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比賽過后,武試戰(zhàn)區(qū)早已不見李天青的身影。
在驚天宗山腰處的山崖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早已盤坐在了那里。
而在經(jīng)過一個下午的修煉過后,李天青雙眸處的竅穴已經(jīng)開辟到了桃核大小,其中的壓縮靈氣仍在不斷開辟疆土,仍是沒有達到盡頭。
“照這個速度,光是眼竅的開辟恐怕就要耗去我半月的時間,那這開元境后期的丹田以及心竅豈不是耗時更久?”
李天青算了下時間,一年之后就要下山隨師父救人,實力當(dāng)然是提升地越多越好。
但現(xiàn)在看來,想要在一年時間內(nèi)開通九竅氣府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也是因為他所修煉功法比較特殊的緣故。
“不知道那仙家洞府又能給我提升多少修煉速度,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
第二天,山門武試仍在繼續(xù),而今天,由于參賽人數(shù)已經(jīng)少了許多,今天將會有四場賽程,直至分出分區(qū)的第一名,然后在第三天就會進行最終的半決賽和總決賽。
武試場前,那顆高達十米的槐樹下,一眾長老正在討論昨天的比賽選手。
“老于,第一戰(zhàn)區(qū)那邊可是有個了不得的家伙啊,入門一年就能達到那般境界,天賦絕倫啊?!睋Q了一身青色道袍的青老頭難得露出了微笑。
于長老意味深長地笑道:“其他戰(zhàn)區(qū)的弟子也不一般,那名新入門的黑袍弟子的根腳看出了沒?”
青長老一想到那個黑袍小子就顯得有些興致勃勃,因為昨晚他回去后仔細回想了一番黑袍少年的步法,結(jié)果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靈氣的波動,這就說明那小子一定沒有動用術(shù)法,這就怪了。
“唉,那小子確實有些實力,不過今天一定能看出些他的根腳?!?p> 于長老沒有在這方面多問,比起那人的跟腳,他更想知道的是這小子的身份,能夠擁有這般實力的新晉弟子,想來是已經(jīng)有師承了。
第二輪的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而李天青仍是以“黑袍小黑”的身份參賽。
今天的比賽對他來說著實是有些簡單。
第一場,對手是一個通竅四境的新晉弟子,不過這場比賽仍是進行了很久,原因自然是這個“狗賊”根本就不出手攻擊。
任由那新晉弟子出拳、出腳,他就是不出手攻擊,那弟子也不想就此認輸,多丟臉啊,能多撐一會就會多幾分長老的認可。
因此,這場比賽一直持續(xù)到其他賽區(qū)都已經(jīng)開始了第二場,這邊還沒結(jié)束。
而“狗賊”這個稱號自然是臺下眾人給他取的,但臺下的眾人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還看得興致高漲。
估計都想著你這“狗賊”別囂張,到了后邊自然有人治你,我們就是在等你被揍呢。
只可惜天不遂人意,第二場、第三場李天青的比賽仍是沒有碰到太強的對手,而只是兩個個比昨天的方澤實力更低的通竅六境和通竅七境。
臺上你來我躲,臺下痛心疾首,長老席苦思無解。
“青長老,這你都能忍?這小子分明就是在浪費時間,要不要刺激刺激他?”于長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要讓人上去警告他一聲。
但青長老卻是拒絕了,忍著青筋暴動的沖動,勉強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說道:“無妨無妨,再等等看,最后一場比賽會讓這小子露出馬腳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直到今天的最后一場比賽開始,呼聲終于再次高漲了一番。
“宇烈?guī)熜诌€真沒騙我,這個戰(zhàn)區(qū)的選手竟然都這么弱,不過這一場應(yīng)該就沒那么好過了。”
“咚!”
鑼響,大賽開始。
“第二輪第四場比賽,參賽選手,小黑,宇烈!”
“嗚呼,是宇烈?guī)熜?,師兄一定要狠狠地揍這小子一頓。”
“宇烈?guī)熜旨佑??!?p> “把這狗賊趕下去?!?p> ...
