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澤紙條連看都懶得看,就像是接觸到什么骯臟的物件似的,準確無誤地將剛被塞進來的紙條扔向了附近的垃圾桶。
那些女生的眼神瞬間從愛慕變成了恐懼,她們縮了縮脖子,各自向后退了幾步,甚至有的還閃著淚花,紛紛扮作鳥獸狀離開了。
本以為外界傳聞是假的,現(xiàn)在看,情書非但沒送上,反而要被揍倒像是真的。
顧清澤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性格那么難相處!
這特么以后誰敢靠近??!
本來大家對留級生議論就很多,現(xiàn)在更是以驚人的速度不斷描黑。
“NB啊澤哥~”花臂男扭著臀從走廊的另一頭出來,他吹著口哨,他有個中規(guī)中矩的名字叫做于振華,“瞅瞅,開學還沒兩天,都是第幾個被你拒絕哭著跑的女生啦?”
“我看起來很兇?”顧清澤一記眼神掃過去,盯得于振華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打開了。
方才他不過是挪揄幾句,無論外界將顧清澤描述成什么,遠不如于振華這個親歷者感受深刻。
于振華在心里偷偷畫了個十字架,祈求神明能原諒自己嘴欠。
“這個問題有那么難回答?”
顧清澤揚起下頷,天氣熱,他將校服拉鏈拉開,能隱約看出身材是有料的那種。
于振華這會兒唇有點兒泛白,連著聲音都有點不受控制的開始哆嗦:“澤哥,你知道的......我是文盲?!?p> 空氣中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于振華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所以,請原諒我的詞匯量過于貧瘠,找不出任何詞語能夠形容出你的性格?!?p> 顧清澤本來也沒指望能從于振華的嘴巴里聽出什么好詞兒,他的眉心微不可察覺地跳動了一下。
“澤哥。”于振華從顧清澤的目光看過去,他控制不住自己嘴瓢:“那不是你的新......前桌嗎?”
是前桌。
還是個害怕他的小姑娘。
十七歲的顧清澤等了兩年,終于把陸澄言等到了江城附中,偏偏還沒有制造緣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被夭折。
顧清澤原本就是那種桀驁不馴的性格,他性子也隨意慣了,加上他爹是學校校董,老師們對這個頭疼的學生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于振華想不明白,過去顧清澤雖然脾氣暴躁,但不至于像今天這樣憋著氣,也不知道誰惹了面前這個祖宗。
突然,顧清澤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將不遠處的垃圾桶踢到,像是在宣泄著什么情緒。
于振華自怕惹禍上身,自動封上了嘴巴。
微風徐徐吹過,陸澄言在病房里恢復地差不多了,準備去年級組銷假。
“王老師。不是我說你,顧清澤是顧校董的公子哥還需要提醒的嗎?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他!”年級主任正在背著手數(shù)落著人。
“主任。我哪里知道顧清澤還有這層背景!但是我們班那些女生你又不是不清楚,都哭了一下午了,軍訓都沒辦法進行,我能有什么法子嗎?”
陸澄言透過窗外瞧見了王老師,是負責他們軍訓的心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