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如果您覺得學(xué)校哪里規(guī)劃的不好,可以跟我提出的。”
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杯壁,輕薄的手機被他一下一下的劃著屏幕。
校長的話讓他微微抬了下眼皮。
“是有一件事?!?p> 趙成遠(yuǎn)激動:“您說,我一定整改!”
景辭放下手機,轉(zhuǎn)了下椅子目光看向窗外:
“每天放學(xué)都有一個姓江的在學(xué)校門口,你知不知道?”
“額……這,知道是知道,好像是江家小少爺在追他的未婚妻?!?p> 某人的目光忽然冷冽,看的趙成遠(yuǎn)一個激靈:
“啊不是,那個…我這就讓人每天去門口看著,讓保安加強管理的秩序!嚴(yán)禁在校門口這種聚集的情況發(fā)生!”
景辭好像還沒有消氣:“你剛剛說什么,宋昭是他的未婚妻?”
多年看人眼色的經(jīng)驗,趙成遠(yuǎn)開始裝傻。能讓景辭關(guān)注的人,怎么可能讓別的男人沾邊?
“這,是嗎?什么時候的事?宋昭同學(xué)好像并沒有訂過婚啊。倒是和景先生頗有幾分夫妻相??!”
算他老奸巨猾…
“茶涼了,再泡一壺?!?p> “好好,我這就去?!?p> ……
宋昭上完了上午的課,打算去食堂對付一口回來繼續(xù)啃筆記,剛出了教室的門,就看見不遠(yuǎn)處圍了許多的人。
沒興趣去八卦,八卦卻找上了她。
“嗨!宋昭,你真的在這上大學(xué)?。俊?p> 好熟悉的聲音。
“黎然?你怎么在這?”
他身邊還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我跟何歡來選在隔壁大學(xué)為電影選角,之前查過你的學(xué)校在附近,就來看看。等等,你的手怎么了?”黎然的表情突然凝重,正欲牽她的手查看。
手卻突然被另一個人牽走。
不等宋昭說話,已經(jīng)有人替她開口。
“這點傷就不勞煩你關(guān)心了。”景辭說些手?jǐn)堖^宋昭的纖腰:“我們?nèi)コ燥?。?p> 黎然追上來,震驚的指指他的手:“他摸你!”
宋昭笑笑:“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讓他摸?哦我知道了,你打不過他是吧,沒事我?guī)肆耍∧銈儍蓚€,去把他……”
“哎等等,他是我男朋友。”
這下黎然傻了。
他才幾天沒見,兩個人已經(jīng)進展到男女朋友了嗎?
那他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這段時間他總是能夢到宋昭的臉,被她救回來的那天還歷歷在目。
景辭手收的更緊,寵溺的幫她順了順頭發(fā),掃了一眼黎然:“你找我的女朋友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恕不奉陪…”
兩個人離去,黎然有些失落的從反方向也離開。留下一地的吃瓜群眾。
“剛才那個大帥哥…羅都集團的總裁,居然是宋昭的男朋友?”
“怪不得她看不上江家少爺了,原來是傍上了更大的大腿?。 ?p> “宋昭這是什么命啊?運氣居然這么好!”
嫉妒宋昭的女聲說什么的都有,說好話的卻沒幾個。
畢竟她從前形象不咋地,突然搖身一變成了?;?,誰不嫉妒?。?p> 景辭的目的達到,下午也就不去校長室喝茶了。約好放學(xué)來接她,就回公司了。
……
宋昭放學(xué)沒等到景辭,反而等來了她的父親宋啟。
“你跟我回家?!?p> 她的臉色不怎么好:
“回我的爸爸和別的女人的家嗎?呵,還是算了。我自己住的挺好?!?p> 宋啟氣憤不已,扯著她的衣袖走到一處安靜的胡同口。
畢竟是她的親爸爸,宋昭不好動手,便跟著他走到這。
沒想到這宋啟來勢洶洶,不等說話,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她白皙的臉上。
她壓根就沒有防備,被打了個正著。
力氣真的很大,比她當(dāng)眾退婚時大的多。有那么一瞬間她的耳朵里開始嗡鳴,嘴角更是滲出了血。
“好你個宋昭!你說,你是不是把你外公外婆的遺產(chǎn)給偷偷繼承了!沈律師沒有上門!我托人問了好久才得知是你做的手腳!你膽子肥了??!敢動老子的錢?!”
