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見面
傅紹均夫婦并沒聽見傅元柔在嘀咕什么,長公主將今日傅元柔的見聞都告訴了傅紹均,末了還加了一句“看來阿柔是救了此案的關(guān)鍵證人了?!?p> 傅元柔原先就覺得自家父母在瞞著自己查些什么,又聽自家娘親這么一說,又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看來自己所猜測的事情與自家父母要查的案件關(guān)系甚大了,正好可以順水推舟讓自家父親自己主動提出來要去醫(yī)館的事。
果不其然,傅紹均聽完長公主那么一說,果真提出明日要跟自己走一趟醫(yī)館。
翌日
傅元柔跟自家爹爹吃完早膳后,便一起乘著自家馬車去到了花嬤嬤的濟世堂去。
一進到后院,傅元柔就先問了小廝阿雋的情況,得知他目前恢復(fù)的不錯,便讓自家爹爹先在堂屋稍等片刻,便徑自去了阿雋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卻并沒有看到阿雋的身影。于是傅元柔又喚了小廝過來問道:“你知道這里頭的客人去哪里了嗎?”
“奴剛剛還看到他呆在屋子里正喝茶呢。小姐,興許他剛剛是有些急事要去處理,奴這就去找找他!”那小廝搖了搖頭說道。
傅元柔覺得小廝說的不錯,可能他是有些內(nèi)急需要處理,便先回了堂屋找自家爹爹先。
沒成想,傅元柔轉(zhuǎn)身一踏進堂屋就看見阿雋了,此刻他正跪在下首,弓著身子恭敬地回應(yīng)著傅元柔爹爹的問話,于是便走至傅紹均旁邊,找了個小凳子坐了上去。
只聽阿雋繼續(xù)說起那天傍晚他見到的那群人,說“那天,我跟在他們后面不遠處,躲在拐角,看見從那處宅院里出來一個男人,他們好像以他為尊,都尊稱他‘殺爺’。那個為首的叫做殺爺?shù)哪腥四樕嫌幸坏纻讨北泼济?,眼睛瞪如銅鈴一般,實在嚇人得很。”
“我看見他們在小聲的說些什么,但因為距離太遠,實在是無法聽的太清楚,因此也只依稀聽見他們說到‘大人’、‘鹽’、‘出城’之類的話?!?p> “我發(fā)覺事情不妙,正準備要離開,不料剛走沒幾步就被他們發(fā)覺了。他們提著刀準備殺我滅口,幸好我對晉安城各處小巷都十分熟悉,一腳竄進了另外的巷子里,帶著他們繞圈?!?p> “后來我一直躲在一處廢棄的草料堆里,本以為逃過一劫,我正要出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才受了這些傷。再后來我不堪忍受,就抄起一把沙子往他眼睛灑,才一路逃了出來。”
傅元柔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他,心想,雖說自己遇到過比這更恐怖的場景都有,但這是大齊朝,是欣欣向榮、萬民安定的大齊朝!雖說前有北涼虎視眈眈,后有南蠻諸國及東夷蠻子不斷騷擾,但大齊朝國內(nèi)仍然還是四海升平的景象。因此傅元柔認為在這晉安城內(nèi)能夠傷的那么重的,的確是值得同情的。
傅紹均思索了良久,眼神晦暗不明,又開口問道:“你的傷如何了?可還能行走?”
“回大人,小人已經(jīng)好多了,大人有何吩咐,草民一定肝腦涂地!”,說罷又單膝跪了下去。
“嗯,你先起來吧,只是一件小事?!闭f罷就吩咐小廝進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些話,又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放在他手中。
等小廝雙手捧著令牌,恭敬的退了出去之后,傅紹均才繼續(xù)說道:“剛剛我已經(jīng)讓人去衙門報信,很快就會有衙役過來了。到時,恐怕還需要你拖著傷體帶我們走一趟了!”
“大人言重了!能幫到大人、為大人辦事,是小人這一輩子最大的榮耀!”
“小兄弟,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稍坐片刻吧?!闭f罷,傅紹均端起桌案上的茶,慢條斯理的抿了幾口。
傅元柔見自家爹爹不緊不慢的,一點都不慌張的樣子,有些著急道:“爹爹!事情緊急!你怎么還能在這悠悠閑閑的喝著茶呀!唉!”
傅紹均用茶蓋輕輕的撥著茶,說道:“不急,不急?!?p> “爹爹!怎么能不急呢!要是我們?nèi)ネ砹巳伺芰嗽趺崔k!”
“喲!咱們小阿柔竟然知道爹爹要去抓壞人呀?嗯!真不錯!不愧是我傅紹均的女兒!”傅紹均欣慰的看了一眼傅元柔。
“哎呀爹爹,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打趣女兒!”說罷又在心里腹誹道:打趣就打趣吧,還不忘自戀的夸自己一把,真真是生氣!
“好了好了,阿柔,爹問你,自那天過去已經(jīng)過了幾日了?”
傅元柔聽自家爹爹問這么傻的問題,不由得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隨后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說道:“兩日呀!爹爹!”
“小兄弟,你說,換作是你,你還會傻傻的呆在原地等著被官府的人抓住嗎?”傅紹均一邊一搭一搭地喝著茶,一邊說。
“自然是不會!”阿雋聽到傅紹均開口問他,又起身行了一個禮。
“嗯,那便是了。”傅紹均放下茶杯,對傅元柔招了招手,才繼續(xù)說道:“阿柔,你過來?!?p> 傅元柔好奇既然人都走了為何還要再去白跑一趟,便走了過去任由傅紹均抱著自己,問道:“爹爹,那為何呀?既然人都走了,為何還要再去特意撲個空呀?”
傅紹均揉著傅元柔的頭發(fā),解釋道:“正常來說,既然人都走了,自然沒有是必要再去的。但,這小兄弟說過了,只見車進不見車出,爹爹猜測那處宅院十有八九是建了密道。今日我們?nèi)ィ匀皇菫榱巳ゲ椴檫@密道了?!?p> “況且,既然他們早有警覺,不如爹爹就直接出一招‘打草驚蛇’,這樣一來,無非是兩種結(jié)果?!?p> 傅元柔順勢一問:“爹爹,是哪兩種結(jié)果呀?”
“呵呵,他們呀……要么就謹慎一點銷聲匿跡一段時間,要么就魂驚膽落,必定這兩日內(nèi)便離開晉安城吧?!?p> 傅元柔聽自家爹爹這么一解釋,突然醍醐灌頂,瞬間佩服起自家爹爹。心想:怪不得京城那些世叔世伯們都說爹爹是他們那一輩中最有才華的才子了!平時都沒覺得爹爹有多厲害,現(xiàn)在終于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