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強沒有跟軍爺多說什么,嘿嘿笑著過了城門。
眼前的城里一派繁華景象,鱗次櫛比,八街九陌,平整的石板路上,來往的人兒絡(luò)繹不絕,街邊叫賣聲,酒家喧鬧聲,走在路上依稀還能聽到悠揚的琴聲……
這的人臉上一點憂愁沒有,似乎這個世界如此的和平美好,沒有戰(zhàn)亂,衣食無憂,猶如天堂,而城外的世界卻猶如地獄。
“這就是楊王城?父親曾經(jīng)守護的地方?母親出生成長的地方?”
“一門之隔天壤之別。城外災(zāi)民成片,這里歌舞升平……”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只聽城門傳來一陣喧鬧聲:“要飯的還想進城,滾出去這不是你們這些難民能進來的?!?p> ……
陳翠強狐疑的想起來剛才那個軍爺看了一眼他背包的那一瞬間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來母親確實跟這座城有著微妙的關(guān)系?!?p> 他走在繁華的街道中,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四處觀望著,這里的地板全部是石板路,這里的車轍已經(jīng)完全消失,這一時讓他陷入了苦思。
就在此時,余光瞥見一個穿著錦衣的男子,肆虐的過來伸手想摸陳他的木劍。
陳翠強見狀,假意一個轉(zhuǎn)身,完美躲過了男子伸出來的手。
男子竟摸了一個空,陳朵沒有理會他,假意并不知情,徑自向前走了去,他并不想惹事。
男子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了看周圍憋著笑的侍從們,他頓覺得很沒面子,清了清嗓子大喊到:“前面的人給我停住?!?p> 陳翠強心想,:“這怎么一來就遇到這么個找事的人嗎?”趕忙臉上堆了笑,轉(zhuǎn)身笑盈盈的對著這個跟他年齡差不許多的公子說:“請問公子是在叫我嗎?”
男子一臉不悅的,抬起手指著陳朵:“對對就是叫你?”
他故作傻樣,見他穿著得體,卻是一副齷齪像,個頭中等,眉毛長的稀松淡薄,小眼睛踏鼻梁,嘴巴薄而大,臉上的肌肉橫飛,肥瘦適宜,切下來做五花肉還是稍微偏瘦點的,哈哈玩笑話,
長的歪瓜裂棗穿著卻是很講究,玉簪冠挽發(fā),精致的刺繡腰帶束起錦緞修云長袍,上面還掛著晶瑩剔透的上好和田玉佩,腳上穿著繡制精美的皂鞋,看著人模狗樣的。
再加上身邊還有幾個人狗仗人勢的護衛(wèi),心想定是富人家的敗家子,于是她堆積了滿臉的獻媚的笑道:“公子爺,有什么吩咐?”
“背個木劍干嘛?拿來給本公子瞧瞧。”
陳翠強心里咯噔一下,看來二十幾歲的人背個木劍還是很扎眼的,似有些奇怪哈。
他這一問可如何應(yīng)答,他快速的在腦子里尋找辦法,眼珠子一骨碌,隨即又拿出一副點頭哈腰的孫子像,傻里傻氣的答道:“公子?就屬你有眼光,我就說了嘛,人家長的帥”,說著他從背上取下劍端在手上往公子面前送“哈哈,這劍啊,我今天拿來去城外砍屎克朗玩來,整整砍了九九八十一個,來你看看,聞聞!”
公子一聽,死克朗,還說自己帥,恐是個傻缺吧,臉都綠了,心想這誰家瘋子跑出來了,惡心死了,一邊用大袖捂著嘴巴,一邊揮手示意:“拿走,拿走,快給我滾開,臭傻子!”
“公子你看看,這上面還有幾個死克朗呢,你聞聞……”陳翠強故意扯著嗓子往他身上湊。
“滾,趕緊滾,離我遠(yuǎn)點,死變態(tài)!”聞聲他身邊那幾個人模狗樣的布衣家丁,差點笑出聲來,亮了亮他們自認(rèn)為雄壯的胸肌,站在公子面前直接擋住了陳翠強。
陳翠強假裝撞了一下被彈了回來,端著手里的劍,轉(zhuǎn)身向后走去,低頭裝傻充愣的嘟囔著,:“死克朗多好玩,滾屎球……”
“滾——快滾,臭傻子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別再叫我看見你!”
陳翠強見狀,長舒一下,松了一口氣,趕緊收了劍,裝作傻樣,搖頭晃尾的,一邊嘟囔著,一邊快步離去。
只聽后面那富家公子,氣憤的朝著身邊侍衛(wèi)撒氣,謾罵到:“走走,沒看檔我道了?媽的,真他們晦氣,走!花江院,老子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