宋昭被她打的坐在地上,臉火辣辣的疼。還是忍不住發(fā)出冷笑:
“你的錢?遺囑上有你的名字嗎?”
宋啟瞪圓了眼睛:“你還敢頂嘴!”
兩個人都紅著眼對視,誰也不讓誰。
忽然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舒茵靠在不遠(yuǎn)處的車上。
“哎呦,小昭啊,你說你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怎么連你爸爸都不尊敬了?早就聽小婧說你去做手術(shù)減肥了,該不會就是用的這遺產(chǎn)的錢吧?”
這個惡毒的女人宋昭簡直不想看,更是沒有話要和她所謂的爸爸說了。
受傷的手不方便,頭又有點暈,一時沒站起來。
舒茵的話還在繼續(xù),一邊說一邊靠近她:“其實舒姨明白你的任性,青春期吃胖了,想談戀愛瘦下來。不好意思讓你爸爸出錢,所以偷聽了我們的話先一步繼承對不對?放心,只要你將剩下的錢,還給你爸爸。他是不會怪你的。是不是啊老宋?”
宋啟手叉著腰,強壓下憤怒:“只要你把剩下的遺產(chǎn)給我,爸爸就當(dāng)你沒犯這個錯誤?!?p> 她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
舒茵還以為她哭了,剛要伸手去扶她。卻被一陣怪異笑聲嚇得收回手。
“呵呵~~”
宋啟皺眉,有些不耐:“你笑什么?”
她的笑在繼續(xù),停不下來似的。
笑到兩個人都快沒有耐心了,這才抬起杏眸。眼神冰寒:
“想要錢?做夢!我就是燒了捐了打水漂了,也絕對不會給你這個王八蛋!”
宋啟的脾氣本就暴躁,被自己的女兒說出這樣的話,當(dāng)時火冒三丈。
抄起胡同邊的一個粗壯的木頭,狠厲的揚起,裹挾著風(fēng)聲砸向宋昭!
這一下砸實了,宋昭非得骨折不可!
嘭!
一聲悶響…
男人手臂粗棍子當(dāng)中斷開,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落在地面。
宋昭的眼睛早就閉上了,沒感受到劇痛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景辭那張俊朗的面龐些許蒼白,雙唇紅的異常。
“你…你怎么樣?!”她慌了,伸手抱著他的脖子,胡亂的摸著他的頭和后脖頸“砸到哪里了?你干嘛過來擋?”
他閉了閉眼,眉頭緊了緊,盡力揚起一個笑:
“沒事,就是后背有點疼?!?p> 宋啟也被突然竄過來的人給嚇了一跳,打宋昭怎樣都不要緊。換個人就是另一個事了。
“你是誰?這是我們的家事!”
舒茵有些心虛的質(zhì)問,話剛說完,胡同呼啦跑過來一群人!
“跑的這么快來擋棍子你?景辭你可真夠可以的!”
“我C,好像跑岔氣了。話說咱們?yōu)槭裁匆哺馨???p> “都別墨跡了,去看看他。”
宋啟和舒茵眼見對方人多示眾,想著偷偷溜走。不想被兩個人攔住。
“打完人就想溜?這世上可沒那便宜,阿澤,報警?!?p> 舒茵連連擺手:“別別,別報警!”
宋啟瞪了一眼她:“報警又怎么樣?老子教訓(xùn)自己的女兒怎么了?”
被叫阿澤的已經(jīng)開始在一邊打電話了。
景辭這一下挨得不輕,實打?qū)嵉墓髯佣急淮驍嗔?,宋昭手摸在他的后背,明顯能摸到硬邦邦的腫塊。
向來不容易哭的她,最近每一次流淚都是和他相關(guān)。
去醫(yī)院的路上。景辭趁著機會趴在宋昭的身上。把她整個人抱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她一有推他的動作,就能聽他隱忍的痛呼。
副駕駛的一位長相漂亮,頭發(fā)齊肩的男人扶額,他簡直沒眼看下去了。
看了一眼后視鏡,挑唇壞笑一下,立刻收回。
“那個,美女你好,介紹一下,我是景辭的前男友?!?