宇烈自然是要胖揍這個小子一頓,不止是因為這小子欠揍,更是因為他知道這人就是李天青,他的玉佩上還有他留下的氣息!
黑袍之下,清瘦的面龐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來了嗎,要教我做事的人,呵呵。
“師弟,好久不見?。 币簧戆滓碌挠盍夷樕先滩蛔〉匦σ飧‖F(xiàn),像是獵人遇見獵物般的興奮。
“呵呵,沒想到師兄也來第四戰(zhàn)區(qū)了,能夠請教師兄這倒是我的榮幸?!崩钐烨嗤瑯釉诤谂壑侣冻隽诵σ猓敛粨?dān)心自己會落敗。
這是,兩個獵人?
“師弟,既然來了就坦然接受落敗的下場吧,新晉弟子就該收斂光芒,好好給我趴著?!?p> 宇烈同樣自信,自己在山門修煉了一年之久,再加上入門時就已經(jīng)有了通竅五境的實力,他自信不會敗給這樣的一個小子,即使他不止有通竅七境的實力。
“那就只好受教了,請!”
右手禮貌性地前伸,這是要讓對方先出手了。
宇烈怒喝一聲,周身有著乳白色氣流涌動。通竅境巔峰,赫然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一些貯藏靈氣的法門。
一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逝,然后,在臺下觀戰(zhàn)弟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就已經(jīng)來到了李天青身后,一拳砸下。
“呼!”
李天青這次沒有等待地方使出全力才移動,而是在宇烈剛剛形成拳勢的片刻久側(cè)開了身體。
不過還是被宇烈的拳風(fēng)侵襲到了,黑袍翻起,接著一雙修長的手掌慌張地掩下黑袍,后退幾步重新穩(wěn)住了身形。
而那一拳落空的宇烈沒有停歇片刻,拳風(fēng)在李天青剛剛落地后就已趕至,不過李天青像是早有預(yù)料一般,仍是輕松躲開。
“呼呼?!?p> 拳風(fēng)呼嘯,宇烈已經(jīng)出了將近三十余拳,可仍是一擊未中。
看到宇烈停下了攻擊,李天青也終于緩了口氣,顯然剛剛才那連續(xù)的躲避并不輕松。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的時候,宇烈突然暴起,腳部重踏地面,速度暴漲,就要一拳集中李天青的面門。
師兄還真是,絲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啊,竟然搞偷襲。
不過李天青這次沒有選擇躲避,因為顯然是躲不過去了,即使他僥幸躲過這一拳,那他身上的黑袍斷然會被殃及。
“唉,終于要我出手了嗎?!?p> 黑袍之下,乳白靈氣驟然間覆蓋了整個拳頭,然后李天青猶豫了片刻后又將這靈氣收回了一半,似乎猶有不滿,又收回了一半。
然后,這樣的一拳終于發(fā)出,與那迅疾趕來的拳頭碰撞,分離。
“砰!”
一道身影落地,滾了幾圈才勉強在擂臺邊上停下。
臺下眾人當(dāng)然都希望這道飛出的身影是那狗賊,但可惜,那狗賊仍然站在場上。
“哦?竟然沒下去?!?p> 對于李天青來說,這一拳就算沒打得宇烈昏迷也應(yīng)該能將他轟下去。
就在李天青思索之際,臺下突然響起了驚呼聲:
“宇烈?guī)熜郑谕黄??!?p> “這是,真的在突破,宇烈?guī)熜滞黄浦笠欢軐⑦@狗賊打下臺的?!?p> “宇烈?guī)熜旨佑桶?。?p> ...
此時就連看臺上的長老都有些驚異,竟然選擇在戰(zhàn)斗中突破,這,不太好吧,場中的對手可還站著呢。
不過接著這些長老就不太擔(dān)心了,因為場上站著的是那黑袍人,他從來不趁人之危,吧?
李天青眉毛輕佻,“哦?竟然在突破,難道這就是逆風(fēng)翻盤嗎,懷念啊?!?p> 不過,就在眾人都以為場中的平靜會持續(xù)下去的時候,那道黑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