些調(diào)料,湯有些膻,但是也因此體現(xiàn)出了羊湯的鮮。
“喝完了?”寧缺看了一眼張甲空空的湯碗,說道。
張甲點了點頭,說道:“喝完了?!?p> “跟我四處看看吧,昨天來的時候我在不遠處聞到了硫磺味,估計會有溫泉?!睂幦笨戳丝粗車?,說道。
“走吧,去看看!”張甲點了點頭,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站立起來說道。
寧缺點了點頭,從不遠處的湖里舀了一瓢水,將地面上的火堆給熄滅,并且拿好裝備向昨天聞到硫磺味的地方走了過去,張甲跟在他的身后。
說實話張甲對這些味道的靈敏程度,或許比寧缺還高,畢竟也是一個老中醫(yī)了,但是他也沒想主導事情的發(fā)生,萬一一個不小心和墨池苑的妹子們錯開了呢。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如果因為張甲的一個失誤,產(chǎn)生了和原著截然不同的結果那就不好了,簡直就是大大的遺憾。
所以張甲就這么跟在寧缺的身后,但是一路上,時不時從樹上扯下一根松針下來,仔細的觀察著葉片中的脈絡,有時候還會直接動用左眼,將松針中的脈絡給梳理清楚。
然后掏出一張黃紙,將那些紋路畫在紙上,除此之外,還有松樹的樹皮,樹干,樹根上的紋路,同時被張甲記錄在一張黃紙上。
而且偶爾張甲還會從地面上扯出一節(jié),略微帶著生機的雜草,然后進行同樣的處理。
從他學會了畫符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記錄了很多種植物中的脈絡,最多的估計也就是他藥田中的藥材了,其中有幾株藥材差點被張甲給摧殘致死,不過還好藥字符救了它們的性命。
片刻后,張甲將黃紙收進了身后的背包中,隱約可見他的背包中除了一些筆墨紙硯這種符師必備的東西,還有幾本顏瑟的字帖,以及各大名家的字帖,被小心的放在背包中。
忽然間,張甲和寧缺同時露出了警惕之色,寧缺將羽箭搭在黃楊木弓上,張甲掏出了身側的制式唐刀,兩人同時對一旁的樹叢說了一句:“出來!”
聽到張甲和寧缺的話語,樹叢后想起了一陣瑣碎的聲音,十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少男少女從樹林里走了出來,警惕的看著張甲和寧缺。
見到來人,寧缺瞬間將羽箭鎖定了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少女,少女的臉色頓時發(fā)白,握著劍柄的小手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其中一個少年見此,勇敢的站了出來,緊張的面對著寧缺,擺出了一個姿勢,緊緊的盯著寧缺手里的黃楊木弓。
“斬箭式?對我沒用!”寧缺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少年滿不在乎說道。
少年聽出了寧缺話語中的蔑視,臉上露出了一絲怒容。
“我們兩個是唐人!”寧缺又說了一句,直接將少年的話給壓了回去。
與此同時張甲也放心的將手里的唐刀給放下,就連寧缺都將黃楊木弓給收了起來,并且順手將手里的羽箭給丟進了身后的箭筒中,就因為兩人已經(jīng)認出了對面的是那些人。
出于對兩國關系的信任,以及對原著的了解,張甲和寧缺表現(xiàn)的都很爽快,絲毫不擔心對面的幾人對他們做出什么不利的舉動。
“我們是大河國墨池苑的弟子!”果不其然,聽到兩人的通名,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從墨池苑弟子中站了出來,報上了來歷。
“你們真的是唐人?”剛才被寧缺用羽箭瞄準的小女孩好奇的說道。
“冒充唐人有什么好處嗎?”寧缺笑了笑說道。
“我們只見過唐國的商人,從沒見過從長安來的唐國人,故而有些好奇,還請兩位公子不要介懷。”那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說道。
“無礙!”張甲溫和的笑了笑,說道。
之后兩方互相交換了證明身份的牌子,畢竟是在交戰(zhàn)戰(zhàn)場邊緣,如何謹慎都不為過。
“先前不知公子身份,妄想對公子二人刀兵相向,實在不該!”那個女子略顯歉意的說道。
張甲急忙擺了擺手說道:“姑娘實在太過客氣了,這里的溫泉本來就是你們先發(fā)現(xiàn)的,我們二人才是不速之客,要道歉也應該是我們才對?!?p> “不愧是上國公子,言語溫和大度,在下墨池苑三弟子灼之華,若是公子二人喜歡這溫泉……”那名墨池苑的女弟子說道。
“哪里有這等道理,想來也是我們二人打擾了各位,如有不便,我們二人還是告辭了!”寧缺擺了擺手,態(tài)度溫和的說道。
灼之華拱了拱手說道:“那便不打擾兩位上國公子清修了!”
張甲和寧缺也拱了拱手,算是回禮了。
“剛才你真的會用箭射我嗎?”那名少女從隊伍中脫離了出來,好奇的說道。
“會!”寧缺點了點頭說道。
“為什么?”那名女子撓了撓腦袋好奇的說道。
“擒賊先擒王,你相信嗎?”寧缺調(diào)笑了一句說道。
那個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幾個年紀最小的,相應的,我的實力也最弱,公子自然不會認為我是威脅,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