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就這么算了?
許三春還算機(jī)靈,一路沒有驚動小劉氏,只在看清與小劉氏碰面的人后,就匆匆跑回村里來尋許言夏了。
許言夏雖分了一縷神識在小劉氏身上,但是此時還是以家里的事情為主。
因為家里的藥材被毀了許多,所以沒能按約定時間去仁濟(jì)堂送藥材。
等了三日,估計沈煉等急了,就自己來問了。
當(dāng)然,順便也是要問一問許言夏為什么那么久沒有去仁濟(jì)堂學(xué)習(xí)。
許中全自然好一番道歉,講明家中情況。
沈煉聽說尖尾坡的藥材被毀了,便立馬到山上去看。
見到藥田各處的慘況,沈煉亦是一副著急的樣子。
“原本我們?nèi)蕽?jì)堂青陽縣這個鋪子,藥材都是由府城的沈家藥園接管的。因為去年與你家簽了契,所以今年沒有再從藥園訂山藥、紫蘇、梔子這幾樣。沈家藥園往年也是一早就四處向各方藥農(nóng)收購藥材,今年并未收我們鋪子的份兒,這一季的藥材快要用完,你家又拿不出可怎么辦?”
許中全只得再次道歉。
可違背約定的是許家,許家便要按約定賠償。
沈煉倒不是看中那點賠償,他是真的著急沒有藥材用。
可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法子。
沈煉只好將許中全收上來的那部分藥材拉走了,先應(yīng)應(yīng)急。
不夠的只好還是讓府城沈家藥園去幫忙采購了。
許家賠錢要賠的。
這一撥藥材若是全部交齊,大約能賺個四五十兩。
但現(xiàn)在少了一半的量,沒有按照約定交付那么多,所以不說賺錢,還得倒賠三倍罰金。
這一半的藥材就是二十多兩,再加三倍的罰金,便是六七十兩了。
雖說上一批金銀花加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賺了近五十兩,但這一賠,就幾乎是一年的藥材,全都白種了。
好在,沈煉并不催著許中全現(xiàn)在給錢。
沈煉還建議許中全請個人來好好看管尖尾坡的藥材。
這回許中全吃了虧,才終于意識到,家里的家業(yè)越來越大,已經(jīng)不是靠他一個人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就能看顧得過來的了。
許言夏早就建議過許中全請人,甚至說若是不放心,就去請白老先生幫忙,找一個可靠的牙行,買幾個人來專門幫忙打理尖尾坡。
但許中全與寧氏都不肯。
一來是舍不得花這么多錢買人,二來他倆從未體驗過買奴蓄婢的日子,認(rèn)為這種日子不是一個莊稼人該過的。
許言夏勸不過他們,自然就隨他們?nèi)チ恕?p> 原想著,只要家里再積攢一些錢財,他們忙不過來,自然就會同意請人或者干脆買人了。
可這事兒發(fā)生得猝不及防,許中全與寧氏二人如今就十分自責(zé),一直念叨著早知道就不省那買人的二十幾兩了云云。
這邊沈煉回去后,許三春才敢從籬笆外悄悄摸過來,做賊似的輕聲喊著:“小姑姑!小姑姑!”
許言夏有些無奈。
這許三春在村子里被人嫌棄得久了,現(xiàn)在干正經(jīng)事兒,都帶著一股畏畏縮縮的勁兒。
“我在,你到我跟前來說話就是了!”許言夏站在堂屋階檐下,朝著外邊縮頭縮腦的許三春道。
許三春像是有些怕,往屋里瞧了瞧。
他第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堂屋與寧氏說話的許中全。
許中全就在家里,自然聽見了許言夏說話,許亦楠與許亦柏也都在。
但是大伙兒都只是朝外邊好奇的看了兩眼,并沒有誰要驅(qū)趕他的樣子,許三春也就放心的推開籬笆門,往堂屋門口來了。
他先朝堂屋里的許中全與寧氏行禮,喊了聲:“叔爺、嬸婆好!”
然后才對許言夏道:“小姑姑,你前幾日囑咐我盯著村口,今日我真的看到你嬸婆與外頭的人碰面了!他們就在曲嶺前面那荒塘坑里講話,我約莫半個時辰前看見的,這會兒估摸著她已經(jīng)回來了?!?p> 許言夏自然知道小劉氏在外頭見了什么人。
但她不僅是要自己知道,她還得需要一個真實的證人。
果然,許三春的話引起了許中全幾人的注意。
尤其是許亦楠,他本在院子左邊兒喂牛,聽到這話,一把丟了手里的干草,沖到堂屋前,問許三春道:“你果真看見了?見面的人是不是前幾日來村里的那幾個所謂的‘親戚’?”
許三春像是有些怕許亦楠,雖然許亦楠并沒有他的個子高,但一見許亦楠,他原本縮著的身子,就縮得更厲害了。
“是的。就是前些時日三祖公家里的客人。不過也不止那幾個人,還有另外幾個男人,我也不認(rèn)識,不過那幾個人就是上回在尖尾坡邊上的大馬路上溜達(dá)的人。”許三春有些害怕,但還是篤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許亦楠就十分激動,一甩袖子,就要去三太公家質(zhì)問小劉氏。
他嚷道:“真的是她?我這就去三太公家問問,我家哪里得罪她了!要這樣坑害我們!”
許中全與寧氏也生氣,但就這么去質(zhì)問,總歸是不妥當(dāng)?shù)摹?p> 畢竟,小劉氏此時已經(jīng)回來了,光是許三春一個人的證詞還不夠有力。
所謂捉賊拿贓,捉奸拿雙。
又沒有人贓俱獲,想來小劉氏還會反咬一口,是自家欺負(fù)她一個寡婦。
他倆連忙要阻止沖動的許亦楠。
許亦楠犟起來那也是一頭倔驢,許中全與寧氏光是喊,根本沒用。
還是許言夏看不下去,在許亦楠沖出籬笆小院前,一棍子扔在已經(jīng)跑起來了的許亦楠身下。
他被絆了一磕絆,許言夏才追上去,問道:“大哥,你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問三太公什么?還是認(rèn)為小劉氏能大方的認(rèn)了自己做的事兒?”
許亦楠被絆了一下,心里其實已經(jīng)念頭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了。
他又不是傻子,只是心里不服,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他還是梗著脖子,看向追上來的許中全與寧氏道:“爹,這事兒咱們又要算了嗎?平日里她沒事兒就要到中福叔家門口,故意指桑罵槐,罵咱們幾回。往日里您總說她也是可憐人,叫我們?nèi)棠?,你不在家的時候,她欺負(fù)了娘多少次,娘因為她受了多少委屈?這些我都不想提了,這次咱們家這么大的損失,一年到頭的辛苦,幾乎白費,就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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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魔王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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