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光不知從什么地方照射進了昏暗的魔宗山門,張甲的睫毛微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寧缺以及莫山山和葉紅魚都在昏迷中。
“蓮生死了?好吧小命保住了!”張甲拍了拍胸口,輕輕呼了一口氣。
隨手將自己錯位的左手骨頭給掰了回來,恢復(fù)了一下身上的傷勢。
借著眾人都沒有醒過來的這段時間,逛了一遍魔宗山門,然后,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張甲從寧缺的行禮中找出了那塊荒人婦女給的肉干,隨便吃了一些墊肚子,然后開始給莫山山療傷。
用念力將莫山山的經(jīng)脈給梳理了一遍,而后用藥字符將莫山山身上的傷口盡數(shù)愈合。
然后是寧缺,寧缺沒有什么大問題,他隨便處理了一下,然后就是葉紅魚,他決定不用藥字符……
因為如果直接讓葉紅魚恢復(fù)體力,估計會很快就來找他們拼命,雖然墮境的葉紅魚不一定打得過他們?nèi)齻€,也不一定會動手,但是會很麻煩,所以張甲打算給她處理一下,讓她自己回西陵。
因為原著的問題,張甲并不打算直接置葉紅魚于死地,但是畢竟處于敵對勢力,張甲還是不可能對她放下戒心的。
從行李中找出了藥箱,找出一個小瓶子,將葉紅魚手臂上耷拉著的皮膚給扯了過來,覆蓋著她的血肉,而后灑了一些藥粉在葉紅魚的傷口上,拿出繃帶直接把葉紅魚的傷口給包扎好。
葉紅魚或許是因為傷口上的疼痛,還是因為什么,已經(jīng)醒了過來,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甲,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厭惡。
張甲只是撇了他一眼,將繃帶給綁好之后,說道:“別這么看著我,如果我想乘人之危,你恐怕已經(jīng)是地面上的尸體了?!?p> “我討厭男人接觸我的身體,哪怕你是幫我包扎傷口?!比~紅魚神色如常,緩緩地說道。
“呵,隨你!”張甲撇了撇嘴,從寧缺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些肉干遞給葉紅魚。
而后便自顧自的來到了莫山山身側(cè),閉上雙眼開始恢復(fù)識海中干涸的念力。
葉紅魚也沒有說什么,如同張甲一樣開始閉上眼睛修行,她的識海因為墮境損毀十分嚴重,想要恢復(fù)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加上身上的傷,她不可能不自量力的去對張甲三人動手。
兩個時辰后,莫山山醒了,見張甲正在修行,看了看身上盡數(shù)消失的傷口,不知在想著什么,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醒了?!睆埣仔α诵Γ俅螐膶幦钡陌だ锬贸隽艘恍K肉干,撕扯成一條條的,遞給了莫山山。
莫山山輕輕點了點頭,從張甲的手中接過張甲遞過來的肉干,送進了嘴里,壓一壓空虛的肚子。
就在兩人之間氣氛正在莫名發(fā)酵的時候,寧缺醒了過來,然后又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包袱,發(fā)現(xiàn)包袱在張甲的旁邊,然后走了過來,拿出了僅剩的一塊肉干放在嘴里嚼了嚼。
“醒了?感覺怎么樣?”寧缺是幾人中受傷最輕的,但是由于張甲的隨意處理,他是最后一個醒過來的。
得到了柯浩然的傳承,寧缺的身體強度向上提升了一個檔次,實力也向上提了一截。
“除了有點酸之外沒什么?!睂幦比嗔巳嗉绨蚝褪直凵系年P(guān)節(jié),說道。
“這個給你?!睆埣讖乃幭淅锬贸鲆还匏幐啵f道:“邊揉邊動,這樣效果好一點,還有注意用量,一點就行,用多了中毒可不怪我。”
寧缺抽了抽嘴角,從張甲的手里接過藥膏,從里面沾了一點,然后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揉了揉。
藥膏緩緩地融進了他的手臂,讓他手臂上的酸痛感一掃而空,一股熱流瞬間流過他的手臂,讓他感覺舒暢無比。
休整片刻,幾人都站了起來,開始為從哪里離開糾結(jié)。
寧缺直接拉了一把貫穿蓮生三十二腹部的鐵鏈,連接鐵鏈的石墻轟然墜地,露出了一條通道。
一番折騰,幾人來到了一條貫穿了整個巖洞的鐵鎖側(cè)面,鐵鏈上掛著一個竹籃。
張甲笑了笑,想著終于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莫山山看著張甲臉上的笑容,嘴角也微微上揚。
葉紅魚見此,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奸夫淫婦?!?p> 氣氛猛然一靜,張甲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而后選擇不回答葉紅魚的問題,裝作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
莫山山有些微羞,但是卻并不惱怒,專注而認真的說道:“我喜歡他,但是還不夠喜歡,他也喜歡我但是卻并沒有達到那種程度,所以還算不上奸夫淫婦。”
張甲抽了抽嘴角,看著面前漆黑的云霧,嘗試用手捉了捉,這個時候除了裝作沒聽見還有什么辦法?
寧缺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張甲的肩膀說道:“師兄,山山是個好姑娘,你的好好把握??!”說完,將身后的竹籃給托了出來,示意張甲幾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