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么說,劍龍的鬼話白詔是一句也沒信。
事實上,所謂的儲備煉獄級任務(wù)其實就是劍域的精英小隊沒打過去,劍龍想再借白詔試一試。
公會里有這么個高玩,比起反目成仇,劍龍還是更想利用一下。
這個忙,白詔打算幫,肯定要幫,為什么不幫?
但是幫忙的代價,恐怕劍龍做夢也想不到。
遮擋的人群退去,戈萊娜也看到了白詔,先是一愣,然后神色被驚喜取代。
“主人!你終于來了??!”
打開柜臺的小隔門,戈萊娜張開雙臂撲向白詔。
白詔哪見過這陣仗,當場手足無措,感覺放哪都不對勁。
“咯咯……”
身后隱隱傳來咬牙切齒。
白詔下意識回頭,瞥見了一個帶著黑色法師帽的人類男性。
ID——海味藍
“噗……”白詔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毛啊你!!”
海味藍本來看見這幅白菜主動拱豬的場景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聽這個豬還笑,更火了。
他為了多看看戈萊娜的盛世美顏,今天已經(jīng)來過了六次,血線剛掉到半管以下,藥也不吃直接往旅館跑。
誰知道第七次進門卻看見戈萊娜撲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里。
能不窩火么?
“不是……你長的很像我一個朋友,只不過ID差了一個字?!卑自t邊說邊笑。
海味藍更加惱火:“打錯字了不行么?!”
當初創(chuàng)建角色的時候,本來想叫海蔚藍,結(jié)果顯示ID已被占用,這才被迫改名叫海味藍。
一進來他就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后悔了,因為看著實在太像文盲。
“打錯字了?”白詔忽然來了興致,摸了摸戈萊娜的腦袋,又靠近海味藍一些。
“主人……他是誰?。俊?p> 沒等白詔回答,海味藍倒是先驚詫道:“主人?!”
沒錯了,眼前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戈萊娜這樣美麗善良的NPC一定是被他以某種方式控制住了。
經(jīng)常再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哭泣也說不定,搞不好還會被亞下藥、**!
自己如果解救了這個少女的話……
海味藍的腦補內(nèi)容越來越豐富,最后一個沒憋住,喊了出來:
“叫楚藍吧??!”
白詔沉默,戈萊娜沉默,回過味的海味藍只感覺臉上發(fā)燙。
“你在說啥?”白詔困惑。
“我要跟你決斗!!”海味藍憋紅了臉。
他總不能說那是他想象中自己和戈萊娜孩子的名字吧?
直接社會性死亡。
“決斗?”白詔詫異,轉(zhuǎn)而一臉壞笑的答應(yīng)道:“好啊?!?p> 海味藍哼了一聲,朝著門外走進,背對白詔和戈萊娜的臉已經(jīng)燙的能煮雞蛋了。
白詔盯著海味藍遠的背影,嘴里還念念有詞:
“好家伙,這也差太多了……”
戈萊娜和旅館大媽做了簡單的交接,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來到碎落荒野,找到了一處怪較為稀少的地方,海味藍停了下來。
此時的海味藍已經(jīng)平復(fù)了心情,看白詔正盯著自己,又哼了一聲,正色道:
“如果你輸了,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我聽聽什么條件?!卑自t扭了扭脖子,嘎嘣作響。
“放了戈萊娜,把她交給我。”
白詔一聽,笑了:“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問她愿意么?”
海味藍瞥了一眼戈萊娜,并沒有看見想象中猶豫飄忽的樣子,反而是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頓時心里備受打擊,一咬牙,又道:
“那就請你退出游戲,永遠不要再上線!”
“有點意思,那你要是輸了呢?”
海味藍冷笑道:“我要是輸了,隨你怎么辦都行!”
白詔一臉遺憾:“說這話的要是個妹子多好。”白詔整理了一下衣角:“這樣,你要是輸了你就給我當小弟,我是你大哥,大哥說什么你就干什么,怎么樣?”
“然而,我不可能輸。”海味藍篤定,武器在手中逐漸凝聚成形,一道晃瞎狗眼的金色光芒轉(zhuǎn)瞬即逝。
一把長一米多的掃把出現(xiàn)在海味藍手中。
白詔愕然。
然后亮出了自己的幽魂斬。
同樣是一道亮瞎狗眼的金光閃過。
那是金色品質(zhì)裝備獨有的特色,在被喚出時,會散發(fā)出金色的寶氣。
白詔也沒想到,這小子手里拿著的竟然也是一件金色武器。
海蔚藍。
本名楚暮然。
PPGOD戰(zhàn)隊王牌選手,魔道流法師創(chuàng)始人。
因為走位風騷,玩法詭異多變,被無數(shù)玩家擁稱為詭術(shù)師。
他的加點方式顛覆了之前所有法師玩家的認知,招牌技能[魔偶替身][幻術(shù)鏡像]完美的契合了他的玩法。
因為拳與劍中的掉落型技能都是獨一無二的,曾經(jīng)有俱樂部出上億想收購他的賬號,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倒不是因為他不貪財,而是這個賬號在手,上億也就是多花兩年時間的事。
粉絲中也有不少關(guān)于楚暮然的梗:
“你能打中的都是假身。”
“陽光男孩楚暮然,魔道陰B海蔚藍?!?p> “對面戰(zhàn)隊半夜上廁所,剛打開馬桶蓋看見楚暮然蹲在里邊。”
……
諸如此類的發(fā)言還有很多,總而言之,這個人就是法師里的另類,玩法極為陰險捉摸不透。
主要是心太臟。
當時白詔和楚暮然很熟,經(jīng)常開黑,不過玩不了幾把。
這小子的作息完美對標大洋彼岸,整個顛倒,白天睡覺晚上起來,只要沒比賽你不可能在白天看見他。
理論上來講即使這樣作息也還算規(guī)律,就是反了。但是白詔每次見他都掛著重重地黑眼圈,像極了老照片上的清朝老煙槍。
氣質(zhì)及其陰暗,跟半年沒睡過覺似的。
把他跟貞子放一起,人們都會相信從電視里爬出來地那個是他。
和現(xiàn)在白詔眼前的這個人完全不同。
眼前的楚暮然還略顯稚嫩,完全沒有那股子陰郁,甚至確實有那么幾分陽光。
這就讓白詔不禁想啊,這小子后來到底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
不過即使知道對方的身份,手上還有金色品質(zhì)的武器,白詔仍舊勝券在握。
畢竟當初成熟期的海蔚藍都打不過他的白龍,現(xiàn)在的幼年體還能掀起什么大風大浪?
可是白詔忘了,他現(xiàn)在不是劍刺白龍,而是非主流牧師白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