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啊~俊北,俊北,你攔著它啊~~”顥白兩手放在俊北肩膀上,整個(gè)人站在了桌椅上,把俊北當(dāng)成了擋狗牌,狗往那邊,他就把俊北轉(zhuǎn)向那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笑死我了?!鼻逅谝贿?,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咬他,快,過去咬他!”
那狗看了看清水,刷的沖上了桌子。
“?。。∥业膵尠 鳖棸坠砗肮斫械目耷?,靈活的跳上了俊北的背上,大喊道:“俊北,跑啊,你跑啊!”
俊北往后退了幾步,瞪著那狗,那狗嗚嗚嗚的吼聲壓在了喉嚨里,似乎有些懼怕眼前的男子。
“清水姑娘,你別嚇?biāo)?。”俊北無奈道,這兩人怎么跟個(gè)小孩一樣,現(xiàn)在是玩的時(shí)候嗎?
“呦,挺熱鬧的啊?!睂幊接饛拈T外回來,看到客棧的情況,說道:“都跟狗打成一窩了,看來,很快就能跟著客棧的老板娘打成一窩了。”
顥白一看到寧辰羽,比誰都快的跳了下來,躲在了寧辰羽身后,委屈巴巴道:“公子,有狗?!?p> 寧辰羽:“你都多大了,還怕狗?”
“童年的陰影是揮之不去的。”顥白辯解道。
寧辰羽嘆道:“也是,被狗追了三條街,狗都被你累死了?!?p> 顥白:“……”
清水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門外看了看:“我?guī)煾的兀俊?p> “……”寧辰羽:“你師傅你問我?”
清水:“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我也覺得我們應(yīng)該在一起呢?!睂幊接鹦Φ?,他只要把笑意拉深,眼角就會(huì)跟著微微彎了一下,讓那張臉本就俊逸的臉,更加生動(dòng)了幾分。
清水砸味了一下這話,明白寧辰羽這是在占她師父的便宜,立馬說道:“我?guī)煾挡挪粫?huì)跟你在一起?!?p> 寧辰羽兩手一攤,看著她:“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我作甚?”
“……”清水一張臉憋的生紅,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只能憋著一肚子氣。
顥白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條狗上,它忽然刷的一個(gè)狗影從桌上沖到了院子門口,狗尾巴豎起左搖右擺的迎接它的主人。
清妙的身影沒多久,就從黎明前的黃昏出現(xiàn)在院子外面。
整個(gè)人好像是誰也看不見似的,從他們幾人面前穿了過去,上了樓梯,關(guān)了房門。就連那條狗都沒有看一眼,甚至關(guān)在了門外。
整個(gè)人像是失了魂了似的。
俊北:“公子,這老板娘感覺是不是不舒服?。俊?p> 顥白:“你管她干嘛??!”
俊北:“我……”
“師父,你回來了?!鼻逅喙饪吹饺f沐傾乘著清晨的第一抹光進(jìn)了客棧。起身過去喊道:“你去哪了,都急死我了。”
咳咳……
萬沐傾掩面咳了兩聲,看到客棧的人:“你們都站著作甚?”
“還不是看你們沒回來,擔(dān)心你們。”顥白打了一個(gè)哈欠:“既然大家都沒事,公子,我們睡一覺再走吧?!?p> 寧辰羽看著萬沐傾煞白的臉色,又看了清水一眼,心想,這個(gè)清水莫不是還不知道萬沐傾的身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反正不急?!?p> 他抬腿上了樓梯,清水看了看萬沐傾,眼神又詢問的意思。
萬沐傾其實(shí)很想走,但現(xiàn)在身體真不行,在不用藥,不到一柱香,身體肯定撐不過去,她道:“去休息?!?p> 清水比誰的都快得搶在顥白俊北面前上了樓梯,然后一個(gè)人一個(gè)大字扒開,占據(jù)了兩間房。
客棧很小,一共只有四間房,其中一間還是老板娘自己的。
俊北看了一眼房間,房間可小了,一個(gè)床最多睡兩個(gè)人,他看著清水,說道:“清水姑娘,這房間太小了,你要不跟三姑娘一間如何?”
“不行!”清水堅(jiān)決搖了搖頭:“我?guī)煾涤袧嶑?,從不和任何人睡!?p> 俊北以前覺得此人一介老板娘,做事有理有據(jù),從不蠻橫無理,結(jié)果,從今天來看,著實(shí)讓他有些不舒服,捉弄顥白也就算了,這房間她們師徒睡一起有何關(guān)系,再說了,要不是他們,她能找到她師父?
“那她成婚了,也一個(gè)人睡不成?”他頓時(shí)心生不滿道。
“哎,我說你一個(gè)大男人,怎么這般小氣,懂不懂什么叫君子行為?讓讓女子怎么了?”清水不滿道。
顥白拖了拖俊北:“算了算了,我們睡哪里都行。”
俊北這脾氣也上來了,執(zhí)拗道:“讓女子也要那個(gè)人是女子,你看你,像個(gè)女子嗎?”
“你?!”
“俊北!”寧辰羽喊了一句:“三姑娘睡覺淺,讓給她們?!?p> 俊北看了看萬沐傾,想起她上次幫自己,心里軟了下來,說道:“是。公子,你睡吧,我跟顥白,搭個(gè)桌子就好?!?p> 清水得意哼了一聲:“你看,還是你們公子會(huì)做人?!?p> 萬沐傾原本要推門而進(jìn),聽到這話,不免看了一眼清水。
清水連忙低下了頭,在萬沐傾的眼神下,對(duì)著寧辰羽幾人行了一禮:“多謝寧公子?!?p> “清水姑娘,無須多禮,是俊……”
砰!
旁邊的房門突然關(guān)上,將寧辰羽的話都給關(guān)到了喉嚨里。
清水也回了房。
房間雖然很小,但足夠干凈,床上的東西也鋪的整整齊齊,俊北將被褥拿了出來,咦道:“這,被子,好香啊。”
顥白湊了過去,低頭聞了聞:“真的,玫瑰花香,公子,你……哎,人呢?”
兩人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家公子又不見人了。
俊北將其中一床被子鋪在了地上,躺了下去,困道:“別管他了,反正也管不住。”
顥白摸了摸鼻子,從外面進(jìn)來,關(guān)上門,躺在了俊北旁邊,兩人沒多久,就睡的“死氣沉沉的?!?p> 他們要找的人正坐在一輛馬車上,恬不知恥道:“要不要幫忙??”
萬沐傾:“……”這人怎么這么欠抽?
“比如,燒水什么的?”寧辰羽說:“熬藥什么的?”
萬沐傾甩了甩有些昏沉沉的頭,日頭已經(jīng)從東邊升起,初升的太陽并不熱烈,但對(duì)于此刻的萬沐傾來說,確實(shí)晃眼又炙熱的。
“那就麻煩寧公子幫我拿一下藥?!比f沐傾一手支撐在了馬車邊,氣有若無道。
寧辰羽看她額頭上冒出的細(xì)小汗珠還有裂開的唇皮,她好像一下子就掉進(jìn)了大火似的,立馬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M(jìn)去拿藥了。
藥并不多,很明顯,是計(jì)劃好的,就是今天一天的用量。
寧辰羽拿起裝著藥的木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到萬沐傾白的都有些反黑的臉,話還沒出口。
瞳孔里一個(gè)黑影撲了過來,胸口就被人重重的壓著。
寧辰羽立馬伸手扶著暈倒在他懷里的人,喃喃道:“這可是你自己撲過來的?!?
夭三爺
萬沐傾:我明明是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